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 95 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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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县全部打通,富民。

现在他要考虑的问题,怎么向皇上要权?拿铜矿之事,还是揭露卖官到脏地的恶势?

哪一种,能确保皇上不会将他换下,另派高官来?云崇青自认胸襟不窄,但也未宽广到哪。既来了南川,他必定是要衣锦而还。还有,目前的形势。

林中镇威慑的事,估计这会已经传进李文满的耳了。一些人不敢动他,但可以让他自掘坟墓。譬如修路,有泥石流埋人,就会有山崩树倒砸死人等等。莫效成有亲爹在上护着,还被贬到南境。他呢,当如何应对?

云崇青凝神深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除了加强防范,他还要…双目一阴,毛笔将牧姌居圈起,留好后手。

另,那些在徭役时失踪的青壮也要找。

总而言之,把握分寸,步步为营,绝不能错失毫末。

响州府,余笠街李府,岳丽嵘这会正一肚气。昨晚死鬼去牧姌居,竟一夜宠幸了两个小·骚·货。她呢?自打上回被打后,就独守空房。东西两院的几个贱人,暗里不知笑话多少。

“老爷还没回来?”

丫鬟哪知道?

送燕窝进屋的嬷嬷,笑着说:“老爷一刻前回来了,刚着人吩咐厨房准备汤膳。”没敢讲,采买一早送了整根牛鞭回来。厨房的婆子,正在收拾。

岳丽嵘冷哼,再熬几天,她要回娘家待一待。想到小弟上次夜半送进她房里的那个,不禁咬唇收拢双腿。要死了,心痒难耐,身子更是空虚。不行,今晚怎么都得先拉死鬼解解馋。

前院,李文满红光满面,全不似前些日子那般晦暗。只好心情没维持多久,就听陇运说,云崇青在红杉县亮底了。

“当真?”

“当真,云大人把哨箭就挂在玉带上。主翁,咱们怎么办?”

皇上竟真的给了云崇青强兵。李文满愁眉,关键云崇青还狡猾,并没将强兵按在明处,而是散在暗里。这极可怕!

“云崇青回了州府,没再出门?”

“没,一直待在府衙。”

李文满抬手让陇运退下。他昨天才命人将云崇青在响州贪赃营私的账册送往京城,现在想追也追不回了。直觉,原先的打算大半是成不了了。

不成,那三百一十八万两银岂不是全打水漂?沉思片刻,神情一定,忙铺笔墨纸砚。

夜,小风习习。城东花宝街三和赌坊仍旧人声鼎沸。

“开开开…小小小…”

“啊…怎么又是大?老子不玩了。”输光手里最后一块指甲盖大的碎银,粉面瘦削的年轻人,气恼地踹了一脚桌腿,骂骂咧咧地离开了赌桌。垂头丧气出了赌坊,走了不过几步就打起哈切。

揉着眼睛,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家里去。在经过一处小巷时,杂乱的右眉一颤,猛然扭头看向巷子里,惊恐万分,张嘴就要喊。一只大手横来一把捂住,轻而易举地将人拖进了巷子。

城北,一处空置的破屋里。换了副独眼悍匪模样的云崇青,用匕首一下一下地割着瓷盘。发出的吱吱声,刺耳又森冷。吓得已醒来的张山,浑身战栗,把两眼闭得紧紧。

嘴里含了根签子的记恩,端了一碗鹿血酒,送到他老弟手上。

云崇悌将花大工夫置备的餐摆破席上。几道生肉菜,十分新鲜,有两道血还没凝。

云崇青朝蒋方和使了个眼色。蒋方和一步上前,俯身一把将装死的张山提起,恶声恶气地说:“再不睁眼,老子剥了你的眼皮子。”

话音未落,张山大睁双目,见独眼老怪饮血,顿时吓破了胆,两眼翻白就要倒。蒋方和恐吓:“倒下,老子就把你片了下酒。”

闻言,张山才软的腿又立马坚硬,眼也不敢闭,就强撑着看老怪喝血。腥味钻鼻子,腹内翻涌,酸腐呕到嗓子眼,他勉力咽下。

云崇青还是头次喝鹿血酒,实不习惯。一大口,快咽。闻着腥,但进嘴了感觉还好。被染得通红的舌,慢舔过唇,细细品味,状似意犹未尽。

瞧对方那样,张山莫名尿急。怎么办?他想活,真想活。

觉差不多了,云崇青将鹿血酒递给六哥,垂首看破席上的菜肴,又舔了下唇,粗声悠悠说:“我两小兄弟都讲你眼神明亮,耳听六路,为人正义也爽快。正好我这缺个人使,你怎么想?”

这位大爷,您哪两位好兄弟啊?张山眼不敢乱瞟,忙点头,舌头都被吓麻了,磕巴道:“行…行的,爷有有啥事尽管吩咐。小小的一定肝脑涂地,任凭差遣。”

“肝脑涂地?我喜欢。”云崇青回头看向张山,咧嘴露出沾了血的牙,呵呵笑了两声:“倒也不用。就是我这人最是记仇。”

“俺…我们没仇…没仇。”

云崇青轻嗯一声:“你要是不老实,对我不坦荡,我们就有仇了。仇人嘛…”伸手出去捏住张山的下巴,大拇指腹轻摩,感受着皮下的怕,“无论是油炸还是片了生吃,我都好。”

死死憋着尿,张山挪动着僵硬的两手,颤霍霍地往中间门聚拢:“大大哥…大大爷,您您您就说有有有什么吩咐?”两手捂住命根子,他不能尿…尿了跟人结仇。

云崇青慢条斯理地移手向旁。记恩立马送上小金块,冲快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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