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浮出水面(1 / 2)
硬化后的水泥路,每天以五十米左右的速度向前延伸。
“路,快到龙眼了!”
龙眼是何清国曾祖父埋葬的地方,硬化后的水泥路离龙眼不到50米,何正德神出鬼没出现在了现场,正拿着手机打着电话。
突然,岩角组村民张鸩,从半山腰的一条羊肠小道上,指桑骂槐,破口大骂,三步并作两步往施工队扑来,倒是把拉砂浆的驾驶员吓了几跳,不顾一切地就倒在了路的中央,阻止车辆前进,“今天,不说清楚,就是皇天老子都不能往我这地方上过,村里面要给我个说法,要么,就压死我。”
始料未及的场面,大家都没有想到,包括村脱贫攻坚队。
“大姐,你有什么事与村委会讲,”蔡奇正好在现场,上前拉着张鸩的衣角劝道:“我们只是负责施工,不能阻止我们施工好吗?”
“你是哪个?”张鸩白了蔡奇一眼。
“我是承包这段路的包工头,姓蔡,叫蔡奇。”蔡奇俯下身子,轻声说道。
“你个杂种,”张鸩顺手抓了一把水泥砂浆朝蔡奇的脸上洒去,并抓住蔡奇的头发,猖狂得犹如一条疯狗,死死地拽着不放,“我正要找的,就是你!”
蔡奇气不打一处来,铁一般的拳头握得格格着想,向着张鸩的头上砸去……
“不能这样。”名叫赵广的工人,见蔡奇握着的拳头正砸向张鸩,闪电一般拉住了蔡奇的手,“蔡兄,不能与她一般见识!”
“放开。”此时的蔡奇,头发仍然被张鸩死死地拽着,手又被赵广牢牢地控制着,他气得眼睛发绿,咬碎了牙,恨恨地说了声。
“放开嘛,大姐。”十数名工人都围了过来,一边劝,一边搬开张鸩的手。
“打死人了……”张鸩敌不过大家,手松开了,手指上满是蔡奇被扯掉的头发,她随后就地一滚,满身水泥砂浆,头部在地上乱撞,顿时,鲜血和着泥浆布满了张鸩的脸,眼睛流着泪水。
声音很凄惨。
“你们占我家地方,没有说清楚,还要打人。”张鸩的老公文旅,躲在不远处的树丛中,见时间成熟,手持砍柴用的弯刀,向蔡奇等人冲来。
文旅被工人拦下……
“你本事大,敢打我女人。”文旅两眼冒着火花,拼了命地扑向蔡奇。
蔡奇吞了几口气,摆了摆手,后退了几步,无奈地说道:“不想跟你这种人计较。”
“你想走,”文旅试图摆脱人群,想用力挣脱,却始终没有挣脱得了被工人们死死束缚的手,嘴里不断地吐着脏话,“你帮老子站到。”
蔡奇做梦也没想到,会遇到如此蛮不讲理的人,而且还没有来得及讲理,事情就走向了高潮。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曹放的电话,“曹队长,麻烦你们派人来现场一下,有人在工地阻止施工。”
“好,马上派人来!”
村攻坚队全体成员,到镇里面参加“两错一漏”业务培训会去了,曹放要安排的人手有限,暂时只能安排林海和村综治站长钱爽出面调解。林海和钱爽都知道文旅,特别是张鸩,在当地是出了名的沷妇泼妇。当接到曹放的电话安排后,又不好直接拒绝,唯唯诺诺地答应了。
“哎,不得了,”林海和钱爽到了现场,钱爽指着文旅说道:“有什么事,到村委会说不行吗?你看你,成何体统。”
“我还没有找你们村委会,”文旅看见钱爽,气就上来了,生气地向钱爽吼了句,“像你这种人,也配到村委会工作?”
钱爽很尴尬,灰色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
“文旅把你家属喊回去,不要阻止施工队施工,否则我们会报警的。”林海见场面一时得不到控制,心里想着,如果文旅再说一些对他不好听的话,他的面子就挂不住了。毕竟,在村委会摸爬滚打十多年了,不像钱爽到村委会工作时间才几个月。
“你威胁谁啊?”文旅根本就没有把林海放在眼里,扛起手头的锄头,用力地向挖机上的挡风玻璃砸去,挡风玻璃瞬间粉碎,并口吐飞沫,朝林海恨恨地甩了一句:“有种你就打!”
张鸩在地上滚得更凶,头上的鲜血直冒,神气十足地骂着在场的人。
“和平镇派出所吗?”蔡奇见场面无法控制,只好拨打了110电话,“我们这里有人在阻路,麻烦你们出面调解哈。”
110出警了,劝导无效,将文旅和张鸩带离了现场。
经取证,按《治安管理处罚法》第二十三条规定,对文旅、张鸩分别处十日行政拘留,并处五百元罚款。
……
“经调查,你家的土地之前就已经调解好了,为什么你还要出面干涉呢?”民警问道。
“青谷溪何正德叫我出面的,因为他是我姨夫,这样的关系不可能不听,还说事成之后有五千元钱分成,至于什么情况我就没有过多问了。”文旅在警察面前很老实,一五一十说明了原由。
警察传唤了何正德。
“文旅与我是姨夫,没错。但他阻路的这件事与我无关呀。”何正德想狡辩。
“有关系,”警察看着何正德,问道,“五千元分成是什么情况呀?”
“这……”何正德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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