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约(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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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你啊你,”北微又变得苦口婆心起来,“你现在离大乘只差那么小半步而已,真不能一鼓作气把它给突破了?换作人家,早闭关个几十年出来扬眉吐气,就你不好好修炼,成天往楚歌峰跑,真想知道乌致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说完没能忍住,手指往下一戳,切切实实地点上拂珠心口。

北微并没用什么力气。

但拂珠还是哼了声,可怜兮兮地皱起眉,做出疼痛的样子想让师父心软。

拂珠自懂事起,再没撒娇过。

北微果然瞬间就被俘虏了。

见北微神色微缓,拂珠趁热打铁,继续撒娇:“好师父,你说过,修炼不可一味的张,需有张有弛,你看我这不正在弛吗?等弛够了,我就开始张了。”

北微还想再训几句,最终也只能无奈摇头:“你就尽找借口吧。等哪天你发觉你以前居然白白浪费那么久的天赋,非得后悔死。”

音落,忽听嗷嗷一声,一直等在外面的白近流扒开门,虎虎生风地冲了进来。

显然它以为那句白白是在喊它。

守在门外的独孤杀正说白近流速度太快,他一时没注意就没能拦住,门内见速度太快的白近流马上就要冲到拂珠榻上,北微眼疾腿快地一伸腿,没好气道:“谁喊你了,给我滚出去。我没出去,你不准进来。”

拂珠道:“师父,白白呆在这里没关系的。”

白近流也嗷嗷地喊了句父父。

“父你个头,叫师父。”

北微对白近流称呼的父父嫌弃极了。

然后联想到什么,表情更嫌弃了:“等回头我给你们找个师母,你是不是还要管人家叫母母?”

“嗷嗷!”

叫母母!叫母母!

最终白近流还是被赶了出去,理由是它不是母的。

静室内重新只剩师徒二人。

北微没耽搁,接连设下许多屏障,将静室与外界彻底隔开,方取了九九八十一颗上品灵石布置灵阵。

准备了小半时辰,二人状态俱都调整好,北微让拂珠坐在阵眼中心,开始加固封印。

“辛苦师父。”拂珠轻声道。

北微道:“知道我辛苦就闭嘴坐好,别说话,留点力气忍疼。”

拂珠依言闭嘴。

因封印是施加在最要紧的心脉处,稍有差池便会危及性命,因此饶是以北微的境界,一连串精细动作下来,额头也不免见汗。拂珠更是死死咬着牙关,身上衣裳全被冷汗浸透。

不知过去多久,北微手中印结一收,长长吐出口气:“好了,这次估摸着够用个百八十年的。”

拂珠听了,想问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找到一劳永逸的办法,奈何她正脱力,说不出什么话,只好闭目调息,让自己尽快恢复。

北微也调息片刻。

待拂珠能站起来走动,北微伸伸懒腰,嘱咐两句便要离开。

“师父,”拂珠喊住她,“师父先前给我疗伤时,有留意这颗琼珠吗?”

摊开手掌,一颗通体碧绿的圆润珠子静静躺在手心。

那碧绿浓郁得很,水波粼粼般从深处透出淡淡的莹光,像是一汪碧湖锁在了其中。

北微自然知道这琼珠是乌致送的。

专用于千里传音,勉强可算件法器。

虽不喜拂珠太过看重乌致送的没什么用的小玩意儿,但对于拂珠的疑问,北微还是认真回想:“你刚出岔子,白近流就去喊你师兄了,你师兄又立即喊我,我又立马赶过来。”这么算算,中间耽搁的时间连二十息都不到,“等我过来到刚才,这琼珠一直在地上搁着,没亮过。”

拂珠心说果然。

她昏迷前经由琼珠发出的那道传音,乌致恐怕根本没听到。

又或者,他的那颗琼珠,他并未带在身边。

他还在生她的气。

大抵是提前就预想了答案,当得知乌致真的没有回复传音,拂珠竟也没多失望,只应:“我知道了,谢谢师父。”

北微深深看她一眼。

然后折回来,像小时候拂珠磕了碰了,疼得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北微听到会立即赶过来揉她脑袋一样,揉了揉如今已然是个大姑娘的拂珠的发顶。

“不管发生什么,师父永远在这儿,”北微温声道,“想哭就哭吧,师父不笑话你。”

拂珠道:“谢谢师父。但我没想哭。”

若她想哭,百年前鼓起勇气向乌致表明心意却被无视时就该哭了。

当初她都没哭,如今就更不会哭。

她还没那么脆弱。

北微欣慰道:“那再好不过。那种狗屁男人,不值得哭。”

确定小徒弟是真的没难过到要哭的地步,北微瞟了眼那颗琼珠,心下暗叹一声,拽下头上的枯叶叼在嘴里,负着手走了。

北微一走,独孤杀抱着白近流进来。

“师妹好些了?”独孤杀问。

拂珠点点头:“还没谢谢师兄喊师父救我。”

独孤杀道:“师妹无事便好。”

独孤杀将白近流递给她,让她好好休息,便也走了。

接连送走两人,拂珠吹灭灯,这才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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