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大理寺少卿,宁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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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声,且朝门外看去,只见一锦衣青年翻身下马,此时天光大亮,他剑眉星目,瞳色乌黑,也许是逆着光,衬得他鼻梁到下颌的线条流畅而锋利,骨相极佳。

福正见了他,脸色较之前更差,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温鱼不认识这个人,颇有些好奇。

那青年走近之后,虽然脸色是笑眯眯的,却是每一句都怼着福正,“说起来上月福大人的妻小还曾来过大理寺呢,说什么您在花楼欠了银子,结果人家鸨母找上门来了……也不知道事情真假。”

一听他提起这事,福正有些绷不住了,生怕他继续说下去,他低声吼道:“宁也!”

他指着宁也,看上去很想揍他一顿,却苦于现实,只能徒劳地捏着拳头,气的胖脸呈猪肝色,这青年,也就是宁也,则老神在在地也双手抱拳和他碰了碰,并装模作样地叹道:“好好好,福大人好。”

福大人要被气晕了!

他瞪了一眼宁也,但还是不敢瞪顾宴,三分不甘三分怒火地挥着袖子走了。

连他本来想说的话都没说完。

宁也同样是大理寺少卿,和福正平起平坐。

福正走后,宁也才笑着看向顾宴,刚要开口又看见顾宴身后的温鱼,顿时就添了几分诧异,他看了看顾宴,又看了看温鱼,小心翼翼道,“衍之,没想到你这么禽兽……这姑娘会不会太小了点?”

一旁听了个清清楚楚的温鱼:“……”

谢谢,我只是现在瘦得像豆芽菜,但我是成年人。

顾宴脸一黑,“她是新来的仵作。”

宁也刚才不过是玩笑话,但现在便真的惊讶了,“她是仵作?她会验尸?”

温鱼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他皱着眉道:“衍之,我这次去涂州公干,听闻这边案子棘手,经人引荐涂州那边有个能力十分强的仵作,就是过来有些麻烦,要出些车马费而已,不如还是……”

温鱼不高兴了,心想你这还不知道我怎么样呢,看我是个姑娘家就觉得我不行?

但她当然不会表现出来,只是柔声问道:“若是能向其他前辈讨教讨教也好,只是不知道……前辈在工钱方面如何?”

宁也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涂州地处遥远,车马费一百两不到吧。”

温鱼换算了下物价,顿时绷不住了,“一百两?他骑牛头马面来都用不着这个价吧?”

我还一枚铜板都没看着呢!

宁也:“……”

顾宴唇角微勾,却道:“不必。这是宁大人,大理寺少卿。”

温鱼点点头,又脆生生道:“宁大人安,民女温鱼,是个仵作。”

宁也还是有点不相信,几个人一路走到停尸房,第三具尸体如今也摆在这里,温鱼刚刚验完。

……

之前在西边树林发现了一具男童尸体,黄二狗的父母当即就以为是自己孩子,腿软的站都站不起来,但真把尸体抬回来一辨认,却又发现并不是。

第三具尸体的死亡时间,就是今天。

温鱼开口道:“死者男,尸长四尺九,十岁左右,脖领处有青紫色淤痕,下巴处有抓伤,颈部受损严重,死亡方式是机械性窒息……我的意思是勒死。”

宁也蹙着眉,看向尸体下巴上的一道道伤痕,“这是怎么回事?”

温鱼拿起死者的手给他看,很明显看出指缝里全是皮屑。

“值得一提的是,凶手没有亲自动手勒死他,而应该是做了一个滑轮装置,死者可能是被吊在某个高处被勒死,孤立无援,人的下意识反应会抓绳子,可绳子勒得太紧,便抓了自己的下巴,双腿由于在空中乱蹬,难免踢到另一条腿的裤脚。”

然而说着说着温鱼自个忽然愣了一下,关于这个案子,她心里那一点不对的地方又细细密密冒了出来。

她喃喃道:“如果做个场景模拟,死亡的案发现场就像是……”

“审判。”顾宴笃定道。

温鱼霎时间有了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

她眼睛忍不住发亮,沉声道:“今天是九月十六,往前推七天,刘小昭的死亡时间是七天以前,而他肚子里那个婴儿也是同天出生的,时间是九月初九;胡冲的死亡时间可以推断为半个月以前,很大可能是九月初二。”

“刘小昭和胡冲的出生日期是什么时候?!”她急切地发问。

在得知死者身份后便做了详尽的笔录,其中也包括了他们的出生日期,顾宴过目不忘,“是九月初九。”

果然!

温鱼看向顾宴,笃定道:“我知道凶手的杀人规律了,是七天!”

宁也刚刚才回来,带着几分茫然道:“出生日期……九九重阳节?”

温鱼摇了摇头:“不,九是最大的阳数!”

……

天光渐昏,温鱼锤了锤酸痛的腰腿,三具尸体验下来,她已经是腰酸背痛,她把那具尸体的验尸格目都详细的重写了一番,现在就是官差按这个方向去搜查了。

她有点饿了。

就在这时,厨房的仆役给她送了饭,是三菜一汤,很普通的菜式,还给她在停尸房门口支了一张小桌子,温鱼埋头吃饭的时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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