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 三十七 亲爱的弟弟(2)(2 / 3)
女子所作的一首词,全文是‘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使人、愁肠断。要见无因见,拚了终难拚。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她是自前生起就颇爱诗词,涉猎也甚杂,所以才会知道这首词。而莫离和贱奴哪会知道这个,都是此时才听她说,对这首词的意思倒也能明白,却不解这和他们现在要知道的事有何关系?
分辉秀面潮红,竟已透着股异常地紧张道:“后来我回去后,突然间就想起了,定王说次妃给天远和她前一个儿子的名字都取自这首词,那‘旧事如天远’,‘待重结、来生愿’,教主的本名不就叫来生吗?”
贱奴心头猛烈地一跳,似乎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可脑中又一片混乱,什么也想不清楚……
莫离也还没想到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只想到:“你……你是说,次妃的那位前夫就是萧大将,他俩的那个儿子就是……就是教主?!”
分辉点头道:“我把教主的那些事情全都细细思考过了,觉得这个推断很是合理。若照你们原本说的,当年萧大将应是被哪个高官妒恨所害,后来得知这个人就是定王,那这事就有点奇怪了。定王可不是一般的高官,他是个皇子,天潢贵胄,什么利益还能被萧大将妨碍到,就算他再嫉贤妒能,也不至于把萧大将恨到那个程度吧?萧大将保得还是他江家江山,他何以在那个时代就非要自断家国栋梁,还要让萧大将死得痛苦至极?
“再则,若定王和萧大将就是什么政敌,那他又怎会把教主也恨成那样?教主当时才将将七岁,定王就算是连一个孩子都放不过,那把他除掉也就顶天了,何至于还要那么丧心病狂地折磨作践他,先把他绑到刑场去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被凌迟至死,又把他送进了那种生不如死、无比肮脏的地方……”
说到此处,分辉又剧烈地心疼起了萧寒烟,一时竟都哽噎住了。
莫离边听边想到此时,也道:“对……对啊,若只是政敌,定王还真犯不着恨到如此地步,就是因他和萧大将更是情敌!他那么痴爱次妃,没有什么能比这情敌更让他痛恨的了,而教主就是他的情敌和他最爱的女人所生的儿子,所以他才会把教主也痛恨至此!”
分辉控制住了情绪,又道:“而且教主和天远的名字确实就是那首词里都有的,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莫离更是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分辉这两天把这桩事都已不知反复推想过了多少遍,现在便全说了出来:“想来当年萧夫人和萧大将被皇家生生拆散,在那种凄风苦雨中生下了孩子,他们便给这孩子从那首寄愿来生的词中取了名……”
莫离想起了雷野那时说的“他原本就叫来生,也不知他爹娘是咋想的,给他起了这么个怪里怪气的名儿。”,不由一阵感慨。
耳听分辉连续说着:“后
。来萧夫人其实并没有死,而是不知怎样地嫁给了早就爱恋她的定王,成为了次妃,却依然对萧大将念念不忘,以致于定王恨毒了萧大将,终是把他暗害死了。次妃对此恐怕都不知情,于六年后为定王生下了天远,又从那首词中给天远取了名……唉,也确实是,好一个‘旧事如天远’啊。”
说到这里,分辉也不胜唏嘘了起来,一时再无一言。
莫离又大大思念起了自己曾经那位无比温柔可亲的母妃,心中真是百感交集,也再没有说话。
屋中一时沉寂了下来,莫离这才发觉贱奴这段时间竟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就呆呆地望着他们,好像已听傻了般。
分辉探观了探观贱奴的脸色,终于还是直视住了他,说出了那最关键的话:“所以天远,也就是你,不只是教主的仇人之子,还是教主的弟弟,是那种真正的、血亲的弟弟啊。”
贱奴一个哆嗦,简直如遭当头棒喝,随后那浑身就不停地颤抖起来,根本无法控制——这个答案终是无比清楚地摆在了他面前,可他感到的竟不是欣喜,而是恐惧!
莫离居然直至此时才想到这一节,一颗心顿时狂跳了起来,竟也是万分惊恐,他自己都不知自己在怕个什么?
分辉缓缓道:“落寒,教主那么有情有义的一个人,对龙子都能疼爱成那样,何况你还是他的亲弟弟,他心里一定是深深地爱着你的;而且你已是他在这世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一个亲人了,所以他对你的那种爱就是超乎任何人的,任何人都无可替代的。
我都能体会到,教主定是特别地想要亲近你、疼爱你的,可是就因那个痛心刻骨的大仇,他就只能死命压抑着对你的感情,强迫自己厌恨你、恶待你……
“我如今才真正地明白,教主他心里,真是好苦啊……”
冥帝宫中,萧寒烟和龙子亲昵地说了阵话后,又道:“龙儿,我和分辉的关系你肯定也已很清楚了,就算你目前还不能把她当成一家人,起码也该尊重她,别张口就‘这女人这女人’的,一点礼貌都没有。”
龙子一听他说这个,可就又有些不服气了:“不是,哥……你不能……不能和她……”吭哧了半天,却又说不上个有理的话来。
萧寒烟道:“你是我最亲爱的弟弟,我好不容易有了个喜欢的人,你应该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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