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拔腿就跑(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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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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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彤瑶半死不活地坐了下来,痛苦而又莫名其妙地望着眼前这个混乱的场面,才感到头疼欲裂、肝胆相照。

贺兰子彻也没多作挽留,带人满城寻找,在她眼前滑过,连余光也不在她这一边,匆匆离开。

仿佛她无非就是放在路旁的烧饼摊子或马路中央再平常不过的石头!

他怀着自己的焦虑、忧虑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怒火匆匆地走在前面。

沈彤瑶望着自己急掠而去的背,被强行击中的灵魂顿时崩溃。

她全身瘫软地跌坐回原位,眼泪爆发了出来,仅仅只喝了半盏清茶,但似乎已是生死未卜了好几回。

死了就疼。

沈彤瑶不知怎么就离开了熟悉的药铺,等神志回复到一些清明时,却发现他正在磕磕绊绊地沿着一条通向江边的小路前行。

在昨夜滂沱大雨的冲刷下,两岸的一草一木显得格外茂盛,天清澈湛蓝中不带任何杂质,今天,真是个再好不过的好日子,也正是她与贺兰子彻订立百年之好。

然而这骤然发生的变故使她的灵魂被生命生撕得像几瓣,鲜血淋漓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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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言世间最苦不过阴阳两隔而已。

但沈彤瑶很清楚,世间最痛的事不是阴阳两隔、天各一方、而是、两人皆活、明明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却相见不知、只是、见了自己又痛又急、但又无法出声去慰藉、内心郁结、因口难开又无从排解……

沈彤瑶来到离河水最近的石板上,蹲在水洼里,望着风平浪静没有波澜的水洼,那副奇怪的面孔,把沈彤瑶吓坏了,几乎直把一头倒在河水中。

一个粗陋的铁质面具从左眉骨处遮住了她的全额,在面具下,有一个脸色蜡黄得毫无神采,生疏得很。

沈彤瑶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摘下额上铁质面具,却见一赫然伤痕,自左眉骨逶迤而出,面目狰狞地匍匐在额上,犹如一条横冲直撞之蜈蚣!

没有没有,那不是他的面貌啊!

沈彤瑶伸过手捧着眼前的河水浇到了脸上,想洗掉那副奇怪样貌,她使劲地搓着,试图抚平额上狰狞的伤疤。

然而那副面孔,却仿佛长在脸上,无论花了多长时间,海面上映出的都还是那蜡黄无神、神色自若的女人。

沈彤瑶猛想起今晨,从血葵花海中醒来,曾见到红衣千让。

想到红衣千让时,沈彤瑶终于有了几分领悟,这些,定都被那个千让弄得团团转了!

倒影里,沈彤瑶目光骤然一凉,提着河水打湿的裙裾站起来向城西方向走来。

暮色四合之时,城西那一片血葵更染上了夕阳的阴森恐怖。

有风吹过,血葵花海如浪翻卷,腥风血雨。

如果侧耳细闻,可以在风声中听到无数不散的冤魂呜咽之音,凄恻而游离,令人心驰神往。

千让站在血葵里笔直地走着,微眯着那勾人的眸子,只见在如刀斜阳衬托之下,有个朦胧的人影正在深一脚浅一脚地、踉踉跄跄地向这边走去,嘴唇轻轻一勾笑着。

笑得很妩媚,但并没有达到眼底。

眼底冷得不正常,透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狠绝。

一身红袍服在风中轻轻荡漾,融于血葵之中,妖冶怪异。

“你们看着不太妙吗?他微笑着向走在前面的沈彤瑶道。

眼神透过她忧伤憔悴的面颊,再看看自己满身尘土的衣服,终于落到沈彤瑶沾满鲜血的掌心:“啧!是谁让你变成这个样子的?”

双目赤红、目光空洞、表情略显呆滞地望着他。

红衣千让摇了摇头,仿佛在感叹自己被做成这样,向自己走来:“不要怕啊,我可是鬼手千让啊。你这一点受伤,我会让你快点变好!”

他走过去,正要伸手去把她的掌心拉开,收拾上药。

眼前却是一片寒光,护情那又冷又锐利的利刃狠狠地刺向心口。

千让赶紧身形向后挪了挪,虽躲闪不及,但护情之刃,仍割了自己一半衣角。

怒不可遏、万念俱灰的沈彤瑶令人毛骨悚然!

一捅没了,沈彤瑶握紧护情再一次扎到了自己的心口,慌乱地退了下去:“沈彤瑶听好了。”

沈彤瑶不愿意听到,什么解释现在也听不下去了。

她想杀死这妖孽千让,而他却将她这一生的快乐毁于一旦,他不只令自己伤心无望,更令贺兰子彻心急如焚。

那一日,子彻把贴身青松石护心镜给了她,也曾表示希望沈彤瑶别使自己受惊,别使自己担心。

可如今,我竟长得如此!

她眼眸沉厉,护情无章地扎入千让手里。

身体向前跨出一大步,刀尖又直戳千让心口。

她眼眸里的狠意令千让都不敢怠慢,连忙伸手反扣住她手腕:“要杀了我吗?要有几分真本领才行!”

沈彤瑶离他越来越近,眼神咻咻、冷箭齐放,但当他觉得她想说些什么时,她毫不理会手腕上反手扣住他的手,直拧劲再捅。

千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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