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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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周围的大臣们开始议论纷纷,毕竟即便楚清好男色是个公开的秘密,但至今尚且没有人在朝堂上公然指正,这下太子算是彻底和楚清撕破了脸皮。

朝中的太子党纷纷附庸应和着太子。

“太不像话了。”

“怎能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

“真是有辱我大楚国威。”

……

这些大臣说得言辞凿凿,好像真的见到过似的。

楚清听了豪不慌乱,也不生气,楚王就是个乐子人的性格,楚清不仅要反驳,在说之前,还要让楚王看看,这大楚的天下,有多少已经是太子的了。

于是,楚清不急不缓,拿起笏板,向前一步,作揖,向楚王致意。

楚王不做声,楚清也不讲话。

朝堂之中窃窃私语的声音这才安静了下来,楚王却将刚才出声的太子党羽尽收眼底,竟然有半数朝臣开口附和,这让本就身体不好的楚王,心中一阵恐慌,他的太子,长大了。

楚清等朝堂彻底安静下来后,立刻转过身,向太子笑了笑。

太子楚宸挑了挑眉,眯起眼睛,等着楚清如何回应他。

“你们可知我楚国大败秦国,用了多少银钱,折损多少士兵?”

楚清一边说,一边向朝堂,众朝臣的前方走去。

“足足一百五十六万两白银,这是我大楚几乎一年的税收,至此一战,将多年来富足的国库耗损一空,还折损了将近一万的士兵。”

“耗费之巨,其他小国难以想像,这实则是一场惨胜。”

“我想问问你们中的某些人,有想过为楚国做些什么吗?中饱私囊?浑水摸鱼?滥竽充数?还是人云亦云?”

“楚国给了你们最优渥的条件,而你们中的许多人,只想着如何荣华富贵,扭曲事实,太子所言便是圣旨?便是真理?有多少人指望着附和两句,方便挤入太子党羽中,使得自己步步高升?”

“扪心自问,你们为楚国,做的事,对得起楚国发放给你的俸禄吗?无数楚国的士兵战死沙场时,你们还在这里扯头花,为了屁大点事,斗这个斗那个,有这力气,披上铠甲,去战场上砍几个敌人的脑袋不好吗?”

“户部少银两,国库空虚,我愿意捐一万两黄金,充盈国库。”

“郊南水灾,河郡旱灾,我愿意入工部,参与修筑堤坝,疏通沟渠的工程。”

“至于刚才那些低声窃窃私语的人,可有人愿意来说说,你还愿意为大楚做些什么?”

楚清说得铿锵有力,壮志豪情,也将太子党得罪得死死的,但是楚清知道,太子此言一出,便是与自己彻底站在对立面了,那不如做得更彻底些,左右这些只会嚼舌头的小人皆是无能之辈,得罪了又如何?

且太子所言,必定有后招,他此时不吸引火力,给所有人当头棒喝,之后,秦梧洲之事恐怕得露馅。

更何况,卞相还未说话,再不济他还有人给他兜底,所以楚清在这乌糟糟的楚国朝堂上说了个干脆,骂了个痛快。

躲藏于房梁上的秦梧洲险些忍不住,想要给楚清鼓掌,若是前世的他,恨不得把这朝堂中半数官员都斩杀了,腐败推诿,毫无官员的风貌。

有些人即便是敌人,但仍然值得尊重。

一位身穿深绯色官袍的官员站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很是不屑,他对楚清道:“你说你愿意捐一万两黄金,这钱不都是朝廷发放的俸禄吗?有什么值得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的?”

楚清毫不意外,从四品,身居官场二十多年,又毫无功绩,若是不抓住机会,那么这辈子恐怕是没机会升官了,为了这微薄的机会,恐怕不止这一人会站在太子这边。

果然,见楚清没有回应,又有一位身穿深绯色官袍的官员,对楚清毫不客气道:“至于入工部,那就更可笑了,你什么也不懂,来我们工部打算高高在上指手画脚吗?成了是你四皇子监督得好,办得不好就是我们的问题,四皇子真是打了个好算盘啊。”

无数人的目光盯着楚清,这朝堂似乎像个能吞噬人的巨兽,大殿内静默的无声,秋风凉凉地吹过,却令所有人都喘不过气,官员们不再根据本心行事,立场成为了他们的标签。

卞淼经历的大风浪多了,此刻正泰然自若地等着楚清接着说。

楚清身站得很正,他的脊梁挺得很直,他的头从未地下过,楚清没有急着回答两位驳斥自己话语的官员,他向头顶上方指了指。

官员们似乎才发现,原来楚清所站的地方上方是楚国开国帝王亲笔所书的牌匾,牌匾上写着四个大字“为国为民”。

早朝三五日便有一次,但随着在官场上沉浮的日子渐渐增加,官场内不可言明的潜规则如同大染缸,令无数人忘记了自己究竟是为何为官。

头顶的牌匾日日高挂在穹顶上,却因太过熟悉总是被忽视,此刻,许多人回忆起自己初入朝堂的初心。

楚清迈开步子向前走去,他边走边道:“袁柯敏,职位是宣抚,从四品,凭借着家族荫蔽,捐官入朝堂,五年前曾前往饱受蝗灾的舒通,传达楚王命令,并安抚军民、处置蝗灾事宜,你到了舒通,只知躲在府邸中,导致舒通整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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