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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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抒从黑暗中醒来。

四周静悄悄的,偶尔有谈话的叽叽喳喳声,由远及近,扰的人不得安宁。

储抒睁开眼睛,一时间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她动了动手,发现压根使不上劲,同时太阳穴传来刺痛的酸胀感,让储抒有一种浸在海水中,被浪潮一遍又一遍的拍打,最终脱水搁浅至岸边的无力。

她索性放弃挣扎,头脑中正在席卷一场风暴。

什么东西.....?

这是哪?

她......是死了吗......?

储抒还记得失去意识前那火药烫在皮肤上的灼烧刺疼,那种痛钻心刺骨,她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又回到了蜴岛,在没日没夜的厮杀搏一线生机,在处处埋雷的竞技场逃出生天。

储抒重新抬了抬手,估计是体力有所恢复,这次能用上点力气,她遮住了眼睛。

往事如走马灯一般涌入她的脑海,游露幼时天真无邪的笑颜,童言无忌的嬉笑声在此刻格外清晰,储抒向来是情绪收敛淡然的人,但遇上背叛还是不免自嘲。

果然是游露......吧?

为了名为了利她设计了这么一出手段拙劣的戏码。

其实她早就有所意识,但储抒最后还是相信了游露这跟唯一的亲情线。

现在这根线断了。

粉碎。

但储抒并不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

她内心里燃起穷穷怒火,手紧紧握着成拳状,那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沉沉,有如冰窖。

不过......

目前是个什么情况?

储抒从仇恨中回过神来,她只觉额头有火辣辣的痛感,至少能够确定她还是活着的。

有人救了她?

不,储抒在心中否定,一整栋别墅的炸药可不是开玩笑的,谁来了都得死无全尸,骨灰都不可能剩下。

正当储抒陷入思考之时,太阳穴又传来另一股刺痛,这次直接逼的她一哽,整个人像虾状蜷缩起来,她右手紧紧扯着床单,骨节处甚至用力到泛白!

痛痛痛痛痛!!!

痛痛痛!!!

“呼——哈——”

储抒努力深呼吸,几乎在用仅存的意识在支撑着,与此同时,就像塞棉花一般,储抒脑子里凭空冒出了一些陌生又熟悉的记忆。

“储抒!你妈已经死了!就别在这里占着入学名额不放了!!”

她又听见另一个声音。

“就是,贱人还不快去死!我妈已经住进来了,这里早晚都是我们的!”

“不……”

“啪——”

“不什么?要我说你别在这装什么抑郁了,早早自杀得了!”

“就是就是,今天就让你死在这!”

“……”

谁?

储抒紧紧闭着双眼,牙齿死死地咬着下唇,力度之大以至于渗血,血滴沾染在洁白的衣领上,平白添了一份触目惊心。

“喝下去!!”

“我不……嘭——”

“这没有你选择的份!”

“啊啊!!我不h……咕——咕噜——”

“终于喝完了。”

“嘁,快睡死过去吧你!”

“……”

其间还穿插着其他形形色色的记忆片段,愈往后痛感愈加消减,渐渐地,储抒适应了这种状态,眼前也逐渐有了些映射,她迷迷蒙蒙地睁开眼,借着微弱的光线才勉强看清屋内的摆设。

装修风格和家具摆设与她自己的大相径庭。

看来是了,储抒坐起来,一手撑着还有些发胀的头,整个人就像炸了毛的猫一般乱糟糟的。

她重生了。

还是魂穿到一个跟她姓名相同但年龄小两岁的豪门大小姐身上,其母亲刚去世,后妈赖沁便携私生女登堂入主,正值著名大学亨森斯学院向储抒发来保送邀请,赖沁眼红欲抢,如此苦苦坚持一个月,在学业与家庭等的多重压力下,‘储抒’患上严重抑郁,最终被强制灌安眠药而死。

‘储抒’额头上的伤处估计就是这么来的。

也不知她是幸运还是倒霉。

“呵。”

真玄幻,储抒在心中嗤笑,她身上正穿着中长长度的睡裙,白皙的脚腕如初生的竹笙般娇嫩,而她原身这里都是疤痕。

难得的机会,老天真是赏她脸。

“游露……”

储抒咬紧了后牙根。

比起狠来,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对她来说还是弱了些。

尽管储抒脸色还是苍白无比,但体力已经大概恢复完毕,她坐起身来,深黑色的眸底闪烁着潜光,面上平平静静的,整个人仿佛要融于黑暗之中。

就在这时,屋外的谈话声已经到了门口附近,声音愈来愈大,虽然这扇门隔音效果较好,但偶尔还是有几句话跳进了储抒耳朵里。

“振泉,你再不来连小抒最后一面都看不见了,呜呜——”

“我让你怎么照顾她的??”

听得出来,声音的主人很震怒,这估计就是‘储抒’的父亲,储振泉了。

“我……我还忙着其他事嘛……”

“爸爸你别凶妈妈,妈妈打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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