第二十三章谁有我身上的血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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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长公主这样的人,哪怕是在杀人,也要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就算是阖眼前一刻,也得对她三跪九叩。

丫鬟一听这话,顿时不管不顾,死命要挣脱,但她一个小姑娘力气哪里比得过公主府的护卫,她很快就被两人钳制住了。

顾宴垂眸,眼里的不耐显而易见,“为何?”

长公主眉梢高高扬起,“为何?衍之,你如今年长,却也愈发不懂规矩了,本宫做事,还需问为何?”

丫鬟抽抽噎噎地辩驳:“世子爷……长公主她…长公主说奴婢勾引您,奴婢真的没有…”

顾宴见都未见过这丫鬟,何来的勾引,他心知肚明,这不过是长公主的一点小手段罢了。

她管不了自己,便在他能看见的地方,肆意生杀,是警告,更是戏弄。

顾宴勾唇冷笑,“放了她吧,我已经回来了。”

然而下一刻两人对视,长公主扬眉喝道:“把她拖下去,沉井!”

“谁敢!”顾宴面色阴寒,竟直接抽出腰间短刀朝着长公主那个方向射去!

满座皆惊,长公主却连眉毛都未动一下,紧接着短刀“铮——”地一声,钉在了她的耳侧!

满屋子的下人战战兢兢,噗通跪了一地。

长公主的脸色喜怒难辨,她仍是高高在上的坐着,望向那丫鬟的目光更是如看蝼蚁一般,顾宴亦是冷着脸,却是遥遥一拱手:“长公主若是要管教下人,又何必唤本官回来?”

丫鬟抖如筛糠,她连求饶的话都不敢说了。

天地为之一静,良久——长公主抚了抚发间步摇,淡淡道:“既然衍之你发话了,本宫这个做母亲的也不好罔顾你的意愿,这丫鬟便放了吧,衍之,你过来。”

丫鬟在她只言片语之间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她腿软的跌坐在地上,却只看见顾宴逆着光拾阶而上,往内院去了。

……

荣安堂作为长公主休息的院落,地处幽静,还未进门便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味,顾宴进门后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见仆人挑了帘子,长公主款款走了出来。

她又换了一身衣裳,是一件宝蓝色对襟梅花暗纹立领长袄,和一条墨绿色妆花马面,头发悉数盘起,仍是珠翠满头,华光宝气。

她坐下后先抿了口茶,淡淡道:“最近闹得沸沸扬扬那案子不必再查,陛下已经很不高兴了。”

顾宴垂眸,不置可否。

长公主本也不指望他能回答,只是自顾自说道:“既然已有了人认罪,那便是最好的结果,你可别忘了,你这个大理寺卿,是为何当的!”

顾宴忽然抬眼看她,“长公主只想说这个?既然如此,本官便不叨扰了。”

长公主沉下眼,语带警告:“顾宴!”

她狠狠一拍桌子,“你如今是愈发不懂规矩了!这案子有什么可查的?本宫听说是死了几个平民,哪里值得你大动干戈?这案子闹得太大,朝堂上都不好看,平王和安王昨日早朝借着此事弹劾你,你可知?”

顾宴眉眼冷厉,脸上却挂着笑,“弹劾本官了?那可太好了,那正好,本官立马将此案闹个天翻地覆,你们寝食难安了,本官就高兴了,明日就派人买两串鞭炮挂到平王府门口去。”

长公主被他气得脸色铁青,指尖发颤。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如今这样……但她毕竟是长公主,这两年顾宴总是这样,她也习惯了。

她勉强顺了顺气,又想到陛下总不会真的责罚他,便开口道:“算了…你新官上任,案子的事先放一放,左相韩家的独女与你年纪相仿,你该去见见的,左相虽是文官,但在朝多年,根基颇深,你若是与韩家……”

“别说了,不见。”顾宴起身欲走。

他还未走出两步,只听身后瓷片碎裂声炸响,他回头一瞧,长公主已然站了起来,她昂着头,“你当真不见?”

“不必见。”顾宴拱手行退礼。

却听长公主冷嗤一声,道:“不见?那行,你大理寺里新来的那个小姑娘是你的姬妾?长得不错,只可惜……终是红颜薄命啊,上次是你救了她,你猜猜下次,下下次,她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顾宴赫然回头,只看见长公主那双美目里,藏着戏谑的恶意。

长公主悠悠然挑挑眉,“是本宫做的,如何?”

长公主是谁?是在大邺敢自比皇后的女人,温鱼在她眼里,只不过是个卑贱的平民,十六日晚上那一箭,顾宴之所以没有去追查,便是因为他一开始就认出了,那根本不是凶手所为。

凶手胆子再大,也不会敢在大理寺门前行凶,只有长公主敢。

对于自己这个母亲,顾宴再了解不过,哪怕他说温鱼不过是个仵作,长公主都是不可能相信的,这二十几年来,长公主若是个会听旁人解释的人,那就不是她了。

其实温鱼到底是不是顾宴的姬妾,她或许并不在意,她只是身上有着旁人难以理解的,皇家人的傲气和残忍,她不允许顾宴身边出现她认为不安定的因素,她曾经希望顾宴娶一个名门望族出来的大家闺秀,但两年前那场灾祸,生生把所有人的命运拨向了不可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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