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2)
他在她脸上啄了几口,随欢没来得及说什么,感觉到肩膀一沉,不小的重量压在她身上,手扶着沙发才能勉强站立。
“欢欢,我和家里吵架了。”
语调算得上正常,发颤的尾音将他的情绪表露无遗,许斯宜抱得很紧,双臂将她圈在身前,像一只受了伤的大型犬类,随欢没见过他这么脆弱的时刻,愣了下没有立马将他推开。
今晚的情绪起伏太大,体力被消耗,随欢没有力气反抗。
“你喝酒了?”
她忽然问,许斯宜手一僵,咂巴了两下嘴,怕她责怪,好半天才回答,“就喝了一点点。”
料想他酒量不怎么样,平时没有锻炼的机会,没喝多少就醉成这副模样。
“妈想让我和宋来仪在一起,我和她说了,你才是我的女朋友。”
兜兜转转又回到一开始的问题,随欢将他和家里吵架的原因猜了个七七八八,他和她贴得太近,热量源源不断地传来,手不经意地放在她腰上,随欢不习惯靠这么近,不舒服地动了动。
他依旧没放开她,但好歹稍微拉开了点距离。
“然后?”
‘然后……’
许斯宜讷讷地重复着这两个字,陷入了迷茫,他的思绪混沌,脑海里只有一些零星的片段。
妈妈说要叫宋来仪一家过来吃饭,他纵使觉得不恰当也没多说什么,这毕竟是爸妈的决定,两家关系匪浅,他和宋来仪的事从没有放在明面上说过,即便父母有心想要凑成一对,只要他明确态度,这件事自然而然就会揭过。
不闹得太难看,大家仍然是朋友,一味逃避没有用,要是能趁这个机会说清楚也不错。
所以当汲姝惠叫他回去帮忙做饭时,他恰巧有时间,没多犹豫就答应了,到了才发现她只叫了宋来仪一个,看那态度他妈仍然没有死心。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许斯宜全程表现得很冷淡,汲姝惠一开始没说什么,后来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变得十分强硬。
把人一送走,许斯宜就和汲姝惠摊牌了,母子俩爆发了最大的一次争吵,平时好说话的汲姝惠在这件事上分外坚持,说什么都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在坏情绪的驱使下甚至说了些很过分的话,许斯宜不相信那些字眼会从他妈妈口中听到,这次哪怕是许宏达在其中调和都没用。
他冲出家门,不顾兜里反复响起的电话,径直来到云顶酒吧,封忆桐以为他和随欢闹了矛盾,想问问情况,而他只顾着闷头喝酒,一杯又一杯。
窗外的雨下得愈发大,随欢到家时地面还是干的,这会狂风大作,许斯宜的衣服和头发都有些湿,想必是刚才淋了雨。
听他断断续续地说完,随欢心里有了数,她却没有任何表示,也没安慰他,
“能放开我了吗?”
许斯宜的情绪稳定了许多,随欢轻轻一推,从他怀里退出来,理了理被弄皱的裙子,柿饼仍在一边,耳朵竖成飞机耳,毛都炸了,对许斯宜的态度很不友好。
把柿饼抱在怀里安抚了几下,送它回房间再带上门,随欢的表情仍旧是冷的,屋内开了空调,温度偏低,许斯宜站在客厅中间,唇瓣发白。
他像是被抛弃了,低着头站在那,随欢对一只猫都比对他要温柔,许斯宜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突然想起在楼下看到的那幕,随欢对着另一个男人笑,对他却是爱答不理,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你爱上他了?”
随欢刚把空调关掉,想找毛巾给他擦一擦,闻言动作一滞,她的莫名却被他当作默认,等她想要发出疑问时,许斯宜冲过来将她打横抱起,天旋地转之后,她被扔到了沙发上。
伴随着天空划过的闪电和数秒后轰隆隆的雷声,头顶的灯倏地灭了,电器全部停止了运作,这一片区陷入停电的状态,重量压下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让她觉得恐慌。
随欢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的话又是什么含义,湿热的呼吸让她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吻散落在脸颊和肩颈各处。
回应许斯宜的,是激烈的挣扎,越是这样,他就越发不愿放开她。
“欢欢,明明是你先说喜欢我的,你不能不要我。”
陷在柔软的沙发里,随欢压根使不上力,她唯一庆幸的是许斯宜的手算是老实,没有别的动作,仅仅是毫无章法地亲她,没有半点暧昧的气氛,随欢唯余被冒犯后的恼怒。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重重一甩,随着“啪”的一声,钳制着她的力气消失了,她艰难地坐起,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打开,许斯宜脸上是清晰的指印,而他正受伤地看着她。
“清醒了吗?”
随欢挪到沙发最边上,和他保持安全距离,因为生气胸脯上下起伏,火辣辣的痛感让许斯宜精神了不少,这次真的是他做错了,手小心翼翼地伸过来想要牵她的手。
“别碰我!”
被她的吼声吓退,许斯宜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随后便不再多言,外面大雨喧哗,雨水冲刷着万物,室内则安静到诡异。
“我不知道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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