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零一章,太常街的外门弟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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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村停电了。

晚上10点多,天已黑,家家户户只剩下灯笼和烛火的光芒。

秦家村的习俗,初一到初七,都是夜不闭户,每家门内,都是一张桌子,放着糖果,摆饭。

糖是赏给串门的小孩,寓意来年日子甜甜美美。摆饭大多是蒸碗,都插着香,这是给路过的鬼神供奉的,寓意蒸蒸日上。

这幅场景,秦亮从小看到大,但没有一天,像今天这样惊悚。

每家每户,只剩下门口的灯笼在半空摇晃,荒无人烟,甚至地上腾起了淡淡的雾气。

“二明!爸!大伯!小雪?都不在吗???”

秦亮大声在叫,屋里没一点火光。

雾气如干冰一样渐渐弥漫脚踝,好像踏进了水洼里一样,秦亮的声音在村子上空回荡,更显寂静。

“哥……停电了,他们是不是出去了?咋回事啊?”

秦亮缩着脖子,感觉冷风渗人,一反常态的村子,让他有些惊慌,尤其是拿出手机拨号,电话竟然提示自己不在服务区。

秦昆一边嗅着空气,一边狐疑地看向两旁的院子。

确实,村里太安静了,鸡鸣狗叫半点全无,秦昆眯着眼,心中腾起一种可能:如果不是其他人消失的话,恐怕是自己和秦亮消失了。

这里是……阴间?

连续走过几户院子,全都是大门敞开,没半点人影。

秦昆趁着秦亮不注意,手掌一翻,多了六杆阵旗,以南斗六星的排列插在地上。

天眼所见之处,只有一户人家的门是紧闭的,秦昆低声念道:“宁碎阴阳壁,不留未亡人!”

说完,阳气注入右脚,凶猛踏在那户人家的门上。

阵子卷·破阵术!

脆弱的木门根本经不起踹,一脚下去,木门应声而裂,大门倒下。

“哪个不长眼的,敢踹我家门!!!”

嗯?

阳人?

秦昆惊愕,这个门竟然不是阴阳壁?

那人骂骂咧咧从屋子里走出,邋里邋遢的造型,手中提着一个纸人,一把剪刀。

那人见到秦昆二人时,也非常惊讶:“亮子,这是……昆子?你俩咋进来了?”

秦昆听得明白,对方问的是‘你俩怎么进来了’,显然他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

秦亮意外道:“冬雷叔?”

秦冬雷,三爷爷捡回来的养子,秦冬雷和三爷爷的几个子女关系一直不融洽,三爷爷去世后,林地、鱼塘、果园什么的被几个子女分了,就留给秦冬雷一间老房。秦冬雷为了糊口,年纪轻轻就去镇上花圈店当了学徒,后来发现村里的白事生意比镇上还好做,就留在村里,十里八乡一些白事,都会找秦冬雷操持。

秦冬雷年轻时娶过一个媳妇,有精神病,生下的孩子也有些傻,秦昆记得小时候还经常欺负他儿子,一晃,感觉好些年不见了。

“冬雷叔,你咋在这,村子里的人呢?”

秦亮说着,屋子里蹬蹬蹬跑出一个木讷的青年,青年长得憨厚敦实,明明20多的年纪,还挂着鼻涕,看着秦亮咧嘴道:“亮子!”

再看秦昆时,眼里闪过一抹惧意,扯着秦冬雷的衣角:“爸,他打过我!”

秦冬雷被闹的无奈,推开他儿子道:“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回屋里看着去!”

秦昆有些汗颜,这是堂弟秦大满,小时候有一次过年,发现他欺负秦雪,被秦昆暴揍一顿,竟然记到了现在。

大满不想进屋,大声道:“屋里怕!爸,你也跟我回去!”

秦冬雷再没搭理大满,反而看向秦昆二人:“昆子,亮子,你俩咋来的?算了算了,不管你俩咋来的,都给我赶紧回去。”

秦冬雷摸出两个扎好的纸人,花花绿绿一米多高的纸人,贴上了眼镜后,有些斗鸡眼,但没那么可笑,反而有些邪性,秦冬雷打开剪刀,开口道:“你们把手指划破,血滴在纸人上,快。”

秦亮发现今天秦冬雷疑神疑鬼的,竟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哑然失笑:“冬雷叔,你这是作法啊?村里的人呢?都去哪了?”

灯笼的灯光很暗,秦冬雷家没有供桌摆饭,所以门口少了两个蜡烛,比普通人家的光线要暗的多,秦冬雷挥挥手道:“没时间跟你解释,赶紧,要么听我的,要么就走,别害我。”

秦昆疑惑地看着两个纸人以及秦冬雷的举动,觉得有点意思,开口道:“亮子,听冬雷叔的,手划了。”

“啊?哥,很疼好不……”

“你在御仙庭都挨过刀,花臂都纹上了,还怕疼?”

“十指连心啊!”

“怂样!”

秦昆没理会秦亮的告饶,捏起秦亮指头划过剪刀刀锋,鲜血流出,滴入纸人里,秦冬雷突然出手,朝着秦亮猛然一推,秦亮一屁股坐在地上的雾里,竟然不见了?!

“昆子,该你了。”

秦昆收起惊愕的目光,朝着秦冬雷一笑:“冬雷叔,你这一手跟谁学的?”

“我不能说,你也不能问。咱村今天不知为何遭邪了,遭了大家伙的嫉恨,你们赶紧回去,只要聚在一起就行。”

秦冬雷苦口婆心,却见秦昆无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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