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第十八章 近朱者穷(2 / 3)
于是表情怪异的哼唧道:“我觉得他娘的不可能吧?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爷爷我老眼昏花看错了,莫要胡思乱想,莫要胡思乱想。”
陈欺霜搀扶着他,只听见他唇齿不清的嘀嘀咕咕,好奇道:“你在说些什么呢?”
毕先向来喜欢有话直说,也不加掩饰,闻言立刻接口道:“哎小青哪,我说我看朱雀的衣服怎么这么眼熟。原来你们两个穿得一模一样啊。你没事干嘛要跟他那只孔雀穿得一样?这样子不太好吧?”
三人同时将视线集中在了陈欺霜的衣服上。
除了没有那些耀眼且赘余的配饰外,陈欺霜的衣服收腰处明显不同,袖口处领口边的花饰都要比周钰恒身上的那件更为复杂,绣织的工艺更为精巧,也多了些银白色月型暗纹的装饰。
不过这装饰上的精妙用心,看在三人眼中,无非就是“金色的一团显得更大了一些”。——大概只要衣服的主色调一致,花纹又绣在差不多的位置,基本就都可以归类为“一模一样”的行列中了。
只不过因为陈欺霜与周钰恒两人的气质迥异,两人分作两处时,看着相似的衣服穿在不同人的身上,竟随各自的主人,也拥有了不同的个性。不仔细去分辨的话,倒好似真觉得两人只是因为“凑巧”,穿了件相同颜色的衣服。
陈欺霜也是经毕先的提醒才发现穿着上的端倪。他虽然也有一点点的惊讶,但表情上也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变化,只挺平静的回答了一句:“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韩介也温和的笑:“想来是小恒在赶制新衣的时候,也不忘替阿霜多带出了一件。同样的布匹又出自同一个裁缝之手,难免会像了些。”他有些欣慰,更有些放心,“小恒倒是真的在努力学习照顾阿霜了,这可是见好事,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毕先却像是突然抓住了某片磷光,激动的猛拍大腿:“啊!是了是了,原来是这个意思。我就说这种‘不对劲’的感觉到底是出自哪里。原来他娘的是这样子的啊。”
他自己牵动了腿上的伤势,先“嗷”了几声,却仍不忘呜噜呜噜的挤眉眨眼的疯狂暗示陈欺霜:“花孔雀他一向不喜欢黑色,这买布裁衣算是为了迁就你吧?他为什么要迁就你啊?啊?笨啊,这你都还不明白的嘛?”
他神情显得更加激动了,人也几乎快要站了起来:“小青,来,你先看看爷爷我这副衣不蔽体的穷酸模样,再仔细想想看——他娘的铁公鸡突然开始对你拔毛了,这丫的还不跟天塌下来似的,得有多吓人?!我就说他娘的刚才为什么对你笑得那叫一个好看。嚯,这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不正是他娘的拨弄那个破算盘时说什么‘利滚利啊’的微笑嘛!你要有警惕心,可不能被那个孙子给骗了!”
毕先见陈欺霜冲自己连连摇头,示意自己别再说话了,有些生气:“他娘的你这是不信我说的话?!”又听见连韩介也开始大声的咳嗽了起来,登时生怕两人不能理解似的,忙从腰间摸出一文钱:“你们信不信我用这一文钱,就能让那个孙子直接从一楼蹦上来?”
话一说完,背后一阵阴寒,
。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手跟着一抖,一文钱也“啪”的一声,落到了地上。
果然,耳后响起“唰”得一声折扇合拢的声音,那个不知在身后站了多久的“孙子”,亲切友善带了笑意的问了一句:“哎呀,果然还是因为我‘蹦’得不够快,所以才险些错过了这么精彩的表演么?”
韩介赶忙打圆场:“小恒你上来了啊。来,快进来坐。”他正要起身将周钰恒让到内侧,就被毕先捏着肩膀给按了回去:“你们都不要插手。这是我们两个的‘仇怨’。就让我们两个像男人一样的把这件事情给解决掉。”
他说完话,深吸一口气,从陈欺霜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背后的周钰恒,先是莫名的打了个寒颤,却也因为陈欺霜“茫然无知”的表情,而从心底油然升起一股力量。
他带着保护兄弟免受荼毒的决绝表情,站直腰杆,转过身去,正面迎上周钰恒:“他娘的铁公鸡我可不怕你。我们兄弟两虽是欠债不还,但也都是有脾气有风骨的铮铮好汉!你突然对阿霜这么好,必是有所图谋。你别以为他单纯就可以欺负他,我还没死哪!——哎,小青,你别拉我,让我他娘的把话给说完……”
毕先低头挣脱陈欺霜拉扯的间隙,再抬头,眼睁睁的看见周钰恒用扇尖在自己的上身游走了一圈,就好似扇子上装了某种吸金的磁石般,准确无误的点在了自己的腰间,隔着衣服,挑出一块约有三两重的银子,直接飞了出去,落进了周钰恒的手中。
当即腿也软了,风骨也没了,就连话也说不清楚了:“额——爷爷爷爷,有话好好说,先别忙动手。”
周钰恒掂了掂手中的银块,弯起眉眼笑得开怀:“好一句‘我不怕你’,也好一句理直气壮的‘欠债不还’。我倒要听你说说看,要怎么‘像男人一样的’,把欠我的债都给补齐了?”
“我是真的没钱了!”毕先丈高的气焰在周钰恒笑眼的注视下,立刻就矮上了那么一截。忙呜噜呜噜的辩解道,“也不是我故意赖账不还。”他心虚的指着周钰恒手里的散银,“这是我刚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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