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第四十六章 虚虚实实 真真假假（2 / 3）

身份；乃至更早，魔教一有动作，铭世立刻就能捕捉到消息。全部都可以解释得通了。”

说完，愤愤然作色道：“你们青城竟然与林恩山派出去的这个探子里应外合，拿我们当诱使魔教出兵的饵料？李渊清哪！你竟然都卑鄙到能利用铭世作幌子了？不，或许，这根本就是铭世仗着我们这些当叔伯的都疼他，所以才干脆定下的计策。——我当初就认定他不会死。他又怎么可能会毫无抵抗便被杀了？”

“——我儿子确实是死了。”

李渊清面容平静的回应着郑掌门的喋喋不休。

他像是生怕自己撑持不住那般，再次提醒郑掌门，也是在提醒自己：“李铭世他已经不在了。——死者为大，还请郑掌门，口下积徳。”

郑掌门猛得住口，他收起强势逼人的气势，回头，有些心烦气躁的与果凡长老低声嘀咕了几句，点点头，再转回头，这一次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的问：“你看，铭世的头颅并不在。有没有可能——剩下的那具身体，只是一具穿了铭世衣服、与铭世身形差不多的尸体？或许，铭世他连你也一并隐瞒了呢？”

“小儿离世那日，我……确实也推断了千种假设做了万般否定——希望这只是我臆想出的一个噩梦。也希望、躺在那里的，真的、不是他。”

李渊清说到此处，声音已见哽咽。不得已，停了下来，深深舒了一口气，再开口，语调已复平淡，直接否定了郑掌门的推论：“是犬子的尸身。我亲手替他擦拭的尸身，也是我、亲手替他收敛的尸身。——我们在这里多谈无益，不如早些离开。日后，我会向林盟主当面求证。”

柳渊澈突兀的开口：“不，师兄。我们必须先将眼前的事情弄清楚，才能再做其他的打算。毕竟，陈欺霜他已经死了。”

“什、什么？陈欺霜死了？”郑掌门失声，“我分明再三叮嘱过呈一，只捉人不杀人的。呈一不会违背我的意思——我懂了！一定是燕云岭的那个赵胖子搞得鬼。”

柳渊澈并不理会郑掌门的惊讶和愤慨，他继续对李渊清分析道：“如果郑掌门推断的不假，那么就是说——我们的染礼，把林盟主埋在魔教十多年的这枚暗棋给除掉了。”

他在众人讶异的神色中，说出了另一段

。更加令人心惊的话：“假使铭世真是被对方给杀掉的，我们尚能理直气壮的予以回击，可假如不是呢？

白元奉他足够狡猾。一旦是他预先知晓了武林盟这颗棋子的身份。故意设局，令我们与昆仑山乃至整个武林盟产生罅隙呢？我们应在武林盟先撕破脸之前，预先做好防备。”

众人陷入死寂。

果凡长老像是故意打破沉默局面、开解众人那般、肯定的开口：“不过。魔教青龙使不可能会是武林盟主的人。你们想，他没道理会杀自己的人吧？”

郑掌门摇头叹气：“不好说。”

柳渊澈觑了眼自家师兄的脸色，紧紧攥紧拳头，轻声答：“如果有理由呢？譬如那些不想留下，又不方便动手处置的人。”他环视在场的几个人，“又比如，我们这些已有江湖地位，不必事事服从武林盟指示的人。”

果凡长老脸色煞白，试图据理力争：“你们也别忘了。他们魔教的前任魔尊当初也是见过林盟主的这式成名技的。老魔头武学天赋之高，众所周知，世所难匹。也不排除有经他手，再传给陈欺霜的这种可能。”

郑掌门突然横插一杠：“老兄弟你提到白远默，让我突然记起了一件事。李老弟，你还记得林恩山的那个弟弟么？”

他以眼神暗示李渊清，似乎别有一层深意在其中。

李渊清轻轻点头，表示仍记得，但并不接口议论。

像他们这种身份和地位的人，都有一些独有的获取秘而不宣的情报的特殊途径，外人不好随意打听，只能耐心的等他继续往下说。

“林恩山他弟弟的遗腹子，听说是在幼年的时候走失了。算算年龄，该与林瑾琀相差不远，差不多正这么大。——他，陈欺霜，会不会就是那个林家的遗腹子？”

柳渊澈听后，笑容更苦：“这下子连身份都有了。师兄，其实在当时，我们没有精力分神细想，但现在前后联系着回想——铭世辞世不久，武林盟蜀地分坛九华山的木凭语便连夜送来了林盟主的亲笔信——林恩山他人在昆仑，怎么可能怎么快便得到了消息，又亲手写了回信？就好像、就好像……”他忽然间，不敢往下再说。

李渊清替他补充完全：“就好像是提前知道了似的。对么？”

他在柳渊澈的沉默中，坦荡的表露出自己的不悦：“古有疑人偷斧，我看我们现在也陷入了这样的一种心理状态中了。当初林盟主来信，正是为了警告我，要我万般忍耐。是我沉不住气，一意孤行，要来魔教讨人。现在怎么能用无端的猜测再去诋毁他呢？他的信件现在还在我这里，不信你们来看——”

他将手深入怀中，但又似一刹那间想通了什么，怔在了原地。

也不光是铭世的事情。这一次，甚至连小怀身处魔教深处，林恩山的命令却依旧能传达到他的手里的这件事情，也一并能解释得清楚了。

想起另一幅巾帕上熟悉的“血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