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滴血验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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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宴似乎觉得言之有理。

“其实婴儿尸体如今在我们手上,但李娇疯疯癫癫肯定不能辨认,得想个办法验证一下婴儿的身份……”温鱼喃喃道。

“合血法不可行?”

合血法便是传说中最常见的一种滴血验亲之法,就是放一碗清水,然后两人滴血进去,若是能相融,就是亲属,若不能相融,则不是亲属。

温鱼摇了摇头:“这个不准确,任何人的血液都可能相融,甚至动物血也会相融的,若是哪天和猪血相融了,难不成人是猪的孩子么?”

“验骨法也不可行?”

验骨法也比较简单,就是人死后,亲属在其骨头上滴血,观察是否渗入,如能渗入则示有父母子女兄弟等血统关系,反之则非亲属。

温鱼也摇了摇头,道:“这个方法虽然看起来好像比滴血验亲来的靠谱,但其实也不对,血液是否渗入只能依托死者死了多久来看,如果死了很长时间的话,骨头都酥了,和往久旱的石头上泼水是一个道理;如果死的时间不长的话,谁的血都滴不进去。”

所以说,只有现代验DNA才是最靠谱的。

“大人,你不觉得李参挺奇怪的么?”温鱼托腮坐在小马扎上,她说:“他是自己来报案,可实际上所做之事却是让我们看见了他女儿,并由于药物气味实在太大,现在直接进了监牢,可这个过程中,他也是直接供出了徐大夫。”

“比起报案,他更像是故意来陷害的。”

徐大夫那边,官差也已经去查探了,至于得出来的结果便是,这徐大夫本名徐小山,医馆开在城北,据说是个十足的大善人,在街坊邻居那里的风评也特别好,贸然抓人恐怕引起恐慌。

和那个刘小昭肚子里的婴儿有点关系,但越是这样,现在就越不能急切,说不定李参现在正等着自己着急去盘问他。

那就越不能急,晾他一个晚上再说。

……

顾宴今天晚上没有宿在大理寺,而是回了自己的府邸。

温鱼也是这时候才知道,顾宴虽然被称作小侯爷,理应住在安远侯府,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是独居,并且其实安远侯姓徐,他是随母姓——准确来讲是随皇姓。

虽然说在古代随母姓挺罕见的,但毕竟他亲妈是长公主,所以好像也没什么不行的。

在权势面前,性别就不重要了。

顾宴离开大理寺的时候是傍晚,太阳刚好落山,半边天空都被染成了橘色,不知为何顾宴回头看了她一眼,但又什么都没说,上了长公主府的马车。

顾宴走后,温鱼便又回了停尸房,她总觉得好像还有些什么东西被自己忽略了。

据了解,胡冲和刘小昭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两个孩子关系一直很好,平常也会约着一块出去玩,并且第三具尸体的死法和前两具比起来,似乎太过温柔了。

温鱼看着眼前一字排开的三具尸体,喃喃道:“炮烙、割喉、勒死……”

恰好这时候宁也挑了帘子进来,见她果然在停尸房,便随口道:“要不要一块去用饭?”

温鱼再也不想吃那能打死人的油条了。

她摇了摇头,道:“不吃了,我再想想案子。”

宁也颇有些惊讶,没想到温鱼对案子这么上心,他刚回来,对案子的事知之甚少,便也在一旁翻起了卷宗。

温鱼把几具尸体上蒙着的白布都掀开,她瞧着瞧着,忽然想起来一个事,“宁大人,你知道那个……妇女们膝行祈愿的事么?”

她以为宁也之前出差公干了,这事理应是不知道的,没想到宁也居然点了点头,说:“知道,这事闹得挺大的。”

“怎么说?”温鱼问道。

她们跪行是希望能得个男孩,这部分她也知道,宁也耸耸肩:“其实她们都是一些诊断出不孕症的妇女,若按七出之条,可被休弃,她们便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偏方,每天夕阳时分便沿着主街道跪行一圈,认为这样就能生出孩子。”

温鱼听完直接震撼了。

她知道关于不孕不育这块的偏方确实很多,哪怕是在现代也有很多妇女会选择病急乱投医,什么乱七八糟的传言都有,但是这什么每天跪着一圈,怎么看都生不出孩子啊。

难不成孩子是靠祈福来的吗?

更何况这个祈福方式未免也太阴间了吧。

温鱼想了想,露出一个笑来,“不如我陪宁大人去看看?”

明明是她自个想去看,偏偏要说成是陪宁也去看,宁也并不挑破,歪了歪头,“那你就陪本官去瞧瞧吧。”

温鱼当然不是冲着看热闹去的,她倒也不是这么喜欢看热闹的人,她只是觉得妇女跪行和此次的男童失踪案,颇有点异曲同工之妙的意思,两者都能品出一点古怪。

在大部分连环杀人案中,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很少被作为主要目标的,在这一点上,永远是女性受害者居多。

杀人犯们总是挥刀向更弱者,常见的比如在雨夜杀身穿红衣的女子,亦或是性.无能杀手们总是会对陪酒女下手,这些都可以体现凶手本人的一些特性,极度的自卑引起的变态。

但这起案件中,温鱼感觉不到太多凶手的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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