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零五十七章 神奇的手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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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欣赏着收藏,一边交流着收藏中的故事,对于周至和罗仲荣来说都是挺有趣的事情。

当然了,这样的交流,前提得是大家都是实在人,如后世那种满嘴落不了一句实话的“国宝帮”,搭理一句都是多余。

“其实初入收藏市场,不一定非要买大名家之作,可以锁定某位艺术家,之后尽量买他最好的作品,如果是资金有限,不如买一些小名家最好的作品。”罗仲荣说道:“就收藏来说,几百万可以买一件很好的东西,几万元也可以买到很好的作品,不一定是要很多钱才有好的东西。”

“其实,在我初入收藏市场的时候,出色的古代书画作品也已经比较难寻,但是在距离我们最近的近现代书画名家中,除了个别著名的艺术家之外,还有很多名家尚未被博物馆、艺术史以及艺术收藏所重视。”

说话间大家就走到了一幅齐白石的虾面前,周至站住了脚:“市场不断在变化,正好考验个人的眼光和思路。贤伉俪将目标集中在近百年的中国绘画上,真是明智且远见之举。”

“比如白石老人的作品,在大千先生的作品已经飙升到数十万的时候,他的作品甚至还没有过万,罗先生这幅画要是在早期时候就买入的话……七千?”

罗仲荣笑得有些得意:“去掉一个零差不多,我九零年在首都饭店底楼的工艺美术品店买入的,八百。”

周至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有眼光!”

“其实都不如何需要眼光。”罗仲荣说道:“当时的大陆遍地都是精品,真假也勿用过多考虑。那一次我还收入了任熊、居廉、吴大澂、吴昌硕、吴湖帆、溥儒、潘天寿、赵少昂的一批作品。”

“对了,喜欢上张大千和张善子,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看,这就是那次收入的善子先生的《苍猿戏鹤图》。”

画卷上是典型的宋画风格,对于易元吉的模仿已经达到了精妙的程度,画面中的苍猿从身体到四肢是从灰色过度到黑色的,毛色过度看不到接笔的痕迹,这一点摆明了是作者在炫技,因为这样的表现手法是易元吉所没有的。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样的技法,已经可以算青出于蓝了。

獐猿的脸部是灰毛和白毛组成,唯独两眼使用漆墨点出,油亮有光。虽然题名“戏鹤”,但是獐猿所表现出来的表情神采却只是好奇和友善。

画面当中的獐猿和仙鹤相比,仙鹤个体大而獐猿个体小,但是由于巧妙的动态抓取和上下布局,让从紫藤上垂比而下,神臂探向仙鹤尾部的獐猿成了主题,而回头而望的仙鹤反倒成了配角,这样的视觉效果也显得颇为神奇。

毫无疑问,这是张善子图写禽兽的精品之作。

周至感觉自己因为上次在首都没有收到张善子獐猿图画而缺失的道心又圆满了一块,对罗仲荣笑道:“多谢罗先生割爱了。”

罗仲荣也不客气:“这幅还不算,走,看《春云晓霭》去。”

《春云晓霭》,是张大千的泼彩山水巨制,卷幅为一米乘一米四,足十三平尺。

这幅画无疑也是洁梅楼的重要藏品,与其余几幅重量级作品一起悬挂在一间单独房间之内,林婉秋和茅筠松已经先行等在了这里,两人正埋头研究这一幅卷轴。

卷轴的前方还摆着一幅画,不过是册页的形式。

“怎么样?”罗仲荣问道。

“相当的精到。”茅筠松抬起头来笑道:“除了张善子十二幅黄山图外,几位大家的诗题身价也自不菲。这次交换,罗先生可不亏。”

“我们是以画交友,说什么亏不亏的可就不亲热了。”罗仲荣笑道:“肘子是先看《春云晓霭》,还是先审《黄山游》?”

“这都摊在桌面上了,交换不亏,可罗先生这话问得就有点亏心了。”两人已经熟悉起来,周至爱开玩笑的本性就暴露了出来:“我还是先干本职工作吧。”

几人都是笑,林婉秋将位置让了出来,然后给周至当起了助手。

鉴定重要书画其实最好是戴上手套和口罩,不过这里手套有,口罩却没有,应该是周至身份特殊,罗仲荣和茅筠松觉得不好意思。

戴上手套,周至开始调亮灯光,认真研究了起来。

张大千的画作非常漂亮,虽然是小幅面的册页,但是黄山秀丽的峰峦,奇特的松树,广阔的云海,却给人扑面而来的壮阔之感。

这样的画作毫无疑问是张大千精心之作,不知道为何会在岛上引发争议。

不过周至也没有细看,转而研究起空白之处来。

其实对于已经装裱好的画作,仅靠纸张来进行鉴定难度是非常大的,因为纸张在这个时候已经脱离了它的原始状态,经过层层的贴底,镶边,胶矾,砑光等工序,不是对纸张非常熟悉的人,或者说不是特征非常明显的纸张,鉴定起来难度就非常大了。

但是好在张大千的这套册页也有上述的这些困难,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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