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星落(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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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一道惊雷,将刚刚坐下的众人惊得起身站立,就连坐在首上的鹤发老者也睁开了双眼注视着夏御辰。

“家主,此话怎讲?夏家人脉广阔,施恩四方,并未与谁结仇啊?”问话的是夏金城,他主管家族商贸之事,所以对夏家人脉极为了解。

夏金城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金城所言极是,我夏家数百年来与各大世家交好并未与谁结仇,即便是有宵小之辈觊觎我夏家的财富,以我夏家的武力倒也不见得怕了谁!”

夏御辰抬手虚压,止住众人的话语。

“我夜夜皆会观天象卜吉凶,这几年来便发现帝星渐暗紫微星西斜,经由卜卦所知,大商乱象已成气数将尽,所以我才下令兴修暗堡打造兵器,就是为了防备即将而来的变乱,以保我夏家香火延续。本以为我夏家已经固若金汤便可高枕无忧,可昨夜天象突变,从帝星之侧却有双星陨落,一星直飞西北方而去,另一星却是划过我夏家顶空而来。待得此星过后,天地一片赤色,犹如血雾笼罩。见得如此异象,我心中极为不安,就此卜了一卦,卦象竟是夏家有灭门之祸。大惊之下,我以为是卜算有误,于是反复卜算再三,可卦象并无差错,夏家大难临头,灭门血灾!”

在座众人再也按耐不住,纷纷大呼不可能,整间密室皆回荡着吵闹之声。可即便他们嘴中喊着不可能,但心中却不得不相信家主的话,夏家能有今日的繁荣全靠着家主这身卜卦吉凶的能力,使得夏家躲过多次的祸乱。

“家主,是天灾还是人祸?此卦可有解?既然知道大难来临,我等如何准备?”

众房主停止议论,抬头盯着家主发问道。

夏御辰摇头道:“天道难测,以我这身微末之术难以窥视,是天灾或是人祸更是无解,若能请得伏羲门中高人来此或许能有破解之法,可惜伏羲门人踪迹莫测,根本不知从何寻找,来不及啊!”

“家主,既然无法可破,我等也不可在此坐以待毙吧?”

“所言极是,夏家子弟皆为精锐,先不说我夏家暗堡固若金汤,就连夏邑城城墙也是无比夯实,不管是天灾亦或是人祸也不会伤及我夏家元气!”

众人再次议论纷纷。

“诸位莫再争议,我早已有所决断!”夏御辰止住众人话语,决断道:“各位房主且听我着令,从今日起,将族中所有财富分散交于各房,八房适当挑选自家妇孺幼小,由最为精锐的子弟护送,往八方迁徙,其余子弟则镇守本家。既然不知灾祸从何而来,那么我便开枝散叶,即便本家被毁于一旦,至少我夏家仍留有根须,家族命脉也不至于就此断绝。”

家主此令一下,便将各房房主遣回。各房房主心知此乃关系家族存亡,于是紧锣密鼓的将此事安排下去。

接下来的数日,夏家外松内紧,表面上庆寿之事一切照旧,瞧不出丝毫异样;但暗地里,各房却是加紧安排着迁徙之事。

如此又过了数日。

这一日清晨,天色刚亮,整个夏邑城却是沸腾起来,夏家家族的迁徙,其动静自然不小,数不清的牛车马车载着人员驮着物资从城中穿行而过,年青精壮的夏家子弟骑着骏马护卫在车队两侧随队而行。

城中居住的百姓从未见过如此场面,也更是疑惑不解夏家这是发生了何事?于是他们走出家门聚集在街道两侧,望着街上穿行的车队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想从其他人口中多了解一些内幕,可其他人对此也并不知晓原因!

“爹爹,孩儿不想离开你,孩儿想留下来可好?”

车队中一辆高大宽敞的马车里分两边坐着四个人,分别是夏家家主夏御辰,其子夏剑宇,老管家曲池和小丫鬟曲嫣,而开口问话的自然是夏剑宇了。

夏御辰伸手爱怜地摸着夏剑宇的头顶说道:“宇儿,昨夜爹已经将此事因由告知于你,你乃我夏御辰的儿子,身上所系族人命脉,其责重大且不可意气用事啊!爹已命你堂哥夏尨暂管本房诸事,你堂哥老成持重为人正直,爹对他甚是放心,以后有事多与你堂哥商议!”

夏剑宇深知爹爹的脾气,一但决定的事情是决不会更改,夏剑宇闻言也只有轻轻嗯了一声算是答应,却是扭头往车外望了一眼,他的堂哥夏尨骑着马跟随在马车旁边。

夏尨见夏剑宇向他瞧来,对着夏剑宇微微点头一笑。

马车的另一边,曲嫣泪眼婆娑双手紧紧挽着老管家曲池的胳膊,侧头轻枕在曲池的肩头上。曲池在曲嫣耳边轻声叮嘱着,曲嫣不断轻点额头,眼泪却不时滴落,浸湿了曲池的肩头。

车队在城门处停下,送行之人送至此处便要分别。霎时间,城门处哭声一片,亲人相别不知何日再见,只有这最亲之人方能领悟这伤别离之苦。此情此景,即便是铁打的汉子也是闻声红了眼眶。

片刻之后车队再次启程,送行之人按捺不住心中伤痛,跟在车队之后不愿离去,又是这般跟随了数里之外,直到车队按约定分作八支队伍往八方而去,送行之人方才纷纷停下脚步,默默注视着远去的车队。

“宇儿,为了家族血脉得以延续,希望你能明白爹爹的苦衷!”夏御辰望着消失在林中的车队满脸不舍,心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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