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窑瓷盘传奇》3(2 / 3)
,炕上摆着小饭桌,田庆云、田长青盘坐、喝酒。其余人已经吃完坐在周围吃花生。
田长青这时才借着一盏微弱的马灯光亮,仔细看看屋里,墙黑乎乎的;天棚露着高粱秸。土炕上的炕席破损不堪;两床被子叠放在炕梢。屋内除了两个装粮食的瓦缸外,什么家具都没有。
进门的堂屋,抬头可见笘草;土灶台上,就一口小耳锅,木锅盖都快散了。
虎子说:“大爷,这里的土匪这么嚣张啊,敢大白天的抢人?”
田庆云说:“这儿胡子可蝎虎了。就说双辫,去年,有个老太太看闺女回家,半道碰到他,他看老太太左手上戴了个金溜子,撸了半天也没撸下来。这时,官兵来了,他抡起斧子就把老太太的左手砍下来,拿着手跑了。“
虎子:“啊?”
田庆云:“晚上,这个老太太就死啦!”
温翠花说:“前年,河西大户郑家的小儿子被他们绑到山里,倾家荡产,花了一万多,才把儿子赎回来。听人说,回来后就一病不起。”
田长青说:“团丁都有月钱吧,我看他们剿匪也挺卖力。“
田庆云说:“有啊,马团丁每月有江钱三百吊,也就是十五块大洋,步团丁每月二百五十吊也就是十二块半大洋。但团丁是要自备枪马的。你们遇到的保董朱永和,当过吴俊生吴督军的营副,有些能耐。他带着二十几个团丁,把这一带捣乱的胡子灭了不少。去年县上建了保安团,每天还设卡巡逻呢。”
虎子若有所思地说:“咱要有枪就好了。”
田庆云笑了:“这儿的大户人家都养枪,还雇炮手呢。但胡子在暗处,他们最记仇,还是少惹他们!“
天完全黑了,星星格外亮。葫芦屯西边一个院子,院墙比别的院子都高,透过窗户可见屋里很亮。
桌子上摆着几个菜,屋里都是木制家具,炕上干净整洁。炕桌上摆满了饭菜。
朱永和的老婆白海棠,大眼睛,微黑,有点像俄罗斯人,她的女儿朱红玉与她长得很像,俩人像是姐俩,娘俩坐炕桌边等着朱永和回来吃饭。
红玉在绑一个小刀的红穗,说:“我有感觉,我爹已经到大门口了。”
白海棠高兴地说:“信你。”说着她开始倒酒。
不一会儿,朱永和走进屋,白海棠拉着他说:“咋样了?”
朱永和低声说:“双辫和五个土匪都死了。吃饭,饿死我了。”
朱永和拿起炕桌上的酒一饮而尽,白海棠看朱永和并不兴奋,便问:“咋啦?”
朱永和:“吃饭,没咋。”
朱永和吃着饭,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明天怎么汇报?县上知道了定会立即派人来,按惯例尸首要在县上示众,他朱永和也拦不住,可答应双辫葬在三棵树的诺言可咋办?
白海棠说:“对了,儿子可来信要钱啊。这在上海上学简直是烧钱呢。你写个信让他回家吧。”
朱红玉说:“真没劲,又提钱,又提我哥。我吃完了。回我屋了。”
白海棠见女儿拿着自己的小刀和红缨穗出屋了,给朱永和倒了一杯酒,小声地问:“打死这些个土匪县上能给多少奖赏啊?”
朱永和小声说:“那是小钱,拿了还遭土匪恨。我不想要。”
白海棠急了:“拼老命不为挣钱,那你挑头干啥保安团?”
朱永和一把搂过白海棠,在她耳边说:“老匪都有存窑,知道不?”
白海棠:“知道啊。那是留着买枪,治伤,打通官府、金盆洗手后用的。双辫的,你问出来了?”
朱永和点点头
白海棠高兴的抱住朱永和,激动的说:发财了。
朱永和推开她,说:“可眼前有个坎迈不过去了。”
白海棠静静地坐他旁边,开始吃饭,她知道,这个时候朱永和就该开口了。这是二人多年的默契,白海棠是朱永和的高参,啥事朱永和都跟他说,让她帮着分析、出主意。
清晨,阳光明媚,阳光洒在田庆云家门前向阳坡下,不远处有一条河,河面缓缓流淌,这一切是那么温馨,舒坦。
河边,虎子手拿树杈,用短刀收拾出一根光溜溜的木棍,又削出细长的尖。然后,他蹦到了河中一块大石头上。看准了一条肥鱼,猛地一戳。把鱼抛上了岸。一会儿工夫,虎子就叉了六条肥鱼。
凤鸣欢快地接住鱼,他一边把鱼用柳条穿上,一边说:“虎子哥,多抓几条,我最爱吃鱼。“
虎子:“老弟,这是见面礼,以后我让你天天有鱼吃。”
胖胖的凤鸣说:“我都十三了,就没学会扎鱼。”
田山虎一扭头,只见河的上游方向,二十米外,一只土黄色的兔子正从河边向荒甸子跑。虎子一下跳到岸上,撒丫子就去追,一边跑,一边从怀里掏出弹弓,扣上泥丸。瞄了瞄就射了出去。
凤鸣比虎子跑的还快,他跑过去一看,这只兔子有一尺半长,圆滚滚的。它的右后腿耷拉着,看来是被弹弓射出的泥丸打中了。
凤鸣佩服地说:“哥,你太牛了,以后当个猎人准行。你知道吗,大山里就有专门打猎的鄂伦春人,他们每年都到城里卖狐狸皮、狼皮、獾子皮、老虎皮、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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