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阿池走了(1 / 2)
钱县令对涂山月的印象不可谓不深刻。
杀人案本就是大案,涂山月年纪又那么小,先不说她能收集到证据证明其父是被毒杀,就冲着敢来状告自己的伯父伯娘,钱县令就觉得这小丫头不简单。
他捋了捋胡子,沉声道:
“说说吧,这回又是什么案子?”
涂山月逻辑清晰,娓娓道来。
听到是盗窃案,钱县令本来还十分淡定,端着他县老爷的架子,但当他听到三百两时,立刻坐不住了。
三百两!他堂堂一个县令,年俸不过二百五十两,加上养廉银才不到四百两。
这人也忒敢偷了!
赵铁柱这事很简单,他被抓了个正着,人证物证又齐全。
钱县令很快判了案,赵铁柱即日问斩。
得了结果,出了衙门,村里人便准备回去
涂山月和母亲则留在城中,等着午时三刻的到来。
涂山月带着母亲在街边的小店用过午膳,坐着等了等,很快便到了时辰。
她们母女俩携手出了门。
在一片哭声与吆喝声里,七八个形容枯槁,满头乱发,衣着斑驳凌乱囚服的犯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涂山玉眯起眼睛,跟女儿一起看到了最后面的那个蓬头垢面,脚步蹒跚的女子。
张家伯娘头发乱成一团,上面夹杂着稻草和灰烬,并不见先前的刻薄的模样。
张大牛走在她前面,身形消瘦不少,面色颓然,像是已经认命。
他们身上的囚衣很是凌乱破旧,斑驳的血痕交错,之前的三十杖想来也让他们受了不少苦头。
看到涂山玉母女,她脚步微微一顿,面露愤恨,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身后的衙役一棍子打在后背上:“磨蹭什么,还不快走!”
她身形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涂山玉就在人群中看着她,涂山月也这么看着她,母女两个不约而同,想到了一句话。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如今是时候到了。
涂山月正想跟着人群往前走几步,涂山玉却拽拽她的袖子。
“月儿,我们走吧。”女儿再成熟,也还是个孩子,她不想让涂山月看到这么血腥的画面。
恶人得到了他们的结局,她的心结也可以放下,二牛他,也可以安息了……
涂山月看了母亲一眼,见到她释然的神情,点了点头。。
正欲转身,人群中一个熟悉的面孔吸引了她的视线。
一晃神,再一眼,那人却已消失不见。
“月儿,月儿?“涂山玉见她发怔,轻拍她的肩膀。
“怎么了?“
母亲关切的声音让涂山月回了神。
她笑着摇摇头。
“没事。“
涂山月不想让母亲担心,没说自己刚刚似乎看到堂哥张添全了。
自托人给堂兄带了伯伯伯娘问斩的消息后,涂山月就再没见他回过家。
学堂那边也去打听过,却发现张添全也好几日未曾去过了。
他去了哪里?
城里又没有亲戚,他住在哪儿?
为什么不去学堂?
是不是已经恨上了她们?
诸多疑问在涂山月心中累积,但对着母亲,她一句也没说。
她们在街上走了走,买了些零嘴准备带回去给阿元和宁宁。
县里离易水村有些距离,陈大爷的驴车已经带着村里人回去了,母女俩只得步行回家。
经过这几个月的调理,母亲的身体比之前好了许多,走上许多路也不觉累。
母女俩走了两个时辰才到易水村。
此时天已黑了。
回到家,家中一片寂静,因为要押送赵铁柱,涂山玉便让女工们休息一日。
刚喝了两口水,母亲便坐不住了,赶着去隔壁胡大婶家接回几个孩子。
涂山月往屋里走,路过阿池的屋子时,见门半掩着,脚步一顿。
“阿池?”
没人应声。莫不是在睡?
涂山月回房换了身衣裳,将带回来的东西放好,就要去准备晚饭。
已是冬日,天气冷得很。
她用布子将手擦了擦,支起锅煮了热水,为了防止菜凉掉,涂山月准备煮个锅子。
家里的调味料不多,但花椒,胡椒,盐和醋齐上阵,也勉强够味。
母亲也带着几个孩子回来了,见她一个人在忙活,将四弟弟放到床上,便进灶房来帮忙。
“阿池呢?”
涂山月正理着菜,见母亲发问,回道:
“应该在睡吧。”
涂山玉点点头,也是,昨天闹到这么晚,这会子连她也有些疲乏。
想了想,又嘱咐女儿:
“月儿,一会儿用完饭,你也早点休息。”
涂山月倒是不困,但她还是点点头。
两个人一起干活,效率自然高上不少。
锅子是专门找人打的铜锅,等水一开,她将菜一股脑的煮进去,熟了,便可以直接上桌。
“小元,去叫阿池哥哥起来吃饭。”
涂山月将桌上垫上一块平整的木板隔热,将锅子放好,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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