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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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梧洲此刻的怀柔,究竟是处于何种目的?面对这个再世为人的暴君,楚清不敢对他有任何的轻信,无论是他的释放的善意,还是他显露出的怨恨,都很可能只是他为了大局演的戏。

楚清轻声笑了起来,似乎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伴随着楚清的笑声,秦梧洲的脸色越来越糟糕。

“且不说,我并无此意,”楚清起身,离开了卧榻,一身单衣站在秦梧洲的面前,“便是我想寻死觅活,又与你何干?”

“你不过是秦国派来的质子罢了,管得倒挺宽。”楚清的言语中略带挑衅,“退一万步,你说我欠你许多,你倒是说清楚,我欠你什么了?”

“反倒是你,出尔反尔,肆意糊弄,将他人当做傻子,倒是挺可笑。”

楚清拿定主意,揣着明白装糊涂,此时此刻,秦梧洲的积累尚且不足,即便两人之间都对对方的底细心知肚明,这层窗户纸,秦梧洲也绝对不会在此刻捅破。

更何况,秦梧洲多半认为自己是前世那个残暴的四皇子重生了,恐怕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到自己来自书外世界。

秦梧洲是聪明人,“未知全貌,不予置评。”的道理他应当明白。[1]

楚清原以为秦梧洲会黑着脸,直接离开,或是砸个东西发泄一番。

不料秦梧洲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他勾起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透着几分阴冷与残忍道:“楚清,你欠我的,我会一一讨回,不过如果你死了,替你还债的是谁,我就无法保证了。”

秦梧洲话音刚落,他很清晰地感受到了来自楚清的杀意,尽管只有一瞬,也令他兴致盎然地高声大笑了起来。

两人不欢而散。

楚清再次躺在床上时,脑海一片清明,秦梧洲绝不是善茬,在他见到这个未来暴君的第一眼时,他就如此判断。

以如今试探出的,秦梧洲的性格,若是选择顺从秦梧洲,只怕前一秒秦梧洲尚且对他温和柔情,下一刻,就是地狱。

对此,楚清并不恐惧,亦或是难过,他反倒是越发兴趣十足,毕竟若是学生太乖巧,也没什么挑战性,将狼狗驯服成家犬,岂不是更有趣些?

另一边,秦梧洲却鲜少的,感到了有些后悔,当年他被宰相控制时,做过许许多多违背他原本意愿之事,当时他全数忍耐,因此也历练出了远超常人的忍耐力。

如今,被一个病秧子随意挑衅两句,就被其影响说出了许多气急时的鲁莽之言,他真的需要反思,自己为什么总是被这个前世的仇人牵动心弦了。

翌日清晨,楚清草草用完早膳,喝了无比苦涩的药后,他来到了秦梧洲的身边,拿出了一张宣纸,对秦梧洲冷淡道:“这是你今日需要完成的题目,十篇八股文,论题在宣纸上,今日再完不成,四皇子府邸便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楚清突然凑近,在秦梧洲的耳边低语。

“你的暗卫还没替你布局完成吧?仅仅靠他一个人,进度很是缓慢,对吧?你猜猜,离开了这里,你会去哪里?”

“太子最喜欢做人彘,楚王喜爱将活人炼成丹药,二皇子与我新结了私仇,你猜猜落入他们手中,你能苟活几日,前线战事楚国吃紧,这次秦国通过变法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在楚清凑近时,秦梧洲几乎是半个字都没听进心里,他只感受到一阵好闻的苦梅香不停地沁入他的鼻尖,令他几乎无法思考,温热的气息在耳边,不断“折磨”着他的耳廓。

说完,楚清就果断转身离开了。

秦梧洲的脑子仿佛刚刚苏醒,回想起刚才楚清所言,他意识到,楚清这是在警告他?

这回,秦梧洲没有被威胁激起多余的情绪,他开始分析楚清在威胁他时,话语中传递出的,楚清知道的讯息。

楚清了解“太子”、“楚王”、“二皇子”的讯息这是可以理解的,作为楚国的王室,了解这些信息再正常不过。

但是前线战事吃紧,楚清作为一个毫不受宠的皇子,又是如何知晓的?即便能用重生解释,此时此刻秦国内部正在变法他又是怎么知晓的?

即便是楚王、卞相,此刻也不可能知道,但是一个多月后,一位满身是血的传令兵闯入朝堂之时,这场惨死近十万楚国士兵的大败,会令满朝堂震撼,并开始恐惧。

再深入一步思考,秦梧洲发现,楚清对他说这件事,并不是无意遗漏,恰恰相反,楚清是故意将这件事告知于他的,由此,楚清究竟是谁,这个谜团就越发难解了。

只知道一部分事实,便不能作出全面的评价,因为很多时候,根据片面的事实所做的决定,会错得离谱。

秦梧洲决定在暗中观察楚清,他对楚清极其背后的谜团越发感兴趣,同时也将自己对于楚清的评价调高了许多。

楚清对于八股文的书写,全部来自于穿书前的文献,文献中详细叙述了科举考试中,考生完成八股文的时间,但是秦梧洲作为秦国宰相打造的完美傀儡,闭着眼都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写出一篇优秀的八股文。

不过等秦梧洲将楚清给他的宣纸摊平时,纸上的题目令他觉得颇为棘手。

“如何理解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为什么说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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