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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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夏鸯?”池屿不可置信,“我为什么要追她?”

徐佳推推眼镜腿,总结道:“之前我说过夏鸯的情况,她对恢复记忆这件事是抗拒的。根据我的推测,这出于她潜意识中的自我保护机制,她选择性遗忘掉那些给她造成痛苦的事情,于是也对这些东西毫无反应,也难以与男性建立亲密关系。”

“但她对池屿有思维反应,所以我当时尝试让池屿作为刺激她记忆恢复的饵。”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夏鸯不愿意再追求池屿,但却愿意尝试恢复记忆的治疗,这对她的心理和大脑都是好事。”

徐佳加重了语气:“按你们说,池屿和少年是同一个人,这说明夏鸯仍旧对过去的事牵绊很深,才会对池屿的出现产生较大反应。”

“现在她潜意识防线松动,池屿反过来追求她,制造更多的接触,非常有助于夏鸯恢复记忆。”

季崇理了然:“徐医生的意思是,夏鸯宛若在心里安装了固若金汤的防火墙,只有池屿是唯一的进出自由的bug,我们要让这个bug潜移默化地改变夏鸯。”

徐佳点头:“没错。”

“我觉得这个提议蛮好的。”宋唯真附和,“像我们写小说的经常说的一种反差模式,‘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嘛。”

“……”池屿在沙发上坐下,臭着张脸摆弄茶几上的纸杯,“你们讨论的兴高采烈,就是没人问问当事人的意见。”

徐佳看了眼池屿的脸色,安抚道:“两个人多接触就行,不追也可以。”

“让你追夏鸯你不愿意?”宋唯真一脸难以置信,“怎么可能诶,你可是夏夏的知名舔狗,从小学舔到高中,我们有人证在。”

宋唯真啪啪拍了两下手,季崇理在旁边轻咳一声:“确实。”

“……你特么,”池屿被季崇理气得不轻,“你和宋唯真狼狈为奸是不是!”

“那当然啦。”宋唯真骄傲地扬起脖子,“他是我老公,我们自然是一丘之貉,同流合污啦。”

池屿一句话没说,开门走了。

徐佳:“……你们要不去劝劝他?”

宋唯真朝徐佳甜甜一笑,用气声轻声说:“三,二,一。”

她话音刚落,池屿重新出现在门口,脸色仍称不上好看:“徐医生,你们商量出计划直接发群里就行,我有事先走了。”

徐佳笑了:“好。”

池屿走后,宋唯真和季崇理也向徐佳告辞。

“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针对池屿了。”季崇理叹了口气,“老婆,你这样叫我夹在中间很难做人。”

“我没故意针对池小岛。”宋唯真望着车窗外走过的三三两两的高中生,心中有点感叹,“还是高中时候好。那时候池屿总和我们两个在一起打打闹闹,还勉强有点年轻人的鲜活劲儿。”

“现在他总是死气沉沉的。”

季崇理默了默:“夏鸯不告而别后,他又经历了那样的事,能变成如今这样已经不错了。”

说完,他看向宋唯真,眼里都是珍惜:“不是每个人都如我这般好运气,能在黑暗中被人坚定地选择,一把把拖出泥潭的。”

宋唯真抿唇笑笑:“说什么情话,好好开车。”

每个人都会遇到那样的人的。

宋唯真想,夏鸯和池屿,他们两个一定可以拥抱着彼此,把对方拉出深陷的尘埃。

-

夏鸯从徐佳那里离开后,直接去了青榆大学。

临近新生入学,院办公室有很多东西要准备。她刚入职不久,很多东西都不懂,魏维和吕菡菡分担了她的大半工作,对她多有照拂。

夏鸯不想一直麻烦别人。

总归是欠的人情。

吕菡菡正坐在旁边的工位上对着电脑屏幕敲敲打打,夏鸯认真地看学院里刚发下的通知,丝毫没注意旁边的键盘声什么时候停了。

“小夏姐,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啊。”魏维出去开会,吕菡菡便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羡慕和惊艳,“来学校做辅导员可惜了,应该出道,踏平娱乐圈!”

吕菡菡说完,丧气地趴在键盘上,脸朝向夏鸯这边,鼓起的脸蛋像一条小金鱼。

“当辅导员每天就做这种琐碎到极致的活儿,老师、学生、家长、领导,都恨不得要辅导员随叫随到。”吕菡菡倦怠地合上眼,“我是过两年要脱离苦海了,小夏姐你却不知道要在这里熬多久。”

夏鸯托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她:“我觉得不是苦海呀,有你陪着还是挺快乐的。”

“嘤嘤嘤。”吕菡菡十分感动地睁开眼,“小夏姐你是什么品种的大美人啊,又好又温柔,这世界上的狗男人都配不上你!”

夏鸯走过去,安慰般拍拍吕菡菡的头:“那就让小夏姐瞧瞧,是什么麻烦的工作把你难成了这个样子。”

吕菡菡坐直身子,把页面滑到最上面。

“不是什么很难的工作。去年学校素质教育改革,要求每个学生在毕业前完成一定数额的志愿工时,可以增加综测分数,这种经历对学生保研、升学、就业都非常有好处。”

吕菡菡把鼠标停在表格上标黄的一行:“学生们都是机灵豆子,选的志愿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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