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是救赎还是深渊（1 / 2）

祁肆寅不记得这样的日子过去了多久，他在这样一种压抑的环境下长大。

后来有一天，养他的人给他穿了一套红色的嫁衣，说是魔神喜欢红色的艳丽。

他换上了，一张不符合男性的，妩媚的脸，衬着嫁衣的红色，有种苍白的破碎感。

他天生就带着脆弱，给人一种阴柔好欺负的感觉。

“很好，你这种极品，魔神大人一定会很喜欢的。”

他们看了之后非常满意，没过两天就准备好了祭典，求魔神降世，带走他们准备的祭品，用以实现贪婪的愿望。

魔神没有来。

期待了好久的希望落空，那些人开始互相埋怨。

最后，把他丢到了蛮荒之地。

在那个凶残的地方，他为了活下来，学会了杀生，学会了带着血吃肉。

在日夜不分的地方呆了许久，最终有一天，那里爆发了兽潮。

眼看着自己就要死了，突然间，暴动的凶兽们不敢动了，统一朝着一个地方朝拜。

他就是这个时候看见的她，一身白衣，神色清冷，犹如九天之外的神。

“人类？”

她似是很诧异这里还会有人，定定的看了他半天，最后露出一分恍然：“原来你就是他们献给本座的祭品。”

他被带了回去，从泥里的卑贱之物，摇身一遍成了魔神身边唯一的护法。

她手把手教他功夫，时常盯着他发呆，一点一点的撩拨他的心弦。

“……碎碎，你爱我吗？”

在濒死之际，他问出了这个想了好久的问题。

可是，没有听到回答。

他带着失望死去，没有闭眼。

他还想多看看她，却被一只小手合上了眼皮。

双目闭合，再也看不到那个被他捧在心尖尖上的人了。

“不，你别走！”

身边的黑暗蔓延，祁肆寅缩在角落里看着那身白衣服的人离他越来越远，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想拉住她的衣服，却失败了。

黑暗中唯一一点子白消失，他独自一人站在无边的黑色当中，分不清这究竟是救赎，还是比黑暗更可怕的深渊。

现实当中，沉睡在墓室中的祁肆寅，眼角处滑落一滴泪水，顺着鬓角流下，隐匿到发丝中消失不见。

他几经挣扎恢复了意识，懵懂的目光晃了两圈，方才看到的东西全然不记得。

“嘶……”

他捂着额头坐起来，从肩上垂下来的白发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白头？

“嗷，主银主银，你醒辣？”

宝宝是第一个发现他苏醒的，兴奋的连金子都不数了，龙头游走过来蹭着祁肆寅的脸。

基于之前他们之间一些很不好的回忆，他第一反应是这龙又要跟他打架。

汹涌的毕方剑刺出，幸好宝宝躲的快，不然大角可就没了。

“主银，不要误会嗷，宝宝知道错了，不会跟你打架了辣。”

大龙变回小小的一团，吭哧吭哧的爬到祁肆寅的怀里，可着劲儿卖萌。

祁肆寅不明所以，被抱的满怀，想推又不知道该怎么推。

“他刚醒，别闹他。”

乐碎听到那边的动静，从棺材旁边飘了下来，离祁肆寅有一段距离的站住。

“……哦，那好叭。”

宝宝语气里满是可惜，退开主银温暖的怀抱，退到乐碎旁边乖巧的站定。

祁肆寅用手一撑地面站了起来，脚下无故一软晃了两晃，差点没给摔着：“姐姐。”

乐碎正纠结要怎么去扶他，好在有个热情的宝宝，抢在她之前跑过去，扶着人站稳了。

“你才刚醒，先不要乱动，好好歇着。”

自打知道了他已为人夫之后，乐碎跟他之间的间距拿捏的死死的。

祁肆寅老感觉姐姐有什么地方不对，被宝宝搀着坐好后，还是问了出来：“姐姐何故离我这么远？”

乐碎总不能告诉他实情，拐弯抹角的想了个理由，打算含混过去：“这样，有益于节约空气。”

这种蹩脚的理由，连宝宝都不会相信，更别说祁肆寅了。

“没什么，只是你身体上发生了一些变异，旁边不适合站女人，会对以后的生活造成影响。”

乐碎想着，她这样委婉的说了之后，不清楚，但也足够说明问题了。

“你感觉如何，可有什么不适或者奇怪的地方？”

祁肆寅认真感受了下，好半天才回道：“没有，只是我的头发变白了。”

乐碎看他是真的没有异样，看来青涯的记忆还没有苏醒。

他除了身体上的特征显现出来外，属于魔尊的东西他一样没有：“以后多注意点，不要乱跟别的女人接触，否则世界都有可能毁灭。”

作为姐姐，乐碎极尽所能的引导他到正路上。

按照他这样子走下去，离觉醒见老婆的时间不远了。

总不能到时候两人一相见，女方发现自己头顶冒绿，多不好。

祁肆寅只听话的应她：“肆寅知道了，多谢姐姐。”

他抓着身上的衣服，心情有些沮丧。

姐姐离他这么远，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