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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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相当不悦,他仔细观察字迹,确实是秦梧洲的字,秦梧洲这是在干什么?和他玩废话文学?

紧接着楚清翻开另一本,情况一致。

如果满本都瞎填一气,他可以解释秦梧洲没听懂,不明白,需要自己讲解得更加透彻一些,但是现在这样,分明是故意的。

楚清想到自己前一天晚上顾不上休息,硬撑着为他出了整本书的题目,清晨早起给他讲解知识点。

于是,楚清越想越生气,而眼前的秦梧洲甚至一点犯错的意识都没有,理所当然地看着自己。

楚清胸中的怒火渐渐燃起,终于他咬牙切齿地喊道:“秦!梧!洲!”

“言而无信,何以为言;人若无信,何以为人!”楚清牢牢地逼视着秦梧洲,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怒意,“先前你与我打赌,你输了便该愿赌服输,我本以为你是个骄傲的人,现在看来,你连门外的黄髫小儿都不如!”[2]

就像是每一个辅导孩子,却被糊弄的家长一样,楚清此刻只想狠狠地骂秦梧洲。

“大车无輗,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哉?”楚清的语速很快,吐字清晰,咄咄逼人,“若你将来做不到信守诺言,无法对自己诚实,终将一事无成。糊弄老师,则是不孝不悌,今日你糊弄我,他日你就能糊弄全天下的百姓。”[2]

楚清没有意识到自己气极时,口不择言,将本不该他说出口的信息说了出去。

秦梧洲挑了挑眉,这么看来,楚清同样是重生者这件事,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了,他想,既然如此,那么谁都不是无辜的,将来他若是想寻仇,便也无需顾及什么了。

不过眼下,还是要先挨过去才行,单指此事而言,他秦梧洲确实是对不起楚清,楚清若是对他有什么惩罚,他都认了,不过一码归一码,等他履行了赌约,他会将楚清欠他的连本带息一起收回来。

面对依然无动于衷的秦梧洲,楚清深呼吸,令自己冷静下来。

但是没用,他现在与穿书前的熊孩子家长高度共情,并认同一个真理,孩子不听话,不打是没办法解决问题的。

“上家法。”楚清对侍从道。

侍从愣了一下,连忙替楚清取来了木棍,只是府中木棍轻易也找不到,侍从机智地从厨房取来了擀面杖。

楚清看着侍从:“……”

“内个,俺娘当年就是这么打我的。”

行吧,勉强能用。

楚清衣决飘飘,皮肤苍白,眉眼如画,手中却拿着一根擀面杖,他走到秦梧洲身前,高高抬起手。

秦梧洲拧着眉,准备硬挨。

楚清握着木棍的手正要落下,破空声都已经划破空气发出嗡鸣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楚清的语气相当不耐。

门童进门行了一礼,对楚清道:“主子,卞相前来拜访,现在已经到府邸的主堂内。”

楚清将手中的木棍向地上扔去,木棍撞击地面发出了一声巨响,似乎在昭示着楚清尚未发泄的怒火。

紧接着,楚清就干脆地离开了耳房,只留下秦梧洲一人仍旧坐在原位。

秦梧洲只觉得从来没有一次,不被打比被打更憋屈,更难受,于是他心中的无名怒火,在见到秦七的时候全部爆发了出来。

“秦……七……”

秦七刚回来,听见秦梧洲这般喊他的名字,心中一凉,主上这回是真的生气,甚至能感受到杀气。

“主上!您让秦七完成,可是秦七实在是做不出来啊。”

为了避免秦梧洲气急直接杀了他,他立刻跪倒在地,哭喊着,为自己辩解起来,语气很是委屈。

“做不出来就空着,谁让你瞎写了?”秦梧洲面容冷峻,不为所动。

“这不是看您先前在这四皇子府邸里也吃了不少苦嘛,我帮您出口气啊。”秦七自觉自己全心全意为主上好,这世上真是没有比自己更委屈的人了,

“自作多情。”秦梧洲的语气里充满了嫌弃。

秦七一听就知道,秦梧洲这是打算原谅他了,作死的心蠢蠢欲动。

“主上,您这么在意楚国四皇子,您是想取得他的信任,将他当做咱们下一步的突破口吗?”秦七接着问道。

秦梧洲恍然发觉,不管是何种原因,自己的的确确在意楚清,而且在意他的方方面面,远远超出了留心仇人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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