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毁(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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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人数稀少,但一直备受宗门重视的原因所在?又想怪不得以峰主渡劫巅峰的修为,峰主在北微峰主面前还一直处于下风,原来越女峰竟有这等底蕴。

那名看出阵法的弟子再说了几句,问乌致:“峰主可知破解之法?”

乌致不语。

他以前甚少来越女峰。

每每来,也都是去和凝碧约好的地方。他从未听说过越女峰上还有这等玄妙的阵法,以致他的灵识都受到阻碍。

自然,也就不知破解之法。

见乌致不开口,那弟子有点失望,但还是犹带希望地追问:“峰主与凝碧道君私交甚笃,凝碧道君就从没说过此阵?”

这话被北微听到,北微立即问拂珠:“你没跟乌致说过咱们这大阵?”

拂珠想了想答:“说过的。”

总共说过多少次是记不清了,不过就目前想起来的算,至少得有三次。

其中有次更是将假如他不慎碰到不该碰的树被困在阵中,那么该如何在没有她的情况下安全出阵的方法仔仔细细说了遍,更演示给他看。显然他没放在心上。

北微一时有些怜悯。

既是怜悯小徒弟痴心错付,也是怜悯答案老早就摆在乌致眼前,乌致却看也不看就把答案给扔了。

这叫什么,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果然,隔着数棵琼树,能很清晰地看到乌致面色不豫,语气也是不悦的。

“没有,”他对那弟子道,“此阵非同小可,关乎整座越女峰,凝碧岂敢与我提起。”

那弟子愈发失望:“峰主请再仔细想想,凝碧道君可否哪日曾……”

话未说完,便见乌致目光陡的一寒。

弟子瞬间住嘴。

而后不自觉双膝发软,扑通跪了下去。

周围人也都大气不敢喘。

峰主发怒,绝不是闹着玩儿的。

还是乌致敛了目光,问现下阵法可有被触动,跪地的弟子战战兢兢地答尚未,但倘若他们继续待下去,时间久了,他也说不准。

良久,乌致道:“回楚歌峰。”

众弟子面面相觑。

就、就这么回去?

他们的负荆请罪怎么办?

忍气吞声地前来赔罪,罪没能赔上不说,正主的面儿也没见到。这要是叫别峰知道了,岂非会嘲笑他们一辈子?

还有楚姑娘那里,又该作何解释?

楚姑娘可是满心期待他们能得到谅解。知晓他们失败,楚姑娘该有多伤心啊。

有弟子欲开口,不过转眼望见那个还跪在地上没起来的,也只得把满腹疑惑吞下去。

他们低着头,默不作声地沿来时的路往回走。

楚歌峰人雄赳赳地来,灰溜溜地走,北微淡淡道:“还知道及时止损。真怀疑他到底长没长脑子。”

话音落下,突然“轰”的一声巨响,一时地动山摇,整个越女峰都在晃动。

等动静渐渐平息,才知竟是乌致走时将沿途的琼树全部摧毁。

足足有上千棵琼树毁在乌致这一击之下。漫天的残损花瓣飘飘扬扬有如碎雪,整个天然大阵骤然缺了一角。

“……”

北微震惊到失语。

她万万没想到,乌致心眼儿竟比针尖还小。

好在她自诩脑子长得比乌致好,并未被乌致此举激怒,只指着满地的惨不忍睹对拂珠道:“看见了吗?这就是你喜欢的人,稍有不快就能把我跟你师兄送的东西毁成这个样子。你喜欢他还不如喜欢狼,狼眼珠子再白,也没他的白。”

拂珠没吭声,乖乖点头表示明白。

怀中白近流也嗷嗷应和,父父说得对,我见过好多狼狼,那些狼狼的眼珠子全没臭坏坏的白。

北微道:“拿他跟白眼狼比,倒是抬举他。”

白近流继续应和,父父说得对,他连白眼狼的屁股毛毛都不如!

北微哼笑一声:“还好你小子不是狼。”

白近流听不出这话是夸它还是骂它,憋了又憋,最终憋出声“汪汪”的狗叫。

等了阵,见楚歌峰无人折回,北微散去屏障,让剪灯去把大家都叫过来,他们得赶紧将缺失的琼树给补上。

诚如乌致那句非同小可,北微和拂珠随身的须弥戒里,包括正在宗外云游的独孤杀的须弥戒里,一直都存有琼花种子,为的就是方便哪棵琼树枯死老死,能够及时种上新的。此次乌致毁掉太多,饶是以北微的能力,都做不到一次性栽种上千颗种子的同时还能兼顾整个大阵,遂划分了地段,让大家各种各的。

拂珠从剪灯手中接过临时取来的泉眼,同叼着个装满种子的小锦囊的白近流嘱咐几句,便往北微安排给她的地段去。

大约是北微考虑到小徒弟内心其实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平静,这种情况非常需要独处,拂珠到地方才发现这里离其他人很远,安安静静的,仿佛天地间只剩她一人。

她随意寻了处树桩坐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摆弄泉眼。

泉眼不很大,外围是一圈小石子,被小石子包裹着的内里清澈冰凉,正是越女峰山巅积雪融化而成的山泉水。经了拂珠这么一摆弄,泉水漾出少许,顺着她手腕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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