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甜(1 / 2)
楚清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匪夷所思地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秦梧洲将视线转向了桌面上,声音低沉暗哑,“你继续吧。”
楚清只当秦梧洲刚才是被作业逼疯了,胡言乱语。
接下来在楚清讲课的过程中,秦梧洲始终无法集中注意力,他的视线总是不受控制,看向茶碗,或是楚清因讲课格外红润的唇。
楚清自顾自讲完后,给秦梧洲布置了许多新的任务后,果断离开了耳房。
秦梧洲独自坐在耳房中,秦七回到耳房时,就看见他的主上,正盯着一个茶碗出神。
“主子,”秦七笑嘻嘻地贴了过来,“您怎么总是盯着这茶碗看,白骨瓷的是挺漂亮,不过也就是普通窑里烧制出的,和咱们以前在秦国的瓷器比起来,那可差远了。”
“是差远了,”秦梧洲似乎话里有话,“仔细看,却很独特,甚至有几分夺目。”
秦七奇怪道:“啊?这不就一个普通的茶碗吗?”
“秦国那边怎么样了?”秦梧洲转移话题道。
“一切顺利,只是与秦国宰相接触的门客铩羽而归,这老东西始终保持中立,没有支持任何一位皇子的迹象,他算盘打得倒是不错,想当三朝元老?”秦七一边吐槽,一边面部表情生动地翻了个白眼。
秦梧洲冷笑一声,道:“他只是想要个傀儡罢了,等着吧,他的人马上就会来见我了。”
“我呸,”秦七很是瞧不起,“听说是他暗示的秦王,送主子来楚国当质子,虽然没有证据,但这老东西不是什么好狗。”
秦梧洲看了秦七一眼,转身离开了耳室。
“主子今天心情不好?”秦七慢吞吞地坐在了秦梧洲的座位上,认命地一边看书,一边进行摘录。
楚清这一日下午的计划是寻找楚国都城中下九流人员的聚居地。
自商朝开始,人群便开始逐渐划分为士、农、工、商四业。随着社会的发展,这种划分越来越细化,并逐渐形成了带有尊卑、贵贱意味的等级划分,即“上九流”、“中九流”和“下九流”。[1]
“下九流”包括“师爷、衙差、升秤、媒婆、走卒、时妖、盗、窃、娼等……”,人员占比最大,虽然地位最低下,但是这些人的舆论影响力绝对不可小觑。
处于社会上层阶级的人不可能处在真空之中,听个戏曲,喝个早茶都会接触到下九流的人员。
因此楚清将视线投向了这样一群被忽视的人群。
“彭管事,”楚清将彭管事招来问道,“你知道一般若是要将曲班子招进府中听曲,须得寻何人洽谈此事?”
彭管事连忙回道:“主子,只要找曲班子的班长洽谈即可,您若是想听,我现在就替您去寻来。”
“我今日不听曲,”楚清接着问道,“曲班子的班长又听命于谁?”
藏于暗处的秦梧洲立刻意识到,楚清想寻找的是下九流的统治者。
如果一国之君的统治有所纰漏,那么每一阶层,都会自然而然出现一位对这个阶层影响很大的人物,或是精神领袖,亦或是实际上的管理者,楚清想要找到的就是楚国都城下九流的管理者。
“这我不知道,”彭管事想了想,对楚清道,“下九流里似乎是有这么一号人物,大家都叫他萧爷,但这位萧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般寻不着他踪影。”
楚清也不奢望今天就同这神秘的萧爷达成共识,但是他得先见见这萧爷,只要是人,总有欲望,也总有缺点,不怕找不到机会与对方合作。
“主子,”彭管事接触下九流的人比较多,他给了楚清一个建议,“您可以去问问丁小姐。”
“丁兰七?”楚清略感诧异。
“是的,”彭管事继续交代道,“丁小姐曾经见过萧爷,萧爷放话要护着她,所以道上的人都默认丁小姐是萧爷的童养妻。”
小白菜还没长大,就提前被哪个野猪看上了?
楚清皮笑肉不笑道:“行,我这就去看看这萧爷是何方神圣。”
不知为何,在彭管事提及这个萧爷时,秦梧洲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楚清乘上了马车,很快他就来到了城西,城西几乎都是平民或是穷人居住的地方,楚清这次出行没有穿皇子服饰,但一身锦绣长袍,加上楚清身后跟着的侍从,还是令他与充满生活气息的城西格格不入。
丁兰七的家在一处僻静的小巷,与她所说的一致,她和自己的奶奶生活在一起。
看见楚清时,丁兰七很是高兴。
“大哥哥,你来啦!”
然而,丁兰七的身边还有一位楚清从来没见过的男人,他一身青衣,相貌英俊,头戴圆帽,长袍大褂,手中还拿着一桶签文,口中念念有词,神神叨叨的样子,十足的神棍气质。
“兰七,这位是?”楚清看向丁兰七的眼神里充满了包容。
丁兰七对萧常胜也不熟悉,今天莫名其妙来她屋里,但她还是认认真真地向楚清解释道:“他叫萧常胜,是位算命先生。”
楚清直觉这过于巧合了些,但还是试探地问道:“萧爷?”
“诶,”萧常胜摆了摆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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