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助会(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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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好意,后来我才发现,这个限制令的推行者一直都对我的男友怀有不可告人的企图,而且就在最近,她的目的就要达到了。”

这女人说话的声音不带一点感情,人也笼罩在阴影之下。她话一说完,四下里顿时寂静一片,像是见了鬼一样。就连最愤愤不平的金边眼镜男子,都感到浑身的肌肉有点发僵。

就在这时,女人左腕上的个人终端忽然爆发出一阵不合时宜的欢乐乐曲。她迅速地按下接听键,就听扬声器中传来一个火急火燎带着喘息的男声——

“你在哪里?在做什么?怎么云玥说你的危险等级刚刚变成了b级,比我一连打爆十个人形靶的时候还高?你没有事吧?她不肯告诉我的位置,你告诉我,我来找你!……”

女人嫌弃地把个人终端拿远了一点,扬声器中还在噼里啪啦地乱响。她右手悬在空中,犹豫了一下,随即“咔”地一下掐断了电话。

她转向大家:“没错,他们就是在监控我们,监控我们的一言一行,每一个想法,每一个动向。”

莱夏焦头烂额地找了一路,就是没找对地方,因为他打死也想不到杨盈雪会和一帮半生不熟的同学待在一起“互诉衷肠”。但在寻找的过程中,他自己就已经冷静了下来。

云玥不是个分不清轻重的人,杨盈雪要是真遇到了什么危险情况,她不会单拿一个模凌两可的信息揶揄他——而且,凭他前女友的身手,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危险情况”都好比蚊子过来在她身上叮上一下。

他“前世”最后与她在一起的几年里,她更是他的护卫,职责就是危险到来之时站在他身前保护他。

可当他知道自己死不了之后,一切都变了过来。杨盈雪好像不再是一个鲜有敌手的武功高手,而是一块一碰就碎的人形豆腐渣。就像在他死皮赖脸地以各种方式高调作死、特别行动部终于同意把她接过来后,云玥对他说的那样——

“她会死的,就算她在现代医疗手段下重新开始呼吸,就算她不会像大多数人那样老死,也终究会死于一场核爆炸、一次病毒爆发、或者一次毫无意义的飞行事故!但你不会,就算没有加速器,你身上的每一个量子、元子、分子,都会重新聚集到一起,你的记忆也会回来。你终究还是自己一个人。”

这是云玥最后的警告。

可他还是看都没看合同一眼,就在该签字的地方签了字、画了押。

合同的内容就是,让特别行动部的特工执行一次需要重回古代的任务,无论任务成功与否,他都要付出代价。代价是分文不拿地为特别行动部服务一百年,无条件地执行每一次分派给他的任务。

从此,他算是卖身给了特别行动部。

好在,特工们和杨盈雪都没有辜负他的期望,还真踩着特别渺茫的可能性,让一个在古代就已“死去”的人在现代“复活”过来。

杨盈雪活过来了,他却果然陷入到没日没夜的患得患失中,生怕杨盈雪莫名其妙地死在了某个他想象不出的现代武器下。好比顾青第一次约他见面时,套用系统信息的格式给他发出个“重大事故”的“诈骗短信”,他就将“重大事故”立马联想到了杨盈雪身上。

特别行动部的主机搜集全体成员所在的位置、心率、荷尔蒙分泌的情况,结合权限所能触及的一切监控信息,分析出成员的“危险等级”,实际上只是个特别“不智能”的预测程序,根本连对象是“受到威胁”还是“威胁本身”都分析不出来。连他在射击场练个枪,都能提升好几个危险等级,参考价值还不如路边算命的张口一句“你有大难将至”。

可现在,无论哪个诈骗分子和算命先生,都能轻而易举地拿捏住他。

在特别行动部大楼的天井中转了八百个来回,熬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宾客,他终于等到了杨盈雪回拨的电话。

接到电话,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单单就吐了一口绵长的气。

杨盈雪倒越来越把他这种一惊一乍式的焦虑当成个屁,告诉他了个见面地点就挂断了电话。

见面的地点,是他们从前约会的老地方——一个纯粹为了给大楼凹造型,却没有任何实际用处的天台上。

其实,杨盈雪提出“利用这个机会,让他们摆脱一下依赖,彼此都成为更独立的人”不过是前天的事情,但离他们上次在天台上约会,却已经过去很久了。

有多久呢?一个月,两个月,还是小半年?

他都不记得他们上次隔着十米迎风吼话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时间和距离好像真的会淡化所有的爱恨伤痛,让两个曾爱得死去活来的人形同陌路,又好像一个技艺高超的魔法师,用虚假的平静欺骗了所有人的眼睛。

反正,这两个人是统统趴在宽阔的石栏上,望着天边的星辰大海说着话。

杨盈雪言简意赅,把方才会面的内容对莱夏复述了一遍,询问他的看法。

莱夏则对沈轶伦他们对特别行动部的怀疑避而不谈,转而说起云玥翻看军事项目记录时的发现。

说完后,他将话题转回到沈轶伦他们的集会上:“其实也不是没有意义。有人在我们身上做意识实验,这是肯定了的,但究竟是哪一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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