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3)
“没有啊。”庾乐音说,“你梦里见过吧。”
顾谈隽:“少来。”
庾乐音笑:“是啊,你见过的女生太多嘛,脸盲。”
麻将被丢做一团,顾谈隽伸手摸牌。
他说:“或许吧。”
彼时。
温知予撑着胳膊靠在沙发里,静静望着光线明亮的天花板。
直到真正感受到这儿的舒适,她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有钱人喜欢来这种地方。
所有人都为你服务,去到哪儿都有人贴心相迎礼貌微笑,东西是最顶级的,就连她身下的沙发也极致柔软,人陷在里面像坠入一场温柔梦,不想醒来。
回忆刚刚简短的对话,像复盘,有些懊恼自己的表现。
一局游戏结束后才回味刚刚哪里技能没放好,哪场团战没开好。吵完架晚上躺床上才记起自己哪句没发挥好,没有完美且恶毒地戳中对方痛处。
和顾谈隽说话也是。
他问自己游戏,肯定是因为对这个感兴趣。
她呢,一句啊,一句嗯。
真呆。
可是他为什么和自己说话呢,是记得她,还是说,仅仅一句无心之言。
不太可能记得她的,他们那么远,不管曾经还是过去,现实中就没什么交集。
还在三十二中上学的时候,除了课间出操。
他们唯一的接触唯有无数个擦肩而过的时候。
她是文科一班,顾谈隽是理科九班。
一栋楼九个班,她在一楼第一间教室,他在三楼最后一间,连距离都挨得最远。
每次中午吃饭或是晚上放学,她都会捱到最后才走,因为他们那群人基本很晚下来,慢悠悠的,踩着台阶,聊着家常。
他总是插着口袋,身边众星拱月,他也会垂着眼,听身边女生讲话。
温知予就趁着那点时间,装作无意地飞快看他一眼——
起初是无意的。
她是值日生,中午打扫卫生在走廊扫地,听他们男生说话声无意抬头四目就相对了。
黑色短发下,一双眼清澈无波,又带着少年感。蓝白校服松松垮垮穿在他身上,却慵懒贵气。
少女心尖剧烈跳动。
风吹起他发梢,他在听旁边人说话,很快收起视线转头下去了。
留下空荡荡的楼梯间,人早走了,温知予还拿着扫把站在那儿,良久不息。
她才意识到他们可能都是那个点下来,第一次是打扫,第二次是试探,之后,随着时间慢慢找到习惯。
第四节课下后,十二点十分左右,他们会下来。
然后,温知予会装作扫地在那,只为等待那漫长时间里能看他那么一眼。
所以,他肯定不记得她的。
那时候他身边就好多人追了,三十二中的顾谈隽就像天际遥不可及的星。而她,不过是学生里,最无趣,最普通的一个罢了。
坐在前排只会埋头的乖乖女,和人群中浪荡肆痞的优等生,永远没有相交线。
温知予醒的时候周遭已经很静了,半夜,雨停了,不再是狂风骤乱,偶有雨滴落在窗上反而有几分宁静。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
应该是太舒服,本身过累,思绪就沉了下去。
手机上多了很多消息。
十分钟之前是谭丰,半小时前跟她道歉又解释了一下这次缘由,之后又问她到家没有。
温知予坐起来,看了看周围摆设,回:“还在松晏。”
谭丰:“???”
谭丰:“我都返程了,你怎么还在,不是早就走了吗。”
温知予想说不知道怎么就睡了个把小时。
没等她回,那边又赶忙说:“对不住对不住,我正好在开车,回去接你。”
谭丰很快调头回来了,温知予简单去洗手间洗了把脸,之后拿着东西在外头等着,谭丰在前边停好车,车灯亮了两下,她就知道是他。
“我真不知道这群人精是干嘛,本来前两天谈得差不多了,那会儿酒局上跟我说只要能把策划找来好好讲讲项目就拍板。谁知道来了又装聋作哑,我就知道,都跟老子搁那儿玩话术呢,妈的就没打心里想合作过。”
一上车他的话就噼里啪啦过来了。谭丰性子急,干什么都这样。
温知予早已习惯,说:“没事,那下次不和这群人打交道了。”
谭丰:“唉,我也是去科技会展才认识的这些大佬,这两天又是陪玩又是喝酒还以为有戏。其实他们本行不搞游戏,压根不是真心。这样看来,咱们还不如带着项目一家家发行商诚意敲门呢。”
温知予望着窗外的雨,嗯了声。
他又问:“你刚刚在干嘛啊?出去没看着你,在哪等呢。”
“前台好心,说有个茶水间空着,就让我去坐着休息了。”
“这儿要么是包间,哪来的茶水间。”
“不知道,我也觉得不像,门口挂着什么…天街厅的牌子。”
谭丰开车的表情一下很怪。
“今天我们那个包间都一晚大几千的,知道天街厅都是什么人能包的吗,你确定是前台好心?那是要钱的啊,能开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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