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第九十六章 将——军!(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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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前沿。蹄腾悬空,蹄底罩双足、威慑黑方“巡河车”,一步踩三子。

“巡河车”趾高气昂的一唤便至,一直开到“盘河马”的马腿前。“巡河车”和“盘河马”两者鼻子顶鼻子,眼睛对眼睛。因为车灵活度高,出动速度快,素有“一车十子寒”的美誉,因此“巡河车”眼睛瞪得格外的大、鼻孔翕合得格外夸张,就连鼻孔内喷出来的热气,也显得务必的矜贵傲慢。

相比之下,“盘河马”的气势直接矮上了半头。他前进的方向多了“巡河车”这只拦路虎,这只拦路虎非但在马斜对角跳“日”的中点,脸贴着脸,左挡右拦,淋漓尽致地施展耍流氓的无赖手腕——俗称“蹩马腿”,而且他调戏不成,反要怒而吃马呢!

“盘河马”虽然腿颤心惊,但他丝毫不虚,因为侧方紧急增援强有力的援手“巡河炮”。“巡河炮”放稳炮筒马上开工,在红方的河岸起堡固台,可兑卒活马,可建构稳固阵型,可闪转腾挪。

黑方吹起进攻号角。黑甲步兵突击冲阵,试图强拆“巡河炮”的炮台。

被当成炮台的、“仙人指路”先锋步兵,不甘被拆,与冲阵黑卒,针尖对麦芒,短兵相接,互不放过,誓死捍卫自己同为先遣兵与优秀炮台双重身份的骄傲与尊严。

阵前交锋,后方蓄力。红方“当头炮”右移一步,改头换面为“士角炮”,替抗战在河岸线排排站、站成串的兵马炮们解围。炮向士角安,可以极好的平衡两翼子力,稳固己方阵形,亦能择机砸进对方的腹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扰乱对方的全盘布局。

此时此刻,变身后的“士角炮”还有个更重要的目标,就是先狠揍调戏自家“盘河马”的流氓“巡河车”。

红方“士角炮”要揍黑方“盘河车”,黑方“盘河车”不让红方“士角炮”揍。他右滑一步,躲开了,背靠小弟,贱兮兮的“略略略”,频频挑衅。

红方中兵立刻回应挑衅。古诗云,“一卒功成见太平”。小兵小卒杀之不易尽,死而大有功,俗称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勇猛无畏,敢于一切不服管教的敌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甚至力战不敌就地躺板板,也决不退后。是象棋盘上出了命的莽张飞。

现实中的中路莽将毕先,早等得不耐烦了。他一斧头掀过去,哪个敌子都打不着,简直要气炸了肺:“他娘的你看不起谁呢?!你这恶心唧唧的孙子,敢靠你爷爷再近点儿吗?!”

穿了鞋的“巡河车”自然不屑与光着脚的毕先一对一。他驱车遛弯一大圈,又折返回了已消除隐患的安全肋道上。

毕先现实噼里啪啦的骂对方一通“胆小如鼠”之类的,又调转回头,他没敢去问对面,喊话周钰恒道:“你们要下棋,一人搬只小板凳蹲角落里就完了呗,干嘛要拖累一大堆人,废灯熬蜡地配合你们啊?啊,这大半天才走一格的,爷爷等不起了,我可是来找人的!”

周钰恒缓缓摇头:“不清楚。不如,来试试看吧。”他以实际行动为毕先演示:“吃卒。”

酣斗正热的炮台兵与拆炮台卒同步停住了。炮台先锋兵前进一步。他面无表情的提枪下扎,把仍在反抗的小卒扎了个透心窟窿。大团大团的褐红色的鲜血喷涌而出,喷溅得先锋兵满面狼藉。与此同时,惨遭杀戮的小卒脚下的翻板内翻,如同杜薇陌曾经扔出来绞咬过毕先的齿轮怪物一般,黑色小卒一般无二的、沙陷似的被吞噬掉了。翻板咔哒盖回,棋盘表面恢复平整,一切如常。红

。方先锋兵挂着大半身黏答答的液体,踏上了前者消失掉的地盘。

周钰恒他们三人大受震撼!

毕先率先喊出声来,他的言语都结巴了:“他娘的、你、你们这是玩真的?!”转而震怒,“你凭什么生杀予夺、草菅人命?!我们这些贱民是供你们这些达官显贵胡闹取乐的棋子吗?!”

“毕先别动!棋局规矩:摸子走子,落子生根……”

“他娘的谁管那一套!”毕先目露凶光的提斧对准黑方将位上的人,“竖起脖颈受死!”

“是假人。”陈欺霜将已然弹开的剑又压回绷簧,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刚才拎在手上已感觉不对了。而且动作僵硬,没有呼吸,气场不对……以及它流血的方式,并不会在枪尖尖端刚碰到身体的一瞬,喷溅这种血量的鲜血。”

对面将赞许的目光送来:“不错。观察得足够细致。布棋若布阵,点子如点兵。战场军争,每条性命都必须死得其所。这座正镇宅中的棋盘的用意正在于此,可以随时警醒杜家上下,将帅者,三军之首,举足轻重,关乎军民安危,国祚兴衰。即便无心之失,也是拿活生生的性命作代价的,万不能不慎之又慎。”他说着话,炯亮的视线已转移向周钰恒的脸上。

“他娘的你们不早说。”毕先小声嘟囔。他皱起鼻翼认真的窣窣闻嗅,有些植物的苦涩味道,果然没闻到往昔熟悉的铁锈味,于是龇牙露齿,痛快认错道,“是爷、是我不对。我误会了,我错啦!”边爽快的认错边拱手弯腰深作揖求饶道,“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我愿认打认罚……”

黑方将帅模样的人磊落的摆手,丝毫没有与毕先为难计较的意思。他缓慢地陈述一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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