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王聪烟花之地露娇颜 少年断壁残垣…(1 / 2)
在凤仪楼尊养几日,王聪变得冰脂玉骨,再打扮一番,真是袅娜多姿,犹如出水芙蓉,伤心欲绝的迷离眼神,无欲无求,静若铜镜,娇艳绝寰,就是地上爬的蛇虫见到这美人,也要挺立起来,硬邦邦的直至敲断它的七寸才肯软塌下去,何况勒疏的男人呢。这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兜转一圈又回到原来的境地。
老板娘决定马上拍卖,王聪第一次接客,引起沙城男人议论纷纷,这是要大赚呀。
消息很快传遍城里城外,城外堡墙的废墟旁。有座新堆沙坟,墓碑上被人用手指刻下:师兄敬一之墓。能徒手在石碑上刻字的人,在勒疏除了那击杀独眼的少年外,怕是没有第二个人了。
墓碑前就是那灰衣少年,少年烧香磕头,起身离去。
少年来到城外的酒肆,老板惊讶地出来招呼,“少侠,您不是已经离开,怎么又回来哩。照旧?”
“不,今天酒多要一壶。”少年回答。
酒肆里的人都在讨论凤仪楼新头牌,少年听到后没等酒上桌就赶往凤仪楼。
“大爷,拍卖还没开始呢,别心急嘛。”在凤仪楼,少年被一个妓女挡住去路,“真急的话,我也不错啊。您瞧。”说话间她撩开长裙,露出白蜡的腿。其他姑娘见有客到也围上来。
少年跨步飞腾,越过厅堂,来到后院,此时老板娘正给王聪化妆呢,见到灰衣少年,哑然惊住,胭脂脱手顺着王聪的脸颊滑落,胭脂滑过王聪腮帮,留下长长的红疤,这模样可当不了头牌。
少年:“我要带王姑娘走。”
老板娘:“只要银子够多,听凭少侠处置。”
少年:“钱只有你给的那五百两不足,不过你该明白勒疏没有人能阻止我做任何事吧。”
老板娘:“大爷,您本领通天,可这丫头是土匪老卢带来的,按照约定,她有一半属于老卢的,剩下的那一半才是我们凤仪楼的,您要把老卢那一半也带走,凤仪楼准要生灵涂炭。”
少年:“老板娘好珠算,哪有人分两半之说。”语罢,少年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以指做剑,指着王聪面前的石桌,一束剑气从剑指射出,快刀切豆腐那样把石桌一分为二。
老板娘失神,少年拉着王聪的手说:“快走。”
少年带着王聪来到城外她母亲遇害的地方,可惜这里黄沙堆积,只见那棵枯死的杨树。
王聪跪在地上四处刨挖,嘴里念着“娘,娘。”她娘已死好几日,黄沙盖了一层又一层。
“王姑娘,你且让开。”少年喊道。
王聪后退百余步,少年闭目运气,瞬时周身真气环绕,金黄色的光线在他身边穿飞,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待少年收真气,睁眼一看,四周的黄沙已经被震飞,他正站在一个巨大凹坑的中心,坑里有三具尸体显露出来,王聪连滚带爬冲到坑底,找到她母亲干瘪的尸体。尸体水汽被炙热的黄沙烘干,变成干尸。都可以就地建座金字塔,她娘就是现成的木乃伊。
她对着尸体跪拜,再用手绢盖在死者的脸上。他们还在杨树下找到王允充的骨灰瓶,完好无损。
少年问道:“王姑娘将作何打算?”
王聪转身朝少年跪拜磕头,“承蒙恩公再三出手相救,王聪想把二老带回江南安葬,落叶归根,这也是我和我娘当时的心愿。待王聪让二老入土为安,再来报答公子。”
少年说:“不必了,你再去城里多找些镖师送你回家吧,本没有什么恩情,一切都是缘分和命运的安排。”少年将银子递给她。她再叩拜。
王聪低声说:“大恩大德,王聪愿意侍奉恩公一辈子。”
少年道:“我是无根之水,浪迹天涯,风餐露宿,你没必要那么做。”
王聪:“如今王聪父母双亡,无家可归,请恩公万万不要嫌弃。不知公子将去往何处,待王聪安葬双亲再来寻恩公。”
少年叹气:“去往何处?我也不知道啊,但是勒疏是待不下去了。”
少年扶王聪起来,又说:“不如我也去江南吧,离勒疏最远,江南好。”
王聪欲要跪,少年不要。王聪只能说:“王聪一定誓死追随,侍奉恩公。”
少年说:“快别这么称呼我,把我都叫老了,我们年纪相仿,都是弱冠之年,只是我不便告知姓名,抱歉。”
王聪说:“王聪明白,不过我可能比公子长一两岁呢,我今年已是花信之年。”
少年:“好,你还是称我公子吧,我称你王姑娘,这样也不显得你二十有四。”
王聪:“公子想得周到。”
他们二人将王聪母亲的尸体就着干枯的杨树火化打包,又把那两名护卫的身体就地掩埋。然后往东去。
往东就是甲茲,小城,再往东就是京畿,从京畿走官道南下,路就好走得多。
甲茲是个由官驿发展起来的小镇,处于沙漠的边缘绿洲,人烟稀少,到这来都是公干的人。到甲茲,跋涉近十天,王聪快累倒,少年却是一袭灰衣,粒沙不沾,精神抖擞。恰似江南早春郊游的惬意少年,王聪跟在后面望着他的背影,不由有偷窃的愧意。
他们在甲茲买辆马车,休整一日,第二天少年架着马车载王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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