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2016】(1 / 2)
2012年,北京。
离开小巷子后,避免夜长梦多,谭山崎找了个旯旮翻看侯光辉的手机。
可惜侯光辉为人谨慎,生平吃过最大的亏,或许就在刚才。
翻了个底朝天,手机里什么都没,就像刚恢复过出厂设置的新机,连欠费短信都没有一条。
再不甘心,也只能关机作罢。
抄小路回到出租屋,前脚刚摘下口罩,客厅便传来钥匙穿孔的声响。
大约是看到她换在门口的鞋子。
“七七?”周霏在外小声叫她的名字。
谭山崎没应,将椅子拉开坐下,声响足够提醒周霏,她在屋里。
下一秒,周霏推开卧室的门,一路憋着的话,在这一刻就要倾吐而出,却被她挂彩的脸硬生生憋回去。
“你咋变成这样了?”周霏轻声讶然,关上门,落锁。
谭山崎不想再发声,每说一个字,都让她疼上半天,连呼吸都不敢来一口大的。
“你的脖子。”周霏来到她跟前,凑近仔细端详片刻,“那杀千刀的干的?”
谭山崎拿出手机,手指头动动。
片晌,递到周霏眼下。
【看到他被捉没有?】
“看到了。”周霏回忆道,“民警到地儿的时候他还没醒,额头血都干了,他整个人趴在地上,好多人在围观,去的时候好像有其他人报过警,但是没提有别人在现场。”
谭山崎了然点头。
当时他们闹出的动静不小,约莫是她前脚刚走没多久,后脚就有人循着声音前来查看情况。
“那现在咋办?人进去了,”周霏在她对面坐下,“地址你搞到没?”
谭山崎没说话,她本打算等人进去后,再想办法花钱找人找律师传递信息,倘若侯光辉再敬酒不吃吃罚酒,她便只能跟正义站一边了。
寻思着,她摸出口袋里的东西,钥匙,手机,纸条。
她摊开纸条,递给周霏。
指着上边的地址,示意她查卫星地图。
周霏照做,打开桌上那台二手笔电,据二手店老板说,这台笔电是零八年产的,便宜能用,稍微有那么一点卡。
俩人在书桌前待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发现这串地址虽然是郊区,却不是北京的郊区。
“侯光辉也太能窜了吧,这儿是哪里?”周霏眯着眼,匪夷所思,“都快到河北山里头去了。”
“你确定是这个地址吗?”周霏又问。
不确定。
她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址。
谭山崎摸来手机,打开短信页面,输入三个字。
【去看看?】
“行是行。”周霏迟疑了一下,“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这么去是不是太冒失了?万一这就是人家设置好的陷阱呢?”
确实。谭山崎微微一颔首。埋头打字:【什么地址会揣自个儿身上?】
他自己有脑子,不需要。
【这可能是他人给的。】
“我看也是。”周霏叹气。
别人给的,与侯光辉有关,与她们就没什么关系了。
那么这条线索便到此处中断。
俩人颇为失落,不再说话,空气再度陷入沉默。
谭山崎抱着水杯,一小口小口的渡进喉咙,以试图缓解喉咙的疼痛干涩,却还是痛。
周霏这时候才想起来,“没事儿吧?”她指了指谭山崎的喉咙,“看着挺吓人的,要去医院看看吗?”
谭山崎轻微摇头,没吱声,愁眉不展,不知在想什么。
“那按你原来的计划走?”周霏试探性般问。
还是摇头。
【让我想想】
她最后打下几个字,让周霏过目一眼。
“好。”周霏应了。
谭山崎从椅子起来,面色恹恹,瞧起来好生难受。
她回到自个儿床上,和衣躺下。
“看看,衣服都皱了。”罗文作以指责的语气压低声音道,揪起自己的衬衫领子,原本服帖没有一丝褶皱的前襟,此刻似被谁蹂虐一番,多了几条折叠皱襞。
逼仄小隔间里,光线昏暗翳翳,暧昧气息却潜滋暗长。
“我又不是故意的。”谭山崎嘟囔道,忿忿不平,“谁让你老弄我,我说上个洗手间,你却把我拉来男厕隔间……亲吻,是什么意思?”
越老越不正经。话到嘴边峰回路转,硬生生把这几个字咽下去。
短暂地退去因接吻而来的迷乱。
可罗文作养她这么多年,都不是白养的。
“在心里骂我?”罗文作语气生硬,冷不丁挨近她。
为衬一身旗袍,她今日涂裸色口红。
缠绵一吻后,口红也许没了,却上了新,唇瓣湿漉漉,水光潋滟。
冷不防被他戳穿内心想法,突如其来的挨近,让谭山崎更加紧张,心怦怦跳地,不自觉地往后退一下步。
背部撞在门板,她避之不及。
正要肩膀相抵,偏过头,作势要推开人。
下秒,罗文作的衬衣前襟,摁压在她柔软的唇瓣上。
再退开,他的衬衫前襟徒增一抹异色。
“还真是,不成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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