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第六十三章 丑陋的妒忌作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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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元奉由盘膝状起身,单手拢住韩介披向肩头的披风,上前,俯身,将崔雪棠扶了起来:“起来说话。”

崔雪棠羞涩着倏地缩回搭住白元奉小臂的手,礼貌道声谢,迫切的,仍在复述事情的始末:

“……我因赌气逞能说漏了嘴,青龙使为了替我圆谎,‘照实’告诉右护法——青城掌门是在得知关于他的过往种种,怒而责备他之后‘离开’的。

右护法应该是信了。

之后,青龙使马上暗示我,要我速报与魔尊知晓。

……我非但说错了话,还撒了谎,更是拖着青龙使同我一道骗人。而今……魔尊哥哥,是棠儿对不住你。将来万一发生了什么,我是说,如果右护法他不小心知道了真相,或者误会是你指使我们骗他的,我都会一力承担起所有责任。只希望魔尊哥哥届时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胡闹。”白元奉暗锁眉心,按捺心底的焦躁,面上看,似乎并不为变之所乱,随意且自矜的宽慰崔雪棠道,“即便是我指使的,又能如何?何须你们帮我遮掩隐瞒?没那个必要。”

“话不是这样说的。还是能瞒着最好了。其实……”崔雪棠说到此处,既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心虚,心情复杂,言语不由得磕磕绊绊了起来,“其实,右护法他,他承认,他一直都是喜欢魔尊的。他说他想不计得失的留在魔尊身边陪伴,还指责说是我们阻碍了你们。他说得那样情真意切,我觉得你们可能是有些心情没能沟通。或许,魔尊哥哥你该找右使好好谈谈。眼下正是个和解的好机会,你还是快去接他回来吧。”

白元奉认真的去听崔雪棠这些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揉碎了在回味。

风沙丝丝掠过,堂屋挂角的檐铃随风来回摆荡,声音出奇的清脆悦耳。

同样也一下一下的,撩乱了白元奉的心弦。

他很想问:“为什么他从来都不对我提起?”又有些按捺不住的想要立刻听到他的声音,险些依从心之所指,配合崔雪棠的话,迈出了脚步。

理智约束着他,无法忘记自己的责任,驻足原地,处理当下的事情:“不急。这些留待以后再说。我先亲至崔老太君的灵堂祭拜。”

崔雪棠急得差点哭出声来,总算说出了真心话:“不是不急,那边也很急的。青龙使伤得很重,我担心他撑不了太久了。血屠堂他们曾找过他的麻烦,他们将四使旗都带了过去。继续留他一个人守在那里,他会死的。”

黄溯回和韩介异口同声抢着答:“我去接青龙/阿霜回来。”互相对视一眼,同时闭了嘴。

黄溯回从倚门状,抄袖快步走至白元奉身侧:“教主,你先道催老太君处露个面,安抚下人心,便只管回去安心静养。剩下的事情交由我们来处理就好。”

“怕是不行。‘血狱’中的禁止只有我能解得开。小怀走不了,青龙是不会回来的。我去接他们两个回来。”

黄溯回脸色难看。他一下子全想明白了。

崔雪棠陈欺霜陈染怀三者,

。明明是一步连环棋,既可互相牵制,又能互相保护。可气的是自己偏偏此时才看破。

他极想用尽浑身解数挖苦嘲讽白元奉:“白大教主能在昏倒的短短一瞬想得如此缜密,为什么就是不肯将这些机巧的心思花在治理魔教事务上?!”但是,扫过周围一圈崇拜且纵容的脸,其中,自然也包括自己。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忍气吞声的应了句:“也好。”

“你们不必勉强陪我。各自忙去吧。”

白元奉沉稳的说完,将崔雪棠托付给黄溯回,简单交代几句丧事仪典等相关事宜,也将一干随侍一并留给二人,略点一下头,留下一句“你们先作准备,我去去就回”,已迫不及待的向外疾驰。

韩介默契地与那图朵交换过眼神,弯腰一把抱起那图朵,同样疾驰着追向白元奉:“教主,等等我们,我们陪你去……教主,你重伤刚愈,且未能与蛊皇完全契合,不要勉强自己,可以慢慢来……教主……教主……教主,你慢些,你累的话,玄武可以背你——教主,你又开始头疼了?刚巧,我随身备着治头疼的药……”

白元奉刻意沉默着,也区分不清是愧疚的心理多一些,还是逃避的念头更强烈一些。他权装听不见韩介一连串的提醒,非但没有量力而行,反倒有些迫不及待逃得越快越好的意思在其中。

黄沙漫漫无垠,将沉积了千年的重量,压向了白元奉的双肩。远远望见历经沧海桑田始终屹立不倒的巨大石门,白远默当日说过的话,恍惚若在耳畔:“奉儿,你来看。这是我们脚扎大地的根,也是我们世世代代守护着的地方。父亲希望终有一日,你也能为我们的族人骄傲!”

他在说这话时,脸上眼中俱是张狂与傲气,更是趁兴挥剑,在石门正中留下狷狂的篆体“玄牝”二字。

“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白元奉摇摇头,甩开这些荒诞不羁的无聊念头,也摆手挥退了沿途跪拜叩首的普通教民和杂役下仆等。

他单手推开了十人合力才勉强能推得开的“玄牝”石门,也重启了通往血海炼狱的路。

压抑着向下的崎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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