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狼烟骤起(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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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纨绔子弟方映秋。

对于诗诗所说,岑白羽并未想太多,只是婉言谢绝了她的好意。

“映秋,我刚才差点被人撞了。”岑白羽突然严肃地说道。

方映秋扑哧一声,嘴里的点心差点喷得岑白羽一身,他急忙拿出锦帕拭去嘴角的残渣。

“以白羽兄的身手谁能撞得了你?”方映秋奇道。

“信使。而且马上骑士完全不顾行人和马力拼命疾驰,显是有大事发生。”岑白羽平静地说道。

“能让信使如此紧张的不外乎地方灾害、军队哗变、百姓造反、外邦犯边。”方映秋如数家珍却又一脸凝重,“如今天下安定,百姓没有理由造反;地方军政分离,边境军常年轮驻边关,粮草军械多由朝廷拨付地方转运,亦没有能力反叛朝廷;而今又正是入秋时节,灾害少发,显然不可能,如此来看只能是北方出事了。”

“看来又是他们了,虽说当年武烈太子与先归义王将柔然二十万大军尽歼于朔州城外,只是自太祖皇帝驾崩之后,朝廷偃武修文,边境摩擦多以财帛钱粮解决,尝到甜头的柔然屡次犯边,劫掠边民索取好处。在与我朝摩擦不断的数十年间,镇守北方的归义王派出的信使可从来没有向今日这般焦急。”岑白羽也一脸凝重。

“哎……”方映秋黯然地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只是端起桌上的茶水如牛饮。

太极殿,年轻的皇帝沐晨正襟危坐。

自接到柔然犯境的消息开始,一个多时辰的时间,群臣的争论仍然无休无止。

他们争论的重点不在于朝廷出不出兵,不在于军需物资的征集筹备,不在于统帅的任命,而在于柔然是否虚张声势,制造一场事端以便向朝廷索要钱财物资。

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众臣,沐晨心里有团火正渐渐蔓延开来,在即将喷发的一瞬间又硬生生地把它压下去。这就是先帝留给自己的朝廷柱石啊,沐晨忽然有种想笑的冲动,但碍于礼数,他只得忍住。

“诸位爱卿,既然没有结果,听朕一言如何?”沐晨似笑非笑。

“陛下请讲。”众臣拜道。

“肃州两万军增援原州、泰州两万军增援宁州以备不时之需,长安三营中的飞云骑北上蕲州,由归义王统帅去朔州。敌若战便战、不战则回,如何?”

“陛下不可!此举无异于向柔然宣战。”御史大夫急忙道:“如此战端一起,朝廷不知要耗费多少钱粮物资。臣想柔然此次寇边也不过是像从前一样索取物资罢了,朝廷富足,给予柔然的物资相对于战争所需开销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啊!”

大部分朝臣纷纷附议,只有少数朝臣默然。沐晨仍是似笑非笑,只安然端坐。

片刻后,一道沉稳有力而又略带沙哑的的声音从某个角落破空而来。

“御史大夫如何断定他们只是想要索取钱粮物资,而不是一鼓而下直逼长安亡我朝廷?就算如你所说只是为了财帛,你可曾算过数十年间朝廷拿出去多少钱粮物资?又有多少百姓被他们掳掠而去以致于客死异乡?”

“陛下不必听他危言耸听,区区十万人如何打下城高墙坚的朔州城?柔然即使再狂妄自大,想必也不会真以为自己厉害到能打下朔州直逼长安。况且对比朝廷安稳,两国间些许摩擦所造成的损失实在是不值一提。”

“宣文十四年,柔然犯原州辖下崇县,杀边军六百,掳民一万二千,而后派使公然索要金十万两、银三十万两、布匹十万匹、珠宝十斛;宁康七年,柔然犯宁州辖下邬县,杀边军四百,掳民二万一千,朝廷付金十五万两、银二十万两、布匹十二万匹、珠宝二十斛;元瑞三年,柔然犯朔州辖下康县,杀边军三百,掳民一万七千,朝廷付金十万两、银三十万两、布匹二十万匹、珠宝二十斛……”

“十数万百姓,难以计数的钱财粮帛在御史大夫眼里是如此不值一提吗?”大司农王不疑愤然道。

“这……”

“御史大夫可知道这十数万被掳百姓结局如何?”

“他们的结局怎样早已过去,又何必深究。陛下,十数万人和大夏千千万万人相比孰重孰轻?”

“难道十数万人就不是人吗?就因为已经过去就不计较了吗?”大司农王不疑悲愤道,“朝廷已经退让了几十年,这几十年间,柔然因为朝廷的退让满足了吗?并没有,他们反而得寸进尺、变本加厉。陛下,我们已经退无可退了。”

“陛下,王司农妖言惑众罪不容诛。”御史大夫厉声道。

“丞相怎么看?”沐晨并未理会御史大夫只不经意看向许青。

“陛下,年中时司农府上报国库存金一百七十三万两、银七百一十四万两、粮二百万石,各州存银存粮加起来大抵也是这个数。而今已入秋,各地赋税也在征收中,然今年有些州因为天灾所致,相较往年赋税应会有所减少。”丞相许青不紧不慢道。

“太尉有何高见?”沐晨笑道。

“臣想请陛下去军中走走,去听听军中将士的心声。”太尉杨风不卑不亢道。

“陛下,一群莽夫的话不听也罢。”御史大夫不屑道。

“莽夫?若没有你所谓的莽夫,尔等还能在此大放厥词吗?”太尉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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