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花(1 / 2)
“谢大长老。”
慕陵游整个人都是懵懵的,云萝见他颠三倒四的,轻轻推了他一下道:“还叫大长老?该叫师父啦。”
“谢……师父。”
慕陵游想行个拜师的叩拜大礼,却被大长老用一股灵气托住了。
“不急,你才从登云台上来灵力虚耗,回头再补这些规矩也不迟。”大长老眼神淡然,瞧不出对慕陵游有多喜爱,更多的是云萝的叮嘱,“快扶你师弟回照月峰吧,都是当师姐的人了,稳重些。”
“知道了师父!”云萝先娇声应道,等大长老转身御剑而去,她又扭头对慕陵游说,“师父很喜欢你,刚刚还同掌门夸你来着。她是外冷内热的人,以后你便知晓了。”
慕陵游难得意识涣散,少见的不是他缠着云萝,而是云萝好似担忧他重伤昏睡般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从上云宗的宗门规矩讲到他们的师父大长老,就连魏青鸿在台上恼羞成怒和李妍柔只入了外门的事都被她拿出来哄慕陵游。
慕陵游从头到尾只是安静的听着,半个身子倚在云萝身上,用自己冰凉去包裹云萝温暖的柔荑。听见魏青鸿的名字,他的手微弱地握紧了一下。
“呀!”
云萝忽得叫出声,慕陵游以为是自己下意识的动作被云萝发现了,他琉璃般的眸紧盯着云萝,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的等着云萝的疑问,问他是不是讨厌魏青鸿?
他该如何回答?
在最恶劣的人性深处,不知为何他想实话实说。
“师弟……你刚才在登云台上看见了什么?”等了好一会儿,云萝终于开口问道,问的却不是慕陵游所猜测的,“我只是随口问问若你不愿说也没……”
“师姐,没什么不能说的。”慕陵游摇了摇头,眉头微蹙,眼眶里慢慢蓄上了雾气,“我看见了我的爹娘他们还没过世时的样子,师姐知道我家中情况的……”
“我亲眼看见他们死在我面前。”
这句话一出,慕陵游像是被打开了泪匣子,眼眶里的泪如珍珠啪嗒啪嗒的往下落,慌的云萝连忙去拿手上的帕子给他擦拭。
“你别哭,是我错了,不该问你的。”
云萝懊恼自己问了不该问的,把慕陵游送回照月峰的给他安排的房间后,又在房间里轻声细语哄了好久才离开。
直到慕陵游哭累在榻上睡着了,云萝才轻声轻脚地离开,只是她的手帕被慕陵游紧紧攥在手里,云萝几番尝试都怕惊醒床上人,只能弃帕离去。
大不了明日再找师弟要回来。
云萝此时尚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到了夜晚她躺在床上无聊回忆今天登云台上的惊险场景时,忽得想起来。
师弟说见到的是他爹娘,又为何会喊师姐?是她瞧错了?
无师自通唇语这事本就奇怪,云萝思索了半晌果断把这个难题抛到脑后去了。
她现在更关心的是,慕陵游替代李妍柔成了师父的第二个徒弟,李妍柔这个女主居然连内门都没有进,成了外门弟子。
白天在登云台上,云萝光关注慕陵游去了,竟没注意到李妍柔是什么时候跌下台阶的。
等云萝反应过来时,魏青鸿已御剑抱回昏迷的李妍柔,看她的眼神像淬了毒,还咬牙切齿的警告她:“师妹给慕公子那么多法器,就是为了看这一幕吧。恭喜师妹得偿所愿。”
她给慕陵游的都是防身法器,他竟然怀疑是自己故意做的局导致李妍柔没上去登云台的?
若不是当时魏青鸿怼完一句就御剑跑了,师父掌门又在身边,她飞得把人扯回来好好掰扯几句。
退一步越想越亏,忍一时越想越气,云萝在床上辗转反侧当时竟那样没发挥好,激动得整夜没睡着。
直到第二天慕陵游敲门将她喊醒时,已是日上三竿。
“师姐,起床了。”慕陵游同往日一般先敲了敲门,等得到云萝应声后才端着水盆推门而入。
云萝琢磨了一夜,根本没睡好,现在被猛得叫醒,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脑袋,打着哈欠含糊道:“师弟,你怎么在这儿?”
按规矩,登云台的第二天该是新入门弟子们正式的拜师仪式。
“李道友还没醒,魏师兄提议推迟办了。”慕陵游浸湿了帕子递给云萝,脸上没有一点不高兴,不带半点个人感情的像是在陈述一个与他无关的事实。
但云萝却在接过手帕时瞧见了他袖口上绣的上云宗门徽。
他今日穿的蓝衣裳,头发用发带扎了个马尾,院里疏影中斑驳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恍若小说里最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他穿成这样好看,却不妨碍云萝发现这衣服实际是上云宗的校服,平日里大家最不爱穿的。
慕陵游穿这身就代表他早起去拜师仪式了,到了才被魏青鸿通知取消,他还要假装不在意告诉自己没事。
云萝想了想,换好衣服便拉起慕陵游:“师弟还未见过万年琼华树吧,这可是我们照月峰弟子才有的待遇。走,师姐带你去瞧琼华花去。”
五年一开的琼华花有一月的花期,上次被云萝辣手摧花后如今依旧开得花枝繁茂,盛放枝头犹如一团未经雕饰的云。琼华花的花瓣经不住风吹,微风一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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