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老头儿的感慨颇多,五皇子的阴狠…(2 / 3)
呼气暖手不见起色,趁着房铁心喝粥吃食的空闲时间,匆忙上楼披了身拿十几文铜钱淘来的厚厚羊皮裘,还算是能御寒。
厉溪年裹紧衣裘,原地几个踏步,像是在驱寒,这才发现房铁心一身单薄衣衫,不禁惊讶。
“你这是打算与冬天抗争到底?”
“老板,这不就下个雪刮起风而已,有那么冷吗?”
边往嘴里塞进半个包子,见厉溪年披厚裘羊皮,边趣意嘲笑道:
“老板你好歹也是个入道的修行者,这身子骨也太孱弱惧寒了。”
厉溪年一十九年里见过许多奇人异事,可不论再如何稀奇怪异,细细算下来,最羡慕而又惊叹不过几位。
曾躲避武者追杀,于某间乡学待过十余日。
期间,见过一个奇才少年,平日里同窗苦读学艺,他不是懒散贪睡,便是逃课闲游。
可当真奇了怪了,每次夫子抽问,此子作答无有错漏,写作答题慧佳,夫子同窗们无一不惊叹出声。
还有就是当年凉州无良城里的那小乞丐了,别看穷酸饿醋,心算计算能力当真是相当惊人。
近乎刚问出问题,就已经有了答案,当年愣是把厉溪年看呆了。
眼前的房铁心也算是个奇人,总结下来就一句话——
管你东南西北风,寒冬大小雪,一件夏日短衫便能轻松度过。
厉溪年抢过剩下的一块包子,暗想着早知道就不给你吃了,竟还敢取笑起老板来了。
“伤好了就赶紧干活去,柴米油盐酱醋茶不要钱啊?”
很快,暖阳徐徐而升,虽不如夏日炎炎烈日,却也能带给人暖意。
入葬队伍向城南行进了,古城哀悼唁调绵绵不绝,从城主府一直响彻到城南。
整座古城几乎空荡,那些商铺店面门户纷纷紧闭,白幡丧旗满楼满户,白纸冥币满街满巷。
丧气沉沉,死气黯然。
放眼观全城,本应该满城举丧送一程将后半辈子献给了这座古城的唐城主。
然而,城北,富人区,有一座府邸却红灯喜贴,张灯结彩。
刘家主此刻心里气愤而无奈至极。
谁让主办今日这众矢之的的荒唐事的人是那皇帝最宠爱的五皇子!
即便那唐山与自己有着不共戴天的杀子仇恨,可怎么讲也应当死者为大,仇再大恨再大深,也不应该在丧事期间行如此违背人心之法啊!
“刘家主是在替那死人气闷?”五皇子瞧见刘家主的怪异神情,不怒反笑。
“如此一来,我刘府算是彻底成了城中老鼠,人人得而诛之。”
面相俊俏的五皇子敛去笑意,突转肃杀阴邪,狠毒尽显。
“别忘了,当年是唐山当着你的面亲手斩了你儿子的首,以便示众!”
气氛骤然凝重无比,像是如行走在刀剑乱舞之中,杀机四伏。
年过半百有余的刘家主刘二洪,最终在那五皇子的淫威严词压迫下只能低头沉默,不再多言。
谁让自己年轻时贪一时利益,受了那当年未登基的皇帝的恩惠,如今人家想要你报恩,实力不敌不说,单是那皇帝身份便不敢不去听从了。
洛夜夕得意隐笑,说起另外话题,“让你打探的事如何了?”
刘二洪垂着头,用余光不易察觉的瞥了一眼洛夜夕,见他冷漠面孔,心不由得一冷,咬了咬牙。
“殿下,属下只查到丝缕,二十年前,唐山与那段长生以及守塔人顾先曾一同经历过古城事变,可后来却不知为何三人各走一方。
“十四年前,守塔人病逝,顾先返城继承了古塔,其后就是唐山降职任命城主,而之后不久段长生也回了古城。
“顾先这些年从未出过远门,不曾参与古城任何纷争,段长生更是天天守着那座茶楼,也不理古城琐事,反倒是唐山屡次外出,任职期间做了不少事迹……”
二十年前。
唐山退敌有功,受当时任职的城主推荐,父皇将其荐入边军,当了个百户。
十八年前,军功累累,不过两年就得了父皇重赏,封其为镇南大将军,镇守南境国门兰漠城。
十四前,唐山因军中威望过高,遭父皇心忌,最终自愿降职赴古城任城主一职。
高处不胜寒,不过四年,凤凰变土鸡。
至于三年前,唐山那独生儿子入了神国然州南门学院一事,算是颇具闻名。
一年前,皇宫禁地密卷被盗。
这些到底有什么联系呢?
洛夜夕思忖半响,不得其果,只能放弃思索。
再度望向刘家主,魅然发笑,“那大论修行常识的家伙呢?”
“入秋之后才来的,当晚便入宿城主府,次日便跑去段长生的茶楼借银两,之后就在城东主干道七十二巷口盘店营生……”
“讲重点!”
洛夜夕自小听惯宫里的无聊废话,却因父皇的严词管教而不敢造次,自然憋了一肚子气。
如今出了皇宫,又听到一堆废话,顿时皱眉翻眼,一掌拍在座椅扶手,扶手碎成齑粉,勃然怒斥。
吓得刘二洪把头又低下了几分。
“之前只是以为与唐山和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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