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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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去看两个女的打架了,一路上安静得很,就算是进内院也是畅通无阻。

孙泥克也不去管那些四处的监控了,老头们的心思不好猜,但有一点是明显的:他们有意放水。

呃诶——

高高兴兴轻轻松松进个院门,险些没被吓死,孙泥克一把扶住院门,心还在扑嗵嗵跳个不停。

对方估计也被吓得不轻,高冷如久居九天之外的二姑父表情管理差得离谱不说,还半天没缓过来。

“嗨、嗨——”孙泥克扶住门板站直身体,热情似火跟二姑父招呼道。

感谢他的张牙舞爪,二姑父终于领悟到自己举止的不当,面部表情秒切到正常,屁股重新坐回摇椅,把手中的书本盖回脸上。

早该料到会有这么一人不去凑热闹的!虽然大可不必,因为这位二姑父并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他压根就不管医疗之外的杂务,可孙泥克还是蹑手蹑脚穿过院子。

果然,早上老头们才给孙泥克授权,下午进入那道门便没有任何阻碍,一切安好。

宅子十分干净,每一块石板都像是用水冲洗过,每一片瓦都亮堂堂的。

唯独门头的那块匾额,“飞光”二字上的灰估计都可以按层来计算古董价值了。

孙泥克暗自庆幸没有把李夕桢带来,而他选择的帮手也是舒婵,否则按照李夕桢的脾气,他恐怕是要想方设法把这三个字上累积成泥的灰擦干净,心里才能安稳。

也不知这三个字本来的颜色会不会也是和其他一样,都是灰色?孙泥克边想边进了宅子。

空荡荡的四方院落,唯独墙角一盏黄铜更漏滴滴答答漏着水滴。

从色彩到格局、布局,这都是一座了无生趣的宅子。孙泥克联想到一个成语:死气沉沉。

在宅子外面以为外围的是围墙,进来才发现并不是,四周都是一模一样朝向不同而已的房间,并没有哪里有什么围墙。

孙泥克挨个房间门推了一遍:全是高高的书架、厚厚的书!

哪一间都是,推开门就是怼面扑来的书架,尘封的味道让人在三十几度的天气里有些呼吸困难。

老实说,孙泥克从生理上抗拒进入那些房间,他很想等着舒婵来一起去。犹豫了很多次,还是推开了此刻最向阳的那道门。

在孙泥克的想象以及知识体系中,这个时候这个角度的太阳光,在开门后是能进入到那屋子一部分的,但并没有,阳光好像止步于门槛外。

正常的自然光明,满目的书,孙泥克随手拿起了面前的一本,上面又涂又画,说实话,他也没看懂。

每一本都看不懂那就好办了!孙泥克一排排书架翻下去,一屋子的书架很快就要翻完了,正当他决定最后几排不翻了的时候,却看到了从一些宣纸下露出的眼熟。

一个笔记本,硬壳笔记本!

老妈嫁的是二婚的老爸,所以孙泥克的爸爸比他妈妈大了十几岁。这种笔记本孙泥克的妈妈没有,他爸爸却有得起。孙泥克小时候翻到过,里面歪七八扭的好文摘抄,孙泥克还记得好些句子下面的破折号后面写的是《创业史》,但大部分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女明星照片。

泛黄还散发着怪味的纸张上笔记工整,用心练过的行书让人赏心悦目。

整整一本都围绕同一件事,好像是从不同地方东拼西凑来的信息,东扯西拉,讲的都是有关腴山的事情。

孙泥克费了好大劲,前后翻看对照才大致把事情整理清楚。

一千年前,腴。

据说曩拓炼制历时上百年。在炼制的后期,那三个支系所在的地方昼夜混乱,白昼变短黑夜变长,甚至人的寿命也变短了。四周原本一岁一枯荣的草木,皆在寥寥数天枯死并很快莫名连根变成腐渣,就连本来肥沃的土地也很快变得荒芜,沙漠化,甚至有些地方土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见,平坦辽阔的大地出现许多凹陷,三个支系的人怪病频出。

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曩拓即将问世的那段时间,黑夜几乎已经占领了白天,当时系中百姓间谣言四起,都说这些怪事和曩拓有关。但彼时曩拓出世在即,各支系权贵满怀希望,曩拓一问世,谁还稀罕现在的时光,一切都会好的,所以采取的是打压的政策。

三个支系所在的头一天晚上开始,大家生活的地方陷入了无边的黑夜。从来没有见过下雪的人们,借着篝火和油灯看到了什么是雪花。

也正因为没了白天且每一天都被大雪遮住,当年集支系的那支夺曩队根本不知道曩拓是怎么丢失的,有人盗窃还是遗失,总之在一次两支系的短兵相接后,大家发现曩拓不见了。

夜那么黑什么也看不见,雪那么大任何痕迹都是分分钟就被掩埋清除,根本无从找起,集支系的夺曩队如同犯了天大的错,自责内疚。

不管是三个支系中的哪一个,明明都是把所有变好的希望寄托在曩拓上的,没有哪一个支系怀有可恶耻辱的私心,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可是所有人的希望在集支系手上弄丢了,且这事还没法向其他支系解释,族人们的遭遇不用回去都能预见,可就是没脸回去,且回去也没用。

三个月后,雪渐渐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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