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的羽翼,同样让我不见天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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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是要服软了?

病好后,长达半个多月的路途中,辛越未再主动提起过那天晚上的事,陆于渊的命让她不敢越雷池一步。

辛越需要好好想想,只能问一个问题,陆于渊还活着吗?陆于渊和他的人都死了吗?陆于渊半死不活了吗?

一个个准备好的问题在心中打滚翻腾,最后脱口而出的却是:“你将我护在你的羽翼下,就没想过同样能让我不见天日吗?”

话说出口,辛越也愣了,这个问题,从那个雪夜,贯穿到三年前,甚至更久远……

已经习惯将任何事情都控制在掌心的顾侯爷,可能也没有想过吧。

果然,顾衍顿时沉默了下来,大拇指和食指指腹缓慢来回摩挲着,这是他习惯性的思考动作。

本着一鼓作气,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的想法,辛越接着说:“我娘亲说,若是没有你惯着我,纵着我,宠着我,就我这脾气,换一个人家早就被婆母磋磨得半根骨头都不剩了。可是顾衍,我打小就是根反骨,虽贪生怕死,但你若真要把我磨平了扯直了,藏在怀里,那与其他的骨头有何不同?”

顾衍明了,一席骨头论让他更清楚地看到了小姑娘平日里嘻哈玩闹下的天性。

他认真地盯着辛越的双眼道:“三年前,若我不藏着你这根反骨,你可知就被挫骨扬灰了?”

“可你别事事瞒着我……你怎么知道骨头不肯好好听话呢?无知比危险更让人不安……”辛越的声音低了下去,垂下头,有些委屈。

顾衍的意思她明白,三年前她扯上兵乱之事,被人捏了小辫子要挟,顾衍不欲她扯进军国大事中,以身涉险,才将她关在屋里关了两日。

但他自以为的安全之地,恰成了她苦等之下,滋生害怕不安的心魔之地。

顾衍沉吟半晌,他自起势以来,就习惯将所有事牢牢抓在手里,运筹帷幄,说一不二,杀伐果决。

然,对待小姑娘,他似乎用错了法子。

他掀起眼帘看向辛越,她半垂着头,露出一截细腻修长的脖颈,府库里质地最好的羊脂玉如意都比不过。

“给我时间。”

辛越抬头,“嗯?”

“给我时间。”顾衍喉咙间有些干涩,“我做得不对,你多教教我。”

说及此,辛越兴致上来了,掰着手指头给他教了个一二三。

“一,不能像从前似的骗我,好心也要让你做成坏事。”

“二,我虽没有你有出息,但你不能仗势欺人。”

“三……没想好,欠我一条。”

顾衍十分受教,拱了拱手:“谨遵夫人法旨。”

辛越洋洋点头,他先是独掌大权久居高位的顾侯爷,才是她的丈夫,能作出这样的许诺,她得知足,不过却还想继续争取一下下,眨巴眨巴眼睛,试探着说:“那,陆于渊?”

“哼。”就知道会有此一问,顾衍一眼看穿她心中的那点儿小机灵。

先得了免死金牌,再骑上虎头拔虎须,淡淡道,“下回别拿自己当挡箭牌,你那小身板还没人一根指头硬。”

“嗯?”辛越皱了皱眉,不解。

“你不必管,他不像你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顾衍不欲多说。

辛越毛了,一脚踹在他腿上,“仗势欺人!”

顾衍虽不明白她说仗势欺人的逻辑是什么,但还是捏了一把辛越的小圆脸,慢慢说道:“他有一点没有骗你,那姓陆的确实做了万全准备。用带着狸重私印的拜帖引我出门,我若真走了他能带走你,我若识破了他能用那私印与我做交易,此是其一,其二,他手上有能治你昏睡的东西,单凭这点,我不会动他,其三,那厮浑身都是稀奇古怪的物件,我能伤他却杀不了他,那天夜里,若真交起手来,也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嗯……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愁,她常说狡兔三窟可陆于渊有十九窟,怎么就忘了呢?

大抵是真的无法接受当年自己命悬一线的时候,那个伸了把手的人再次因救自己而死,关心则乱了罢。

松一口气,又坐直了身子:“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

“嗯。”

“狸重死了,死得透透的。你被陆于渊忽悠了。”

“……”顾衍沉吟,“你如何得知?”

“他说把我捡回去的时候,狸重就在我身旁,一块大石头压在他身上,五脏六腑都烂了,神仙都救不回来。”

“不说了。”顾衍怕她想起时难受。

“嗯,”辛越没想那么多,此时回到住了三个月的卧房中,瞧着哪哪都熟悉,又哪哪都陌生,突然她拽着顾衍的袖子道:“说,我的葡萄藤呢?怎么全没了?”

话题转得太快,顾衍也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愣才失笑:“小祖宗,如今是冬日,寒冬腊月里,你要葡萄藤怎么长?嗯……若你真想看,我便令人在清心堂后头造一座暖房可好?”

辛越赧然,松开了手,狗腿地抚一抚被自己揪皱的袖子,摆摆手说:“别,开一季好歹能歇口气的花儿,进了暖房一年四季都得开给人看,多折腾啊……”

“好,都依你,阿越……你,可还愿意做我的顾侯夫人?”顾衍低头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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