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妄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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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混乱的梦,她身上淡粉的缎面变成青绿色旗袍,被他指尖一挑就尽数散开,盘扣七零八落滚在地上,她没骨头一样倒在男人怀里。

场景一晃变成了百乐城的那个包间,外头的人吱吱呀呀唱着小调,里面却只有他们两个人。

似乎是回到了她闯进来的那一幕,人昏沉躺在这,脸颊泛着红,额头有层薄汗。

却不再是因为吃了什么坏嗓子的药。

缩在他怀里连莹润的脚趾都蜷在一块。

“你知道的,你不该这样做。”她长睫沾着泪,垂着眼轻啜。

乌发颤颤,梦里的人刻意望来,蝶翼般的长睫闪着莫名碎光:“哥哥。”

话音一落,霍承厌眼尾骤然一眯,手背淡淡青筋因着用力而突起。

台上的小曲唱得咿呀,清亮婉转,他耳边没了声音,都被他堵了回去。

先前刻意的引诱翻天覆地变了样,她被男人用力压着,死死圈在怀里头。

驯服枪支的手要让她屈服很容易,霍承厌掐着人的腰,嗓音灼得低哑:“顾瑛。”

她不会回答,因为他没叫过她的名字。

只有软而旖旎的语调轻哼,那把用来哄他休息的嗓子在他梦里沦落为取悦人的工具,断断续续响在耳边。

她在干什么,她还在床头毫无知觉的为他念诗吗?

她知道自己在梦里这样肖想着她的嗓音,肖想着她倒在自己身上时脸颊的绯红吗?

她唤他霍先生,然后又乖顺的改口喊哥哥。

衬得他这般情欲如此龌龊,不堪入眼,也不能被旁人窥见。

要是被她知道,她大概得吓得缩手缩脚躲起来。霍承厌表情依旧淡薄,纤尘不染,只有额头覆着层薄汗。

霍承厌喉结隐忍滚动,深邃锋利的眉眼压迫性十足,淡淡荷尔蒙附在他窄腰宽肩,引人沉沦。

外头的小曲唱得情谊绵长,只要凝神还能听得外头散座里讨论曲子的笑声,盖不住里头拆房子似的闷响,他手头的动作在所有人的嬉笑之下更加放肆,让人水一样化在他怀里,上缴着臣服。

他舌尖划过耳垂的那颗痣,呼吸逐渐急促起来,有脚步声在靠近,一只手贴着包间门缓缓推开--

“哥哥

。?”

这一声喊骤然响起,让霍承厌短暂花了眼,分不清梦里梦外。骨髓间残存着软腻,他喉结深深滚动一番,附着青筋的手慢慢捏紧。

顾瑛本来是觉得人呼吸的频率不太对,疑心他是病了才这么一喊。

结果似听到了声不真切的闷哼,忙着急地站起来。

视线相触,他眸色沉得吓人,狭长的眼紧贴着她的肌肤游走,仿佛要一寸一寸吞了她,嚼碎入腹。

顾瑛有点不安,放下手中的书,问:“你不舒服吗?”

她快步靠近,而霍承厌只是淡淡看着她,表情令人看不透。

他半坐起身来,火机在一瞬亮了起来,他眸色明灭不定,昏昏沉沉的令人害怕。

“别过来。”

霍承厌阖了眸,声音哑得带着磁感,又有几分怪异:“我没事。”

“出去。”

顾瑛唇瓣开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闷闷嗯了一声,关了所有的灯出去。

她背靠在厚重大门上,心头酸涩又不解。刚才不都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凶她了?

难不成是她做错了什么,顾瑛不明白。

第二天清晨她起来吃早餐,桌上也不见霍承厌的人影,中午他也没回来。

宅子里又安静下来,只剩下顾瑛和林姨们相伴着捣鼓些新鲜玩意打发日子,霍承厌再没有传消息回来过。

直到晚宴前的几个小时,林泽将几盒首饰,一条披帛和一个小巧雅致的包送过来。

“小姐,这是四爷让我送过来的。”

林姨端来新做的糖水,惊讶着:“就送个包,先生让你过来送啊?”

林泽笑了笑没说话,别说他送个包了,连这些首饰和披帛那都是四爷亲自去挑的。

他们才剿了人家老巢,地上倒着批生死未知的人,对面那排店铺里的人早在他们动手时嚇得跑了个干净,一排店铺全空了,生怕自己脑瓜子也被甭了。

霍四爷侧头时眼一眯,军靴就踩着黏腻的血一步一步走过去,走到人首饰店门口挑开柜子,旁若无人的问他:“这对耳坠,和她相配吗?”

林泽摸着发烫的枪口说不出话来,见四爷是真心在挑选,才恍惚着问:“同谁相配?”

四爷身边能有谁呢,

。林泽理所应当的想起那位新回来却敢亲近四爷的小妹。

想起那身淡粉的缎面,他擦擦手上的血诚恳回着:“顾小姐长得漂亮,我觉得戴什么都很好看。”

霍承厌撩起眼皮不轻不重看了他一眼,矜贵的手掏出银元放在桌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拿上这对耳坠,去十八楼的书房里取第三格里的披帛和包,给她送过去。”

“早点去。”霍承厌掸了掸肩头的灰,没回头抬手就是一枪,崩掉了后面试图偷袭的脑袋,“姑娘家总是要留些打扮时间的。”

于是林泽没管那一地的血腥和混乱局势,马不停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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