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月儿,这是何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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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月惊喜万分,她将书籍的内容记在心里,和忘忘道过别,匆匆退出了须弥之境。

村里就有个木匠,姓王,是个鳏夫,前些年从战场上退下来,瘸了腿,村里人家节省,木器这类大件很少更换,他日子过得十分拮据。

涂山月回了趟家,带上钱,来不及和家里人交代去向,匆匆忙忙的又出了门。

王木匠只会打些桌子柜子,像缫丝机纺织机这类的东西,却是没有经验的。

他见涂山月只是个小娃娃,要求又这样多,疑心她是来作弄自己的,说了半天,也不肯动手。

“小丫头赶紧回家吧,别来打趣我这老头子了!”他挥挥手,示意涂山月回家去。

涂山月气闷,将十两银子往他面前一拍。

“我有钱付!你就按着我说的打!若是做得好,这钱便都是你的!”涂山月也算下了血本,可想着若是能做成丝绸生意,这十两便花的值当。

十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王木匠见了钱,立刻转变了态度。

她要的机器对村里木匠来说过于精密,好在涂山月各个部件都记得清清楚楚,在她的一番指挥下,第一台缫丝机很快打好了。

王木匠心细,用刨子和青砖灰将缫丝机上的木刺一一磨去,表面便光净而无糙涩。

涂山月看着很是满意,王木匠也不愿占一个小姑娘的便宜,两人约定,木料加工费一共五两银子,这已经是高价。

她付了三贯的定钱,约定好打上五台缫丝机和五台纺织机,工期为三天。

余下的银钱等交接完再付。

缫丝机的体积不小,虽然算不得很重,但她一个人也难搬回家。

涂山月本想着回家叫上阿池来帮自己抬,王木匠却自告奋勇,帮着她将缫丝机抬回了家。

两家住的不算太近,靠近午饭的点,看着他们费劲抬着个木头架子,不少人忍不住探头来看,也有嘴闲不住的,高声问这是什么。

王木匠一瘸一拐的抬着缫丝机,也只是憨笑,并不答话。

开玩笑!人家花了大价钱定的东西,涂山月都没搭理他们,他一个干活的哪能随意外传。

这村里的确只有他一个木匠,但涂山月给的价钱,即便是去县里找人,也绰绰有余了。

他可不想自毁钱途!

两人很快将东西搬回了家,涂山玉和阿池迎出来,四人合力将缫丝机放在院内的空地上。

涂山月累的大喘气,涂山玉拿着帕子,心疼地给女儿擦汗,碍着有外人在,没问这木头架子是什么。

“王叔,喝两口水再走!”

王木匠摆摆手,他虽没读过书,也晓得他们一个寡妇一个鳏夫,自己不便久留,不然村里人嘴这么碎,不知明日又传成什么样子。

东西送到,他也不多待,转身便走了。

涂山月满意的点点头,这王木匠倒是个细心人。

见人走了,涂山玉给女儿接了碗温水,道:

“月儿,这是何物?”

这么大个木头架子,看着还挺占地方。

涂山月听到这个问题,又兴奋起来。

她三言两语向母亲和阿池解释了,今日自己是如何遇见桑树林和蚕蛹,又是如何想到制作丝绸的法子。

当然了,空间的部分一概隐去。

这样敢想敢做,涂山玉却也十分信任,她知道女儿聪慧能干,自己或许帮不上忙,但也不可能拖她后腿。

涂山玉从前家里也是商户,虽不至于富甲一方,但吃穿用度也不是一般人家可以比拟的,母亲在世时,更是锦衣玉食地养着她。

她自然是知道丝绸之贵重的。

“你真是厉害,又是从哪里想到做这个缫丝机的法子。”

阿池有时候也对涂山月佩服得很,明明自己出身远高于她,可她脑子里的奇思妙想似乎从来就没断过。

医术高明就不说了。

旁人见了狼,吓得屁滚尿流,她不仅敢杀狼,还想着把它扒皮卖钱;见了鱼,不用网捞,反而用风筝引来天雷去电;见了蚕,立马又想着自己来制作丝绸卖钱。

阿池静静的看着这个只到他肩头的小姑娘。

其实最近他已陆陆续续想起了一些事情。

记起来的越多,越觉得涂山月的不一般,她绝不应该被困在这个小小的易水村。

涂山月丝毫没察觉到阿池的反常,她把兜里的蚕茧掏出来倒在桌上,高高兴兴地拉着母亲,向她讲解要如何将蚕茧的丝抽出,缫丝机要如何去用。

父亲死后,母亲一直郁郁寡欢,几个儿女似乎就是她全部的精神支撑。

涂山月不想这样,她希望母亲能找点事做,分散精力,去培养更多的兴趣,这样也更有益于她的身体健康。

两人研究了一阵,将蚕茧在开水中煮过,去掉胶质,然后将漂浮在水面上的丝絮捞出。

饮用过灵泉水的蚕,连吐出的丝也更结实,普通八九粒茧的蚕丝才能合成一根,而她这蚕茧,三四粒的丝便可以合成一根蚕丝。

涂山玉在女儿的指挥下,将合成一缕一缕的的蚕丝搭在缫丝机的框架上。

她带回来的蚕茧不过几十粒,很快便全部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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