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翻天之子（2 / 2）

自己的黑袍，披上后坐上了客船。

正当楚丹墨悠闲的欣赏江岸的风景时，一段琵琶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琵琶的韵律听着十分缓慢，夹杂着一丝悲伤的气味。

楚丹墨不禁掀开布帘，轻轻呼唤：“是谁?”

那琵琶声突然停了，没有人回应。

楚丹墨看到了侧边的一船，叫船夫把自己坐的客船划过去靠近。

两船靠近后，楚丹墨又呼唤了一次。

过了几秒后，对面的船上的布帘也被掀开了。

一个披着面纱的女人抱着琵琶探出头来。女人容貌已经有些老了，但看着仍然风韵犹存。

楚丹墨邀请女人来到自己的客船上。

女人来到楚丹墨所在的船上坐下后，没有说话，而是又用琵琶弹了一首曲子，听着十分悲伤。

“好曲，就是听着倒也忧伤，何为此呢?”楚丹墨问到。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么动听的乐器声了。

女人收起了琵琶，缓缓开口：“以前年轻的时候，就学会了琵琶，尝尝被唤去给集市演奏，家门口每天聚集着许多追求者。后来啊，亲人一个一个离去了，我年纪也大了。后来嫁给了一个做生意的，常常分离啊！”女人说完，眼角流出了一些泪水。

“人生在世，总不称意，但总归是幸福过享受过。”楚丹墨淡淡的说，“您很像我以前看过的一首长诗里的人呢。”

“是吗，原来我的经历还是算平常的吗。”女人自嘲的笑笑。

“这个世道嘛……”楚丹墨举起一杯清酒，一饮而尽，“能请您再为我弹奏一首吗，我能在您的声乐里感受到很多情绪。”

女人又提起琵琶，弹奏起来。

楚丹墨听着，内心五味杂陈。他想起自己的从前，自己的家，自己的亲人，还有，莹莹。

“你让我想起一位故人。”楚丹墨又喝下一口清酒。

“是爱人吗。”女人笑了笑。

楚丹墨有些惊讶：“您是怎么……?”

女人矜持的笑了笑：“你这眼神啊，就像我年轻的时候对男女之情的憧憬一样。”

楚丹墨缓缓点头笑着。

“我们已经是阴阳相隔了，我想过救她，为她踏遍了世间，但好像还是无能为力呢。”楚丹墨眼神变得有些黯淡。

“若真心相爱，何必在意时间之短与长呢。比起其他的，你的爱人应该更希望你的陪伴吧。”女人把弹琵琶的拨片收起来。

楚丹墨愣住了。

楚丹墨突然想到，可能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一意孤行吧，莹莹被病痛折磨着，在临终之际，比起其他的，更希望自己能陪伴在她身边吧。

“啊呀呀……”女人拿出手帕，拭去楚丹墨顺着脸颊流下的眼泪。

“不过你这么年轻，就要和爱人经历生死离别，也很痛苦吧。”女人温柔的说到。

“我……”楚丹墨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不必隐藏自己的情绪，我看得出来，你很压抑。尽管可能帮不到你……给，这是今天在集市买的发簪，若不嫌弃，请收去吧。”女人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楚丹墨。

“不，这太贵重了。”楚丹墨想拒绝，可被女人硬塞在自己的手中了。

女人站起身，说到：“人一生经历的无非就是一帆风顺和矛盾，与其纠结过去，不如好好看看自己未来该做的事。”随后女人走出船，踏回自己的船，离开了。

楚丹墨久久不能回过神。直到双脚重新站在陆地上的时候，才自言自语了一句：“过去和未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