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论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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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阳台上,一对叔侄正在高谈阔论,互相阐述各自的观点。

桌椅上,一碟猪头肉,两盘油炸花生米,三瓶二锅头,有来有回。

三杯两盏下肚,党十一借着酒劲,吟诗道“菜一口,酒一口,人不自醉酒自醉,叶落风声起。你一言我一语,话不入耳耳入心,明镜是非声。”

楚河道“党叔,还是您好,这出门在外,也就您能让我靠的住。对,也幸亏麦特和洪秀婷来的及时,不然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楚河,送你一首词〈功名?熏心〉

本是行云客,路遇景观人。一顾青烟恋红尘,好景梦不常。誓言以明志,成败归因论。他日若遂凌云志,示人沽名累。

留着,闲暇时看看就好。

不要总想着靠天,如同那些世俗浅见一样,心存侥幸的活在世上,这是个很不好的习惯。任何事物都有他自己的行为方式来运行,不是你我能改变的。

假如那天要是换个角度,换个地方,甚至换种方式。你还会是你吗?”

楚河眼珠子一愣,陷入了一种莫名的窘境,甚至都忘记手中的筷子,以及那夹着的一粒花生。他想开口寻求解释,却又不知如何表达。

党十一接着说道“正因为你不知道你,所以你是你,如果你知道了你,你就不是你了。”

党十一见楚河满脸问号,赶忙停住。端起一旁的酒杯问候一番,“来,大侄子,喝。不要深究,既然不懂,就学着忘记,哈哈哈。”

面对这样惊世骇俗的绝妙警言,楚河自然无法言喻,只得苦喝几杯,权当心意。更为重要的是,每当这位叔叔对自己做教育时,自己都要时不时的敬佩一番。

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叔叔,在以前究竟经历了什么,或者经历过什么?心中也难免涌现一个问题:他得道了吗?

小时候,自己被党叔锻炼身体机能时,累的不行的时候,只能咬着牙含泪哭求。换来五分钟的休息。

可尽管如此,休闲时间也要被无情霸占,去阅读老子的名著。“道可道非常道……”

楚河问道“党叔,什么是道,得道以后又会是什么样呢?”

党十一道“你觉得的呢?所谓得道,其实就是修心,修身,心若强大,无人可伤,诸事从容。

可修可悟不可得,修为成空,是虚,悟为成性,在知,修道以虚制物,悟道以物导行。

道者顺天应人,积善庆余,自天佑之,吉无不利,是善道者明事明理明心。若事如睥睨,不得得道。

楚河道“如此,世人不得得道,岂不妄乎一世。”

得乃觉心,非修,道乃天成,非得。从做事上讲,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可若按法则自然讲,则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万事万物,宇宙本源,如无名是天地之始;有名乃万物之母,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自然之理也。

过三巡去五味,楚河佯装镇定,问道“以党叔之文语,看事之变化,想必已在得道之际。”

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于外,吾不敢为主而为客、不敢进寸而退尺。在内,知者不言、言者不知,绝非得道。

我不过人前夸夸其谈,如遇有德之人,则羞不自知。于道,进必无求,退则求生。我是何第,人不施言,我心安也。

听君一席话,也许他说的是对,可能也是错的。不过就目前来看,自己显然是输了阵势,露了底气。

党十一道“好了,咱们还是聊聊你最近关心的英雄文化吧。大侄子,你是如何看待的。”

楚河道“我啊,嗯,让我想一下。”一边上前斟酒,一边恍然大悟,“未入流的陌客,孑然一身,思量一下措辞。

我不似包大人那般直见,也不愿受党叔这般苦海。生而为人,愿做那大江大河里的一粒尘埃,因势利导,或归大海,或入江流。

平生虽无英雄之志,却有盼世之心。除此之外,也有别于救主文化,即非教义的道德约束,非制度的利弊权衡,无拘无束,抵达终点。

但若有人,想强行改变,甚至逆天而行,虽不入外流,却也难进彼岸。

“在我看来,你是有点君子避世求安了,断不可为也。大英雄之志,自该有承正道而御万方之能,博神言以定乾坤之象,止此逍遥。

饮酒高歌间,党十一慷慨激昂,补充道“哈哈哈,如何呀。诚若你所言,天下可有英雄乎?”

楚河闻言,遂大笑,席间风云变幻,雷电将袭,从容自若,伸指对曰“今天下英雄,唯天道与党耳。”

彼时,天空一道闪电,滑过天际,响彻九州。

党十一见状,借迅雷饰面薄,“天乃应也,应也……”

一番讥笑自嘲过后,党十一又道“凡事都有局限性,或者说是一种特定的规律,好比一位小说作者,需要一个推动故事情节的人。

而我则不偏不倚的,承担起了那种强行附加给你的责任,而不管你是否愿意,都无法阻止。

虽然有点不甘,不过那种无可奈何的滋味真叫人不爽。唉,有时候真想逃离这一切,然后给委屈的自己好好放一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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