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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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一道雷鸣响彻在所有人的耳边,别墅外下起倾盆大雨。房子里沉默许久后,陈卓姿轻吐一口气,忽然转变态度:“我同意他去。”

保养得当的脸缓缓转向自己的丈夫,表情温婉,丝毫寻不见刚刚歇斯底里的影子。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娇声嗔怨丈夫:“晚宴一向是我陪你去的,这次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现在准备的时间都紧凑。至灼的礼服我也一起准备吧?”

面对突然贤淑的妻子,至富像是一脚踹进棉花里,之前的愤怒无处发泄。即使不满再多,这毕竟是自己生活多年的老婆,年轻时也曾海誓山盟,她的确为了自己事业的成功做出许多牺牲。

看着陈卓姿风韵犹存的脸,至富那股气逐渐消散。他维持着一家之主的尊严,冷脸随意训斥:“以后不能这样无理取闹了。”

陈卓姿也只是低眉顺眼地听着,至富心情舒畅,交代她明天中午之前准备好一切。

“晚宴礼仪你亲自教小灼,至家出去的人总不能因为没有教养丢人。”他补充完,手机响起电话铃声。

至富垂眸看清电话号码后,抬眸扫一眼在场的几人,他们都或垂头、或陪笑,一副对自己完全顺从的模样。得到满意的结果后,他立刻接起电话下楼,与电话那头的言语间全是客气。

至富离开。一切风平浪静之后,躲起来的阿姨才出来主动处理楼上的一片狼藉,至辰叫过来一个给至灼处理伤口。

左眼眼尾约半厘米长的口子,伤口不深,但渗出不少的血。消毒药水与之触碰的瞬间,剧烈的疼痛在眼角炸开,至灼下意识嘶了一声。

至辰瞅着阿姨的动作,紧张问:“你轻点,这不会留疤吧?”

阿姨也不是什么专业人士,只是依照着平时的生活经验回答:“应该不会。”

至辰松了口气:“那就好。”

至灼倒无所谓:“多个疤也没什么。”

“那可不行。”至辰表情严肃,“万一留了,每次看到你就能想到我亲妈谋杀未遂在你脸上留个疤,我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

至灼好笑地瞥他一眼:“一般人只会可惜我这张脸。不过这种事你不用担心,你的母亲总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至辰脸上的神采忽然暗淡下去。他垂首没有回答,看到桌上有一盘准备的糕点,顺手抱到怀里继续吃起来。

这边阿姨已经帮至灼包扎完毕,至灼说了一声谢谢,将视线放在至辰身上。等人收拾东西离开后,他才缓缓开口:“你什么时候开始暴食的?”

至辰不解:“什么暴食?”

至灼示意他看自己的手。

至辰低头,看着快吃光的糕点盘,嘴巴咀嚼的动作缓慢下来。

“你在焦虑什么?”至灼看着他停滞的表情,平淡的眼睛里仿佛看透对方的灵魂。他启唇,开合的唇瓣间泄出的每一字似乎都在加重对方的不安:“父母的争吵,妈妈理所应当的占有欲和控制欲,爷爷奶奶的事不关己,还是——出生在这个家?”

被吃空的糕点盘被人放回桌子,发出一道清脆的碰撞声。至辰猛的站起身。

“我约了人出去玩。”

说完,他匆匆转身朝大门走去。

至辰前脚刚走,陈卓姿的身影就出现在至灼的视线里。她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冷眼看向至灼。

至灼抬头,好整以暇等待她的话。

陈卓姿却强忍下想说出口的质问,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阿姨来教你礼仪。”

看来是没听见他们的对话。至灼仰倚在沙发上,觉得有些没意思,于是自己开始拱火:“知道你儿子为什么走吗?”

对现在的陈卓姿来说,至辰就是她的死穴。今天一连串的事件让她发现事情不对劲了。

自从发现至富在老家偷藏了一个极美的妻子后,她逐渐开始明白爱情只是可笑的东西而已,利益和儿子才是她的一切。陈卓姿将自己的注意力几乎全部倾注在至辰身上,她为儿子突如其来的叛逆苦恼过,不过不久她就想开了。

在这个家里,儿子即使不耐烦也只能听得进去自己的话,只会为自己妥协,因为至辰明白只有她全心全意为他的未来而努力!不是那个只敢在家找存在感的至富,更不是那对虚伪的老夫妻!

那是她的儿子,她唯一的骨肉,自己才是他唯一的依靠。

现在,对面这个小兔崽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迷惑了他,甚至快把儿子从自己身边抢走了!

终于,陈卓姿控制不住心中的愤怒,现出原形:“你敢动他,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至灼唇角逐渐勾起:“这样才对嘛,和我装什么呢?”

陈卓姿居高临下地看着至灼,那眉眼间熟悉的样子让她忍不住攥紧双手,长长的美甲片在手心留下极深的痕迹。看着微笑的至灼,她好像突然想明白了。

红唇因太用力甚至颤抖了几下,陈卓姿用几乎是用气音肯定道:“你是来为贺桃报仇的。”

贺桃是至灼这个身份母亲的名字。

至灼微笑着不说话,陈卓姿的眼睛却充斥血丝,呼吸都深重起来。她伸出颤抖的手捏住至灼的脸,在白皙的皮肤上按住刺目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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