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江斯言×季潇言雨(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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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有个晚宴,邀请了业内诸多头部企业的掌权人。

江斯言和季潇雨均受邀在列。

等季潇雨忙完公司的事情已经是晚上五点四十分。

送礼服和做造型的人都在等待着为她服务。

她看了眼手表,匆匆去准备,随后吩咐人备车。手机里躺着几个母亲的来电,她眉目间已有疲色,但还是打了回去。

“妈,有什么事吗?”

“宝贝呀,吃饭了没有?”

“吃了。”季潇雨快步赶到停车场,上车后示意司机开车,“有什么事吗?”

“你爷爷交代的,这周六晚上回家吃饭,家族聚会。妈妈提前跟你讲,你记得到时候安排一下时间回来哦。”

“好,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啦,你忙吧,妈妈不打扰你了。”

挂断电话后,季潇雨揉了揉眉心。很显然,家族聚会给她带来的不是温馨,只有不适。

她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她站了起来,撑起她家,那她和爸爸妈妈只会被家族啃得骨头都不剩,爷爷奶奶怕是早就将股份全都给了二房。

季家是严重的封建家族,向来重男轻女,家业只传男不传女。她从前是有个哥哥的,但在二十一岁那年,二十四岁的哥哥突遇车祸身亡。她和父亲母亲不仅要承受失去哥哥的痛苦,还要应对上门宣誓主权的二叔一家,那一阵子,可谓是心力交瘁、悲痛欲绝。二叔家的堂哥以占有的姿态审视着她从小生活到大的家,那一次,季潇雨恨到双眸几要泣血。

她和父亲几番运筹,将手里的股份紧紧攥住,更是越过爷爷,将原先哥哥的股份转入她的名下。她成了占股最大的人之后,爷爷几度来闹,试图将大权落进二房一家手中。原因无他,只因为季潇雨是女孩。

季潇雨扛着偌大的压力,出国留学,在国外远程操作,以躲避二叔一家不住的追讨,以及爷爷的怒火滔滔。

那一年,她不仅和父母分别,还和江斯言分别了。

直到二十四岁,她才重新回国。此时,她手里握着二叔家动了哥哥那辆车的手脚的证据,将堂哥送进监狱。

她家没了男丁,二房的男丁也进了牢,那两个老家伙才终于消停下来,没有再逼着他们家交出股份。毕竟,交出来,也没人接。

但老家伙看她,仍视作敌人,毕竟是她亲手将季家仅剩的男丁送进大牢。

这几年,季潇雨一口气都不敢松,是为了争一口气,做出成绩给那两个老家伙看,让他们看看,女孩也不比男孩弱,女孩也能争出一片天。她季潇雨不仅不差,还能远胜于那个二房的败类。

也是背着哥哥的责任,和哥哥一起往下活。

她想让季氏盛大,完成哥哥生前的志向,也想让父母骄傲自豪,不必因为自己只有女儿了而和爷爷奶奶一样觉得遗憾。

她的肩上背负的东西太多太多了,一刻也不容她松缓。

季潇雨这些年把自己逼到了极致,也把事情都做到了最好,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包括她的哥哥,她也敢说一声问心无愧。

唯独江斯言,她是对不起的。

先是当年匆忙离开,都没能好好同他道别,再是她不敢行差踏错半步,而处处委屈了他。比如,不对外公开他们的关系。

她知道,他很想,但是没到结婚的那一步,她不敢,因为还有很多人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她一步都不敢走错。万一公开之后又分手,她受不起因此造成的人脉上的流失。

但要是真要结婚,她就更是不会点头。她所有的事业都才起步不久,她想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她应该做的事情更多,包括她肩上的责任,根本不允许她结婚。她要是这时候将自己嫁出去,那两个老家伙绝对拼死拼活也要拦在门口夺回股权。所以……她结不了。

她知道她对不起江斯言,但是,她没有退路。

她的身后,空空荡荡,她的肩上,还有需要她来保护的、逐渐老去的父母。

他们已经失去了哥哥,他们只有她了,她必须保护好他们,方才对得起自己,也才对得起哥哥。

哥哥对她很好很好,她曾无数次想过如果哥哥还在,她该有多轻松,可以和宁宁一样幸福与快乐,能轻松一些,哪怕只是一些。

可是没有如果,哥哥不在了,那她就必须撑起整个家的重担,得站在父母身前,化身盔甲,挡住千刀万刃。

这次说是家族聚会,但是谁知道是不是那两个老家伙又有什么算计。

又不能不去,一个孝字大过天,他们最擅长的就是用孝字来压她。而且,她也想去看看他们又有什么好计要使。

烦是肯定烦的,从公司到抵达宴会地点的这段路,她的眉心就没有松开过。

等到了地点,她提起裙摆,收拾好表情下车。

自有人毕恭毕敬地来迎接她,她与他们虚伪地客套着,麻木、僵直,却又习惯。

这样的宴会确实是没什么意思的,她若有似无地笑着,喝着杯中的酒,同一个接一个凑上来的人应酬。

在她手里,季氏如今如日中天,没有人敢慢待她,也没有人敢轻视她。

而这,就是她最想看见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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