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抓住她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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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废旧的工厂里灰尘被风卷的分撒,从男人深刻的轮廓旁惊惶擦过,顾瑛却看不见,只能听到自己逐渐急促的呼吸。

她握紧了手上的刀,艰难吐出两个字:“谢谢。”

男人没有说话,顾瑛定了定心神,不管怎样,还是先摆脱现在的姿势。顾瑛的手握着刀把灵巧地转了一圈,轻轻割在布料上。

她手被反绑着,想顺利割开布条还得花一番功夫,顾瑛抿唇,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向他求助。

他显然是在旁边好整以暇观望着,看着她的狼狈,她的可怜劲,却没有半点要伸出援手的意思,反而散漫品尝着她的挣扎。

见顾瑛动作停下,男人在她耳边落下一声轻笑,绒绒羽毛般扫过她的耳尖。

随后他伸出了手,那沉冷的指尖带着热的血,把裙摆都沾的湿黏,指腹微微用力,便挑开了浸湿的布料,轻挑散漫地贴上了她的腿。

血是温热的,他的掌心却湿冷,滑腻,摩挲间落下鲜红刺眼的痕迹。

顾瑛呼吸一窒,双腿下意识想躲避缩回,却因为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只能微微颤抖着。

那只手亲昵流连于她匀称的小腿上,又渐渐向上攀爬,松松垮垮包裹着她。

它本该是陌生的,顾瑛却从它亲昵的动作中嗅出无比熟悉的味道。

顾瑛喉咙干涩,她应该知道的,能不动声色地解决了姜茗和沈元,又这样出现在她身边,除了沈瀚,还会有谁呢?

那人似乎轻易地洞察了顾瑛的想法,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声音犹带着笑意:“瞧瞧,我是不是说过的,这位小姐有些眼熟? ”

顾瑛有一瞬间的茫然,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一次的重逢,毕竟在她的计划里,她是不会再和沈瀚见面的。

“怎么,”他慢条斯理吐字,随着身子压近吐息也滚落在她耳垂上,“现在连话也不想同我说了?”

未知的险意让顾瑛不自主地往后瑟缩着,她仿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沈瀚。

这样避而不

。谈的姿态让沈瀚的眼神更冷,他的指尖在顾瑛的下巴上轻轻摩挲着,就像他们从前亲密时的那样。

下一秒,他俯下身去,尖牙衔住了顾瑛小巧的耳垂,又发了狠似的一口咬下,舌尖卷走那点血珠:“睡了就想跑,谁教你的?”cascoo.net

顾瑛吃痛,发出小而短促的气声,沈瀚寻着这个机会用力堵住了她的唇,他下颌线紧绷着,只是凶狠地进攻,力道大的顾瑛重重撞在了椅背之上。

顾瑛费力地仰着头,她被完全拢在他人怀里,连同肺里稀薄的氧气都被拥着她的人掠夺走,唇舌被吮地发痛,有一瞬间她从这疯狂的吻中尝出了些痛楚,随后又被沈瀚推搡着坠入漩涡里。

冗长狠戾的吻令她的身子发软,被拘着的双手很快就握不住刀了,那点清脆落地的声音唤醒了沈瀚,他微微偏开头,指腹擦过她唇畔的银丝。

他垂眸看着她,被囚在椅上的人好不可怜,羸弱的身子轻微起伏,轻薄的裙摆贴在她的腿骨上,腰线处收缩的弧度曼妙,浸着熟悉的幽香。

那张琉璃纸般苍白的脸上还残留着干涸的血痕,两瓣唇被浸过般水亮,艳丽得惊人。

蒙着她眼的布条上晕开了些深色水渍,像是她落的泪。

沈瀚眸光闪动,他的声音低哑,带着还没有平复的轻喘:“给你把眼睛解开?”

顾瑛眨眨眼,闷闷点头。

眼前厚重的布条被掀开,猛烈的光线在一瞬间射进眼里,顾瑛痛得整个人一缩,沈瀚顿了顿,冷着脸挡在了她前面,无声地替她遮挡着强光。

顾瑛的眼擅自氤氲开水雾,含着泪朦胧向上看去。

这空旷的工厂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逆着光的他,无数颗粒悬浮在光线中,围绕在他身侧,隐晦地勾勒出他的轮廓。

她看不清沈瀚的样子,却能看见他那双狭长漆黑的眼。

沈瀚没有戴眼镜,连伪装的斯文都懒得扮,她见过在镜片之下那双眼动情疯狂时的样子。

如今它沁着血,她依然能从中窥见强势的情欲,和恨。

。在装作是沈瀚认错人了,还来得及吗?

她在看沈瀚,沈瀚也在俯视着她。

三年未见,她却是一点都没变,那双眼,如雪山之巅的湖泊的眼,一如既往的清冷,干净。

还是那副安静睡着自己身侧的模样,还是那副温顺驯服的样子。

她怎么能一点都没变呢?她不是迫不及待逃离了自己,不是欢呼着奔向自由吗?

还是说任何人都无法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无法让她有一丝的改变?

沈瀚的双手撑在椅子上,慢慢凑上前,平和的眉骨上分明拢着层化不开的寒意,顾瑛望着他的眼,莫名从凌冽中感受到了轻微的钝痛。

“三年没见,”沈瀚的声音很轻,没有多余的起伏,“又突然回来,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顾瑛望着他,她反复斟酌词句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要不假装自己失忆了?

沈瀚仿佛洞察了她的想法,指骨点了点她的手背:“我劝你还是不要想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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