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动她者,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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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中一片鸦雀无声。

吴良跟敌手四只手掌紧贴,滑稽的逗留在半空中,瞪起了斗鸡眼:“我说兄弟,咱们是为了什么打的这么久?”

蓝衣少年大着舌头,结结巴巴道:“当,当……然是,为了……悬,悬赏令啊。”

“那现在被人揭了,我们还要打吗?”吴良发出灵魂疑问,他们好像白打了一个多时辰。

“不,不……打了。”蓝衣第一个离开,从剑上面下来。

全场就跟被摁了暂停键一样,呆在位置上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没有了。

他们还想再看看能热闹多久呢,就这么,没了?!

“哪儿来的黄毛丫头,长得是挺标志的,学人什么趁人之危?”

吴良的众师弟们看不下去了,冲上来一个,扒拉着乐碎的肩膀就要夺下那张悬赏令。

他的手上是带着力道和法术的,普通人一旦被击中,身上必会残废一处。

乐碎没动,她不需要躲。

弟子心中得意,他认为,定是这丫头被吓傻了才不动。

在他快要碰到乐碎的时候,一道寒光诈现,整齐的切开他发功的手臂,掉到台子上滚了两圈。

伤口切面平整,大片的往外喷薄深红色,场景一时壮观。

原本就没从悬赏令被揭中回过神来的众人,再次傻眼。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根本没有给他们准备缓冲的时间。

祁肆寅揽过乐碎往后退了些距离,防止喷溅的鲜血脏到她的身上。

刀削般的脸抬起,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透明。

红色的薄唇轻启,一双丹凤眼尾上挑,溢出了点点邪气与凉薄:“动她者,死。”

他声音不大,也没有怒气。

却正是这种温和中,让人从心底感受到了磅礴的杀意跟威胁。

“你太暴力了,肆寅。”乐碎嗅着空气中腥甜的味道,过于刺鼻了。

“下次记得直接砍脖子,砍人胳膊多疼。”

祁肆寅受教的记下来:“姐姐说的是,肆寅记住了。”

被砍者捂着剧痛的伤口,修练者失了胳膊,等同于是废人。

他接受不了,抄起刀大叫着冲向祁肆寅:“去死吧!”

少年剑都未出,只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膝盖便控制不住的跪到了地上,压碎了板砖。

“二子,回来!”

吴良察觉到不对劲,他一介金丹修为,竟看不出那台上一男一女的修为如何。

这样的两个人,岂会是融合的二子能够敌手的。

被砍了手臂的二子不甘心,他屈辱倔强的呆在高台之上,不愿动弹。

“啧。”乐碎咂了下舌,将悬赏令拍在祁肆寅的怀里,往前两步离开了他的怀抱:“奇清门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自大。”

那股凉意走了,祁肆寅不舍的摁着纸页,怨怼的目光落到了吴良身上。

要是他不开口说话,姐姐也不会这么快离开……

悲催的娃子被看的心底发慌,他强迫自己无视祁肆寅,专心对抗乐碎:“姑娘认识我门中之人?”

他这会儿好奇了,他们跟奇清门有什么关联么,莫非是,他们的师祖师叔之类的?

“当然,一窝子的狗占据了山上那么大一块地盘,很少有人会不听闻这一奇观吧?”

吴良琢磨了好一会儿她的话,才反应过来是在骂他们。

当即一张还算的上是俊俏的脸扭曲了:“姑娘,做人说话不能如此吧?”

要不要注重一下交际礼仪了?

乐碎不认同他说的:“本座不是人。”

“噗嗤。”祁肆寅笑了,一双弯弯的眼睛专注在乐碎身上,好像揉尽了温柔的光。

姐姐又在使坏了,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乐碎一记冷眼看过去,他瞬间收敛了神色。

一天天的就知道坏她气氛。

吴良是没接住她的茬,活了这么大,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自己不是人的。

并且,她刚才自称什么?

本座……

吴良的态度认真起来了,在这个大陆上,敢以本座自称的,还真没几个。

“这张悬赏令本座要了,你们若是还想再纠缠不放,可以考虑把脑袋安紧一点再过来。”

乐碎走到台子的边缘,自从死后她就很少走路了。

这会儿在大庭广众下一走,具有绝对压迫感的步伐带着锐气,丝毫不减当年风采。

吴良拱手弯腰,他摸不清这两人是什么实力,不好擅自动手。

二子的残肢由一帮兄弟伤了药粉,恢复了些力气后,冲到吴良前面来,恶声恶气道:“你们两个是从哪个村子里走出来的东西,只要我们弟兄们动起真格来,别说悬赏令了,你们的小命都保不住!”

吴良捂住他叭叭的嘴巴,打心底里教育:“少说两句,你也不知道他们是何修为,乱得罪人呢不是。”

乐碎向后面的祁肆寅招招手,大男孩温顺的靠过来:“姐姐。”

“跟他们说说,你现在什么修为。”

“好。”祁肆寅对她软萌软萌的,一面向吴良他们,笑中带刀:“在下不才,渡劫三阶,还没有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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