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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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女人本来就白蔻的出现,都呆愣楞的,这一巴掌打下去,直接傻掉,礼也不行,半张着嘴,瞪圆了眼,兴奋和躁动在酝酿,这样的热闹,三辈子也碰不着。

看着嚣张的白蔻,四月不卑不亢,依然敛衽辑礼请姨太太离开,白蔻狠狠地推了四月一下,叱骂“真是个好奴才,一条好狗”,绕过四月又要进去,四月横跨第二步,挡在白蔻身前,踞衽一礼,“姨太太,妾室在祭祀大礼时不能进祠堂”。

白蔻大怒,反手一耳光,正手一巴掌,打的四月一个趔趄,稳了稳站住,低头辑手为礼。

南竹大怒,打四月第一个巴掌忍着,在这个日子主母必须得稳住,爷们儿都在里边行大礼呢,外边她是主管,不能乱,稳当住。

第二个巴掌,第三个巴掌接连甩下来,把南竹太太憋屈这许多天的火彻底勾起来,瞪起眼睛站直身子,攥紧拳头,一句炸雷,即将绽出唇舌,电光火石之间,变起陡生,一个小小的身子从斜刺射出,弓着身子,一头狠狠撞在白蔻身上,“霹雳哗啦”,白蔻纤细的身子哪经的这突然一撞,往后一倒,两手撑地,屁股坐地下,两只腿很不雅的叉开,旗袍做的极其合身,丝绸的料子原本就不是结实的,这一撞一摔,臀部腰间的缝儿就听得“呲啦”一声破了,两只手搓在石板上,刹那就迸出血来。

其实白蔻自己心里明白,摔着尾巴骨了,疼得她叉着两条腿,动也不敢动,站都站不起来。

二月见状,上前扶起,众人回过神来,过来几个人帮忙一起扶。

好好的一袭旗袍,上好料子,精致的做工,摔得腰两边的缝全部扒开,和小腿的开契处彻底扯通,丫鬟赶紧拿过一条单子给白蔻围上。

再看撞人的是小错。

小错怒目金刚,瞪着白蔻,南竹一把拉过小错,指使身边的小丫头领下去。

让二月把白蔻带下去,这白蔻也是光棍,一言不发,疼的是不能走路动弹,南竹唤几个婆子丫鬟连扶带抬地弄走。

南竹一腔怒火消弥于无形,吩咐站好起跪行礼,祭祀还在进行,外边闹腾,里边的阵势丝毫不乱。

片刻间大家恢复了正常,心里一片鬼祟。

“礼毕”

里边儿的爷们儿鱼贯而出。

三老爷出来,走过南竹四月身边,多看了一眼。

黄昏,大太太屋里,刚吃完饭,小错正在跟着小丫头收拾,听得哒哒的脚步声。

小错一听,这是皮鞋的声音。这府里就两个人穿皮鞋,一个是三老爷,一个是姨太太。

下午大夫过府诊治了,给姨太太的手上了药,说尾巴骨没问题。

一下午小错听得得大太太和四月姐姐嘀嘀咕咕半天,不知道说什么,知道和自己上午这一撞有关。

敛神低眉,悄悄地干活,听得皮鞋的脚步声,心里终是有点怕,三老爷踱步进来。太太起身迎接,殷勤相问:“吃过晚饭没有?”三爷沉声说吃了。

坐下,太太给端过茶,三爷接过杯子,慢条斯理地掀开盖碗儿,呷了口茶。坐正了,摆好姿势,正欲开口。

南竹太太慢慢地开口先说:“正准备请老爷示下,府里有刁奴恶仆,无视家规,欺压凌辱下等小丫鬟,府里竟然出现丫头睡了两年狗窝的事情,我堂堂苏府一向仁义立基,去让府里的丫头过的猪狗不如,祖宗告诫我等须居家孝,事君忠,与人谦和,临下慈爱,我们却让一个六岁的丫头睡狗窝,遭虐打,如果外传,苏府清誉堪忧,况且有人从中贪墨了这个丫头两年的月银、赏赐、衣物,不重罚不足正家规”。

老爷皱眉细询,问哪个是小错,小错战战兢兢地挤出来,站在老爷跟前,低着头,就敢看着那双皮鞋。

皮鞋不吱声,别人更不吱声,一室皆静。

三老爷刀子似的目光在小错身上上下来回刮了两遍,“今天撞二太太的也是你”,小错嘟囔着:“是,她打四月姐姐,打了三回”。

忽听得的皮鞋哈哈大笑,笑得十分畅快,南竹和四月,二月吓了一跳。这二十年从小到大,何曾听过培西老爷这样的笑过。

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笑声停止,小错又听得的皮鞋冷声说:“以下犯上,二十手板”,说完径直去了。

众人呆愣半天,不知是什么情况,大太太想了想,遣人叫过苏福,请了四等家法,给小错掌手二十,只不过这二十和白蔻那二十不在一个等级上。

南竹和四月很是头疼,白蔻本人所作所为大悖常理,刚来时听的三老爷说是上海上过学的,看穿戴打扮,谈吐风骨不是那种什么也不懂的人,可是她做的事,都不是正常的事。

苏家自来诗书传家,规矩多道理多。别说一个小小的妾,就是当家的主母,都没有这样的胆大妄为,有悖常理人伦。

培西老爷自来不是那样色令智昏的人,可是最近做事也是鬼祟得很。

南竹和四月猜了半晌,也猜不出什么,只是告诉小错这几天哪儿也不能去,不准出大太太这个院子。

清晨,太太领上四月去收拾昨天的摊子,二月领着小错在院子里干活。忽听的院门扣的乱响,看门的小丫头打开门一看,是刚拨到白蔻姨太太那的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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