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咸鱼的第四天(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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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簇拥在高台下。

讲话中心无非围绕四年一度的上级视察,着重强调上级祭司们的评语,对未来提高神殿知名度、增加神殿推荐名额的重要意义。

而他打算为检查组展示神殿积极向上的风貌,要选一些孩子去做才艺表演和陪同参观,给出的好处是,作为保举到其他神殿做正式祭司的候选人考量。

说了跟没说一样。

凯兰偏开视线,无视他后续的滔滔不绝,目光固定在法布尔祭司身后那举着利剑的雕塑上。

下半身是巨大的萨摩耶……哦不,狼的下半身。

狼脖子以上,却是个大杯的漂亮女人,还好在这个神殿内,是穿衣服的那种正经雕塑。

这是银月与胜利女神标准像,也是尤利西斯王族的守护神帕米拉娜,是帕米拉国名的词源。

这世界的人民对神的脑洞真的很大:比如,美与生育之神阿尔特斯沁娜,据说本质是源初之神挥刀自宫的丁丁。但她却选择女态游戏人间,但,她仍旧男女通吃。再比如,太阳神阿泰特,力大无穷,虽然是女神的丈夫,还被一些地方奉为战神,但却是个禁欲主义者。对此,神学家给出了荒诞的理由:天上只有一个太阳,如果他生子,就有两个太阳,会把世界毁灭。所以,他儿子火神,是他砍了自己一根脚趾生出来的。

但其实,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形状。

面见过诸神的凯兰在胡思乱想,铂西亚也同样心不在焉。

他微微扬起了唇角,心中迅速勾画着自己的未来:给来视察的祭司们留下个好印象,从而谋得被举荐的机会,就如卢克、卢卡一般。小道消息说,他们已经内定了今年秋天去西部新设神殿的保举名额。

但他还有机会。

铂西亚盘算着,他的歌喉、学识、礼仪被许多授课祭司肯定过,时常引为学徒榜样,但法布尔似乎还没注意到这一点。

或许他要再创造点机会,‘不经意’在法布尔祭司面前露一手。

必要时,也可以行点贿,想来如果有确凿的证据,父亲也会支持他。

法布尔讲话完毕,似乎他也不想在大太阳下多呆。在学徒羡慕的眼神里,卢克、苏拉被他喊走,三人进办公室,进一步商量去了。

铂西亚瞥向身侧的男孩,发现凯兰眉头深皱。

哦?

在懊恼和法布尔祭司起冲突的事?

“错过了今年,你还有明年的机会。”

铂西亚虚伪地安慰。

“明年?哈哈。”凯兰礼貌微笑,心想:浪费国家粮食的神棍,都只会夸夸其谈、愚弄人民,有些类别的祭司还被迫洁癖和禁欲主义,一旦违反会被活埋到地下。嗯……就算不当国王,她也不会考虑从事祭司这种严重降低生活品质的职业!

“那由不得你。”

铂西亚以为他只是逞强,眼角闪过一丝居高临下的同情。

凯兰翻了个白眼,打了个哈欠:“难不成他还要按着头强迫我当祭司不成?”

铂西亚:……

祭司讲完话后,铂西亚总算找到空隙和凯兰分道扬镳。

本以为从此互不相干,但却被通知,授课祭司们为了应对检查,临时调整了班级。

铂西亚第一次发现,继凯兰和他的房间隔了堵墙之后,他们竟还成了隔了一条过道的‘邻桌’。这什么破运气!

“完成了?”

一个年长者说。

“大人,我找了人。但这家伙像是恶魔附身……”

一人急切辩解,是一个青年。

“大人不希望在冬天时还能见到他。”

“可是,大人!现在那个皮拉提乌来的铂西亚一直跟他形影不离,他好像是总督的儿子,若是不小心牵连到也很麻烦。而且上面要来视察……”

“蠢货,那个职位可等不得你!法布尔不是钟爱一个叫苏拉的吗?让他出点意外,叫法布尔相信是凯兰做的。”

一墙之隔,偷听者弓着背,抱住了膝盖,连抹眼泪的手都停下了,蓝色的眼睛先是惊愕,而后充斥着恐惧。

怎么,该怎么办?

要告诉、告诉祭司吗?

想到法布尔祭司,瘦弱少年再次回忆起了刚才不堪的一个下午:肥胖男人撕开他的裤子,双手按在……

此时,他也如那时一般,一动都不敢动。

他害怕仅仅是移动一只蚂蚁的长度,就能叫隔着墙的人察觉到。

即使听到对方脚步声远去,他也害怕对方突然返回。

太阳沉下了最远的屋顶。

他缺席了文法课,但不敢再缺席晚上的祈祷,他犹豫地站起身往回走。

回宿舍路上又被两个年长的少年发现,尽情取笑了一番。

“懦虫!居然这么大还尿裤子!真脏啊!跟虫子一样呢!”

他们用大嗓门跟每个遇到的学徒都这么说。又引发更多的哄笑。

有人见到他故意捏着鼻子走开。

有人在他路过时伸腿好让他跌一跤。

他们从不称呼他的名字,而是鄙薄地喊着这个侮辱性的绰号。

他的名字明明是有的……

名叫……

他委屈地坐在地上哭泣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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