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二章(2 / 4)

加入书签

,落下一句。

“留着吧,万一哪天奶奶想接她回来,免得没个落脚的地方。”

他不耐烦地抛了兵书,山势走阵图在他眼里,顿时索然无味。

从衣襟内摸出一块指甲大小的金片,并非纯金,颜色消退暗旧,斑驳不堪。

当年他守着东川的边境线,临走时被东川百姓塑了金身漆像,临了只剩这么一块,不住摩挲,若有所思。

他这些天屡屡做梦。

浴房里,少女颤抖不停,携着薄温的指腹,不停摩挲她腰侧的红痣,上了瘾似的。

她畏怯地瑟缩,戴着一只小兔子面具。

水声溅洒,一圈圈涟漪散开,重复开合,恨不得将她揉进去,从未尝过这样的滋味。

文凤真一把挥开砚台,心念乱了。

外头,冯祥捧着食盒,愁眉苦脸:“殿下昨日吃完了饭,今日又没吃了,这样下去,殿下要做神仙不成。”

进禄叹气:“按理说,殿下自少年时起,也没有这样多次阳元泄溢,男子阳元是根本,这样下去不行,听说东苑那边来了一个西域的美人,高鼻深目,满身金玉琳琅,露着一截酥腰,极上道,不若在二月二送给殿下,有总比没有好嘛。”

冯祥瞥了他一眼:“那你小心办事吧。”

*

老槐树枝繁叶茂,绿荫盎然。冯祥站在院子外头,等着辽袖,一见着她,笑脸相迎。

“辽姑娘,那份谢礼殿下已经想好了,他想请您二月二龙抬头那日,与他一块儿看庙会。”

辽袖心下略微惊讶,既是松口气,他没有提出太过分的要求,又是觉得他这人太过麻烦,简直像故意的。

他这样掐准了日子,一定是得知了她与宋公子的约定。

辽袖问:“二月二那日,我已经有约了,可不可以——”

冯祥叹气:“辽姐儿,您明白这位主儿的脾气,实不相瞒,倘若你跟他出去倒好了,您跟宋公子一块儿祈福,只怕祈来的可不是什么好福气。”

辽袖面色一顿,关上门之后,她想了好久,只能与宋公子另约日子。

她明白文凤真这个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她有些愠怒,难道他还能把她吃了不成!

二月二这日,锦呢软轿停在院子外头。

这座轿子比普通轿子规制大许多倍,锦栏雕花,金线编织的花鸟栩栩如生,阳光折射下五彩斑斓。

辽袖掀开车帘,一脚踩上猩红的地毯,软绵绵发不出一丝声响。

轿子里头竟然像个小屋子,设了软榻,摆着书案,袅袅电香。

文凤真坐在里头,白袍金蟒,面容清净漂亮,唇色殷红,被春日的暖意烘出几分艳丽,像盛极的芍药。

他一见到她眸子立刻就亮了。

恍然以为沉闷的轿内,透过来光线,鲜活颜色涌动。

他笑盈盈地摊开手,极尽斯文。

“辽姑娘,你知道,我不喜欢做强人所难的事。”

辽袖心里腹诽了几句,他就是只笑面虎。

等她坐定,他又轻声落下一句,嘴角莞尔:“辽姑娘,你愿意陪我,我真的很高兴。”

辽袖一眼也没看他,人人都不高兴,他便高兴了。

冯祥在外头张着耳朵,只觉得奇怪,不知何时起,殿下不再自称本王了。

酬神庙会是开春第一件繁华事。

长街上喧喧哗哗,百货云集,处处装扮得朱梁画栋,门脸儿有大有小,都收拾得极有韵致,楼上传来吹箫弄笛之声。

酬神的队伍浩浩荡荡,伞盖遮路,两列摩肩接踵,无不伸长了脖子张望。

文凤真抬眸,辽袖粉腻的脖颈渗出汗珠,渐渐闷热,只想让人用指腹碾碎,留下红印子。

睫毛微微颤着,捕捉不住的蝴蝶,只一眼便让人心里躁得压不住。

她无意间目光与他触上,连忙垂眸低头,叫他嘴角笑意凝固。

轿子行至法隆寺,进禄瞅着眼色,连忙将准备好的西域美人奉上。

鼓台上,乐工奏起了悠扬的乐声。

名叫“萝勒”的西域女,梳着中原的云髻,一袭绯红长裙,手持一柄宝剑,簪子、耳垂一排亮晶晶的垂珠。

裙幅旋转,挽了无数个漂亮的剑花,摇摇晃晃间光彩夺目。

萝勒每挥出剑尖,那双妩媚风情的眸子,大胆热烈地盯着文凤真。

百姓窃窃私语,这个西域娘们儿生得跟文凤真挺配的。

一样的高鼻深目,不过文凤真样貌更多世家子的温润蕴藉,一样的熠熠生辉艳到无法逼视,一样的擅长弄剑。

文凤真她娘不就是西域的绝色战利品吗?

他娘是老王爷征战途中收下的,说起来,他也有份卑贱血脉,哪有这么多天潢贵胄,谁也别瞧不起谁就是了。

冯祥眯了眼,对进禄说:“你这事儿办得还行。”

说不定这个西域小娘子真的符合殿下的心意。

辽袖看得沉浸投入,这个西域小娘是个练家子,她能看得出来。

从前文凤真教她练剑。

趁着教她练剑,把着她的双臂,有时碰她的腕子,捻弄不松开,有时埋在衣领嗅她的香气,有时拍了拍她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