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八 横冲直撞扰人兴致 买凶杀人自…(1 / 2)
人是靠废话活着的,邋遢男深知这个生存的诀窍,他不停地唠叨,就能不停地活。师父手持贞利剑,少言寡语站在邋遢男门口。邋遢男问:“师父,回去歇息吧。”
师父说:“睡了还要醒,不睡了。”我们为什么要吃鱼,直接喝水不就行,为何要吃牛肉,吃草不简单多了吗?师父言语间都是谜语,邋遢男猜不透,倒头就睡。明天的青楼还很热闹,还很好玩,需要养精蓄锐,需要养足精神。师父是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知道,睡着了,屋里的镜子也是。
失眠的是陈观和至殊,不是一起失眠,是各自失眠。他们想的不是夏夜的生灵,是贞利剑。陈观还是想要拿到贞利剑,至殊的到来,他觉得自己更有把握了,要做更有把握的事,竟然还失眠,真是奇怪。
至殊在想那老怪物,他就是噩梦,他细密的声音就能让人睡不着,自己有没有勇气要去反抗这样一个怪物,她有点能感受到陈观的处境。听说陈观在王府还要个女儿,这就是他留在王府的原因。至殊想见见这个人,说不定能为自己所用。
陈圈圈在王府吃好睡好,江湖的事离她很远,但好像都在远远地围着她转。她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出过王府了,不知道夏天的京畿是不是和以前一样热闹。没有人能告诉她,因为没有人见过她以前夏日的京畿。
她早知道王府来了一个剑舍的叛徒,天真地想要拿到明太刀,逆天改命,想法很浪漫,行为却是很天真,与虎谋皮,注定没有什么好结果,剑舍的人都少根筋,这个也不会多到哪里去。
至殊跟着勤王世子几天了,这小王子城府很深,难怪那灰衣少年、至临、姜秋林和陈观等人都被他玩得团团转,这是在官场行事的人,到江湖来显得没有侠义,但很细心。让人觉得很后怕。她渐渐看到这里的水深,至临和姜秋林在这里栽跟头是必须的。
但水只是这么深吗?不是的,可能还很黑。至殊在京畿的所作所为都被王太冲和断家枪的人知道,只有剑舍不知,剑舍的爪牙都被至殊一网打尽。剑舍在京畿没有消息来源了,涣群门的动向他们都不知道。
王太冲和断家枪的人想办法要除掉这个母老虎,她在京畿太坏事了,各家的爪牙都被她扰乱,躲在青楼不敢出来。小货郎们都被逼改行,从京畿来的信越来越少了。大家都小瞧这女子了,当夜在剑舍客房庭院就该一剑结果了她,但却三十余剑都没结果她。真是因果轮回报应循环。
往东的至临不敢怠慢,几百个师弟跟着他,不能带着这么多人进酒楼进青楼,到哪里都扎营开灶,日子过得紧巴巴,再走,他想到要去岭南,那里就是最东的地方,涣群门要来也有处可藏。师弟们跟着他自在些,他规矩少,大家自由散漫,这不是逃亡,是游历,是放纵之旅。每次到城外都是扎营,扎营后都会偷偷溜进城。路过的城市都起茧子了。
至临保持和师父的联络,几日就告知动向。京畿没有人了,他们不知道涣群门的动向,瞎跑撞他们脸上都不知道。因此直走不能回头,埋头往前走。
剑舍掌门已经让姜秋林抽派几名弟子往京畿去,必须掌握涣群门的动向,了解他们的作为。武林群龙无首,已经没有人统筹共享消息,一盘散沙,风一吹,就散了。
在京畿同样无所事事的还有湘钦门的陈怀寿,继青楼争霸赛后,湘钦门的汉子找不到更多的乐趣,游荡在京畿街头,和邋遢男不谋而合不期而遇。
邋遢男不少乐趣,出了青楼进酒楼,出了酒楼进戏院,他比水里的鱼还忙。京畿之大,这些场所够他游荡几个月,湘钦门的汉子跟着他,作乐的事有人带就只顾玩,不用动脑子,玩的事最怕动脑子。邋遢男带他们去稀奇古怪的青楼妓院,看和至殊、世子做猫抓老鼠游戏躲藏在各色酒楼店肆里。邋遢男觉得自己在他们的游戏里,是鼠也是猫,躲不掉也抓不住。
湘钦门的汉子看着士兵们来去匆忙,一天能抓一两个,把青楼的姑娘和酒楼的伙计都吓得不轻。做人再坏也不改把人从床上拉出来啊,太扫人兴致了。至殊不把自己当女的,女侠在她身上只有侠,没有女。剑舍的子弟没想到有一天要死在这个母老虎师姐手里,死在敌手手里不窝囊,死在叛徒手里就很憋屈。他们甚至没有死在地牢喂老鼠的师兄弟们光荣,虽然大家都一样惨烈。
邋遢男知道这女的惹不得,叫湘钦门的汉子们离她远一点,落到她手里,以后就只能做走尸了,永远坚挺的走尸。湘钦门的汉子见她走进去,都议论起来,这就是剑舍夜宴之灾的女人。在青楼的房间里进进出出,她比身后的世子还男人,湘钦门的汉子都想不通这种货色在剑舍怎么会引起那样的灾难,那真是灾难,对男人女人来说都是灾难。
世子在背后朝邋遢男使眼色,示意他好好瞧瞧这剽悍的女人,这小子还吐舌头,他和她逛青楼太不自在,那些姑娘都不敢靠近。和刺猬走在一起,自己身上也长了刺。湘钦门的汉子说:“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啊,京畿的女人太可怕!”
邋遢男纠正他们,“这是剑舍的女人,啊,还好剑舍就只有这么一个。”他为天下稍少一点点罪过而感到高兴。
她进人家房间后,先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再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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