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众生必死,死必归土,此之谓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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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检查了两遍策论题后,李长歌便阅读起脑海中的各类小说。
虽然秋闱会考策论,但排名却是以小说来安排次序的。策论固然重要,小说却排在其上。
毕竟策论说到底并无超凡力量,而小说却具有这种力量。
时间飞速流逝,第二场考试很快便结束了,交卷后李长歌便回宿舍休息一日,这一日在殷鹿山的嘘寒问暖中平静的度过了。
到十七号清晨,贡院开考第三科,小说!
进入号房后,李长歌如常摆放好笔墨纸砚,往石砚当中倒了些许清水,慢慢地磨着墨。
桌上烛火如豆,李长歌目光坚定,脸色平静。
前两科他预计最少也是个丙中,甚至策论拿个甲也有很大的可能。
但小说的占比相当大,往往决定着秋闱的排名次序。
乡试的难度绝对超过了院试,主考官也会更加严格。
九点一到,便有差役乘坐牛车进巷,将试卷从每个号房的小窗口分发下去。
李长歌接过考卷,目光一扫,卷上只有一行文字:
“众生必死,死必归土,此之谓鬼。”以鬼为题,写作一篇短篇小说。
就在他阅读题目的时候,号街以北的钟磬却轻轻震动起来,洪钟大吕般的声音仿佛在脑海中响起。
这种奇异的声音让李长歌眼睛微微一缩。
这题目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
李长歌并没有第一时间动笔,而是重新审视这个题目。
这个题目看似简单,只是写一篇关于鬼的小说。
但秋闱的考题绝非那么简单,这句“众生必死,死必归土,此之谓鬼”似乎也在暗示着什么。
就在李长歌陷入沉思之时,其他考房已有学子开始动笔。
邱承重的考房中,邱承重扫视着题目,片刻后眼睛一亮:“果然,这个题目不是单纯的写鬼!如果只是写鬼,必为主考官所不喜!”
他拿起毛笔,开始在草稿纸上书写了起来。
……
李长歌回忆起这句话的出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这是出自《周书》中第二十七卷中的祭义,曰众生必死,死必归土,此之谓鬼。人之生也,皆寄形于父母胞胎,死后魂升于天,魄入于地,唯三尸游走,名之曰鬼。”
他拿笔将这句话写在草稿纸上,脑海中的思路逐渐清晰:“妖、魔、鬼、怪皆为人之天敌,然而只有鬼是出自人,因人死之后所化。若是单纯写鬼,必定无法评甲!”
“如何写鬼?”
李长歌又陷入沉思,不能单纯的写鬼,那又该怎么写?
字数不限,但因为是短篇,必定不能太长,时间却是三天,可见这次考题的难度。
李长歌并没有急着下笔,而是阅读起了脑海中有关鬼的书籍。
到了第一日的晚上七点,李长歌睁开双眼:“题目是众生必死,死必归土,此之谓鬼。意思是鬼来自于人。单纯的写鬼必会落了下乘,纵使写得再好,能达到万人追捧,终究不对题目,倘若写人,却又不行……”
忽然,他眼前一亮,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一篇小说……”
他心潮起伏,看着桌上的纸笔,眼中异彩闪烁,既然不能单纯的写鬼,写人,那么就写两者的结合,那一篇小说绝对是佳作!
他拿起笔准备开始写时,却又皱起了眉头。
这个世界对于鬼的态度是憎恶,视之如天敌,如过街老鼠,倘若自己写那篇小说,未必能合主考官的胃口,甚至有极大的可能被弃之如敝屣。
毕竟那篇小说放在这个世界,未免太过惊世骇俗了。
思前想后,李长歌终究还是放弃了那篇小说。
到了第二天,李长歌想了一个上午,却仍然没有想好。
门外已经有学子陆续交卷,也传来了一些人的哀嚎声。
到了下午,李长歌决定先写一篇,于是挑中了《聊斋》当中的一篇短篇《咬鬼》。
这篇小说写的是一个老翁在房间里睡觉,忽然有一女鬼进屋压在他身上,并开始用嘴去嗅他的脸,腮、鼻、眉、额,都嗅了一遍后,便亲吻老翁的面颊,老翁害怕极力,浑身无法动弹,察觉鬼要害自己,于是张口咬了鬼一口,并大叫有鬼,等到妻子进来时,却发现是南柯一梦,但床上却出现了鬼的血迹。
李长歌写完之后,阅读了两遍,心想这篇小说能达到千人追捧了,按理来说应该能成功考中四品小说家。
“这篇小说若是别人写的,已经足以考上四品小说家,但我不行,我要争第一名!这篇小说新奇是有了,然而立意却不够深远,必定落了下乘,纵使主考官喜欢,也不会给个好名次。”
李长歌再次陷入为难当中,他在脑海中又搜寻了几篇,可惜皆是不能达意。
到了第三天,在火炉上做完早饭,吃完之后,李长歌又看向桌上的试卷:“这个世界对于鬼都是抱着憎恶的,顺遂大流能考上四品小说家,但估计极难考上第一名!”
“那一篇小说放在这个世界固然惊世骇俗,但我相信,这篇小说迟早都能成为百万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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