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第三十章 百忧惑心(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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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气:“他就是那个红脸獠牙的大魔头——魔尊?!这、这也长得太好看了吧!”他拍申瑞昆,“哎,哥,你看,就算以我男人的嫉妒眼光来批判啊,那他也能算是长得顶好的——就这样的长相还会被人称作是怪物,那些昧着良心传谣言的人,眼睛到底是有多瞎!”

申瑞昆倒不似申宁昆那般觉得新奇,只感慨道:“可惜了,皮囊再好,也不过是个伪装。毕竟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他又借机续上了之前的话题,重新教育弟弟,“你就看那名白虎,长得倒是相貌堂正,可别人骂了他一句,他便要将人杀了泄愤。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人,即便再好看,又会是什么好东西?”

“这一点我倒是能理解他。”申宁昆低头咧嘴苦笑,低语有如梦呓,“只要不伤及人命,出言打骂便不算作伤人么?”他脸色沉郁,“师兄弟们骂我辱我鄙视我对我乱嚼舌根时,我是真想把他们都杀了的。至少真刀真枪的打骂交手,要比暗地里下绊子戏耍人要让人心里痛快的多。技不如人奋战而死并不丢人,反倒是活在别人的冷言冷语下——你不知道那有多可怕、多难受、又有多难熬。其实,哥,我羡慕他、羡慕他能活得洒脱……”

“好了!够了!”申瑞昆眼看着弟弟钻牛角尖似的越钻越深、越说越开始犯混,忙冷厉的喝止他,“住口,申宁昆,你知不知道你都在胡说些什么?”

望着弟弟倔强又执拗的表情,申瑞昆止不住一阵又一阵的心生寒意。他忙又换成温言软语,好声相劝道:“我们也不能太急于下定论。至少这一次,先通过这次交手,认清魔教的这些究竟都是些什么人,以后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讨论。好么?”

他按着性子小心翼翼的与弟弟商量,自己也弄不明白究竟在担心些什么。难道申宁昆还能真的叛出师门改投到魔教门下?不,他不会。师门对兄弟二人有再造之恩。他不可能恩将仇报。

他不会。我了解他。申瑞昆对自己说。

申宁昆仍低着头,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回答了一声:“好。我不会再说了。”他一抬脸,看哥哥,“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申瑞昆,看把你吓的,脸都白了。我不过就是觉得好玩,说出来吓唬你的。”他不甚用心的搂着哥哥的肩膀笑着安慰哥哥,“再说了,光羡慕他也没什么用啊,即便我有心想去,魔教也未必肯收我啊!”

“申宁昆!”申瑞昆怒了,“你再胡言乱语,信不信、信不信我抽你!”

“不敢再胡言乱语了。”申宁昆嬉闹的举起三指对着天空,“我发誓。我们兄弟同心,哥哥在哪里,我便赖在哪里——即便哥哥将来洞房花烛夜,我也决不会抛下你不管的,真的!”

申瑞昆抬脚猛踹申宁昆:“这不用你发誓。我信。”申宁昆嬉皮笑脸的笑着躲。他越过他哥哥的肩膀,踮脚探出身子向外看,突然吃了一惊似的对外一指:“青城掌门与魔尊碰面了!”

申瑞昆跟他一起趴在石头上向下看。见魔教教众整齐有秩的向两旁退开,留出了可容一辆马车通过的间隙,待青城掌门单人独骑的通过,停在了魔尊的大帐之下,队列立刻复原如初。

李掌门飞身上崖壁。丝竹息止,歌舞骤停。帐内两人同时起身迎出。只有陈染怀仍局促的坐在原地,脸色惨白,吓到一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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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元奉与黄溯回一前一后的行晚辈礼毕,白元奉真心诚意的称赞道:“只身独闯敌营,李掌门当真好胆量。”

李渊清抱拳回礼,无所忌惮:“魔尊以君子之礼坦诚以待,敝人自该以礼相还。何况魔尊请喝酒,于情于理,这个面子,也是该给的。”

白元奉朗笑,先头起步回转:“当下正有一坛十年陈酿,是家父亲手所酿,名曰‘百忧惑心’,自当与李掌门品鉴。”

李渊清点头:“品鉴不敢当。不过,倒是可以借‘忧’‘解惑’。”随即抬脚跟上。

他一入大帐,低头见陈染怀已拦面跪在了地上:“掌门师尊。不肖弟子染怀”,陈染怀重重磕头,“——对不起您和师兄。”他长身而起,已是泪流满面,“都是我的错。师父。是我害了师兄。我——害死了同门师兄弟!”

李渊清再点头。倒似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过那般,严肃地应了一句:“起来吧。”他径直绕过陈染怀,坐上了酒席的另一端,与白元奉遥遥相对,任凭陈染怀跪在了那里。

帐内由左护法黄溯回亲自斟酒,魔尊白元奉与青城掌门李渊清,两人不像是因杀子之仇而结怨的仇人,倒更似多年未曾见面的故交,把酒言欢,言谈甚欢。

酒过三巡,李掌门率先用掌心遮住了杯口,示意黄溯回不必再斟,开口直奔主题:“魔尊邀我单独前来,难道是有话要讲?”

白元奉笑:“我一向受不了你们的那些啰嗦事情。好在李掌门是爽快人。那我也不妨坦白了告诉您——”他将放在掌中单手把玩的夜光杯倒扣在桌上,食指在杯底轻敲三下,“魔教总坛您讨伐不了。杀子之仇您报不了。至于人,您当然也带不走。但我也决不会让您白来一趟。”他将杯子沿长几推送到李掌门面前,伸手“请”对方打开,“毕竟带了这么多人,车马劳顿,自然不能空手而归。”

李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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