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场“双簧”戏 巴雅尔上钩了(2 / 3)
片草场就晒了一年,就算种上草,明年才能长草儿。这一来一去就是三年呀。”巴雅尔拿出吃奶的劲,隐住性子在讨好。
额日敦巴日和我一起赶着巴雅尔往前走:“担心矿山种不好草,干脆包给你。外加填坑和搬运水泥,说个数,多少钱?”
巴雅尔摇着头一句话不说。
“我不懂哑语。摇头是啥意思?是不搬运水泥呐,还是不种草?还是……”我逼问着,“看样子是让我安排人员填平,撒草种,浇水。”
巴雅尔说:“林矿,别生我的气。我担心你们不会种草,也种不好草。”
“说好了嘛包给你。外加填坑和搬运水泥,说个数,多少钱?”嘎查长提醒巴雅尔。
巴雅尔说:“我没那闲工夫填坑搬运。再说了,这草原是我的,你们有啥理由在我的草原上种草!白沙一堆一堆得,地基坑里装满了石头和水泥浆,种的了草吗?”
“你这不是逼着羯羊下羔子吗?矿山种草你不让,让你种草填坑你又不干,又不是让你白干。咋的今天脑瓜子进水啦?”嘎查长半掩半遮地说。
我心知肚明地说:“你这话里话外的我明白了。绕这么个大圈子干什么,直说同意在这里建选厂呗。”
“林矿,我啥时候说过不同意了。同意不同意有啥用?已经开始建了呐,让我说啥呀。开弓就没有回头箭,横竖你们都说了算。你们说建就建,说停就停,有这样随便的吗?也太不把牧民放在眼里了。”
“只要你足够亮,我会最大可能满足你。”我在承诺着巴雅尔。
巴雅尔跟着问:“你让我咋个亮法,现在还不够亮吗?在6倍和10倍之间取个中,按8倍吧。”
额日敦巴日粗声说:“你咋乱拉抽屉?前年的标准是2.3元/平米,按今年的新标准2.56元/平米补贴你,该知足了。按理讲一分钱都不给给你,白纸黑字红手印的,协议书上明明白白写着。”
巴雅尔没有领情:“价低,我才没接钱。我问你,嘎查要听苏木的吧?那旗里也要听自治区的,补贴6倍到10倍自治区规定的呀,干嘛不执行啊。”
嘎查长问:“自治区的文件是前几年的,这2.56元/平米是今年规定的,执行新的标准有错吗?”
巴雅尔反驳着:“前几年的怕啥?咋就不执行了。”
嘎查长又问:“没说不执行啊。以为按2.56元/平米,你吃亏了?说说看,一亩草场卖牲畜和卖草的钱是多少,前5年的平均数又是多少?你有明细帐吗?你没有,嘎查也没有,苏木也没有,这5年的平均数从哪来呀?文件也没说这5年的平均数是啥范围的,咋执行啊,恐怕要比旗里的标准要低。”
嘎查长这一算账,把巴雅尔算清醒了。电视里说过,旗里前3年的总产值10多个亿。指着本子上的数:“用10除以总的草场亩数,能算出来呀?”
嘎查长笑了:“咋算啊教教我,我干了一辈子会计都闹不机密。这10亿里面有多少是牲畜和卖草的钱?多数是造纸厂煤矿油田铅锌矿的钱,前5年的总产值是多少?应该比10亿少很多。一只羊25亩草场,能算出多少钱来?”
巴雅尔把小本子有揣进了兜里,搓着指头不说话了。抬起头说:“我回去找找单子,拿给你看。”
嘎查长摆了摆手:“别说你找不到,就算找齐全了,收据又有啥用?可随便写几十张,秤钩挂在屁股上,自己秤自己啊。”
巴雅尔扯紧新建选矿厂这根救命草,仍然坚持8倍的说法:“林矿呀,我这人不贪心。真把我逼急了,给千万万也不同意!这片草原可是有证的,我不同意租了,派出所敢抓我走吗?”
我对着天空在说话:“那你是毁合同的,要包补矿山损失的。红砖水泥摆在那里,说不建就不建了?这一停下来省大事了,那就不开工了,等呗。”
阿来夫和岱钦早早到了毕利格饭店。额日敦巴日进门瞅着阿来夫说:“过来蹭酒了,你俩谁请客呀。”
“碍你屁事,又不花你的钱。”岱钦指着巴雅尔说,“请客的人到了。”
额日敦巴日扭头走出了门口,巴雅尔把他拽了回来,瞪着眼瞅着岱钦:“嘿嘿,是嘎查长请客,我买单。”
岱钦瞅着巴雅尔没多说一句话,低着头抽烟。
阿来夫两三杯下了肚,用食指托着一满杯酒,大拇指扶着没有一点抖动,说:“酒,没洒出一滴,没喝多啊。”
“说那些烂话,不是多了是咋啦?酒进了肚子里,烧烂了脑瓜子。”额日敦巴日把酒瓶摆到了阿来夫眼前,手指扣着桌子说,“不是不多嘛,把擎在手里的这杯吞了,再整一杯,那才有尿。”
阿来夫手一抖,杯子里的酒全洒到了胸前,湿了一片。额日敦巴日指着碗说:“两杯叠在一起,倒酒呀。”
阿来夫一杯一杯倒进了碗里,一口闷进了肚子。巴雅尔看透了额日敦巴日的心思,早早把阿来夫放倒,自己就少了一个插话的人。岱钦和额日敦巴日眼红脖子粗的叫起了劲,巴雅尔捏着杯子说:“明人不做暗事,嘎查长也要两杯叠在一起,明明是你碰了人家的胳膊。我在你对面,能不瞅见?”
巴雅尔也把杯子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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